“你……你做了什么！”
夏禾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有种被冒犯的感觉。
在赵天的十二劳情阵中，就连苑陶这种老年人也陷入了幻镜。
可夏禾能够感觉到，她并没有受到十二劳情阵的任何影响！
或者说，赵天没让她受到影响！
难道……他要？
夏禾神色有些复杂。
虽然她常常以“肮脏”自居，也加入了全性，并且害了不少人，但她扪心自问，她害的大多都是恶人。
甚至就算是恶人，她也尽量都放对方一条生路！
至于她的能力……自然而然就会让她想做淫邪的事情，但她其实一直都有所克制，做的事大多都以“口嗨”为主，真正有过的男人，其实一个！
那就是张灵玉！
但是，这不能成为她得以幸免的理由，她甚至不知道怎么开口去跟别人叙说这件事！
“哼哼，刮骨刀夏禾是吧。”
赵天带着玩味的笑容逼近夏禾。
他的动作很慢，像是在打量，又像是在思考别的什么奇怪的事情。
“你想做什么！”
夏禾被吓得容失色，缓缓倒退。
赵天就连十二劳情阵都能摆脱，她不认为以她的能力能奈何得了赵天。
赵天没有反应，只是自顾自地逼近。
“走开！你这个……淫贼！”
夏禾已经想不出别的词汇，所以用了一个很可笑的词。
她一边倒退，一边出掌。
如果这些巴掌打在别人身上，不仅疼痛无比，更会让那人陷入色欲的纠缠，极难脱身！
可赵天不同。
他甚至都没动，任由夏禾拍在了他身上。
当然，心境归心境，赵天也是个正常人，也会有正常的反应。
可是，他并没有像别人那样完全沉迷在夏禾身上，只是有了点“正常”的反应，任何男人都会有的反应。
“你……你想来就来吧！”
夏禾看在眼里，索性放弃了抵抗，将丰满的胸口一挺，来了个任君采摘。
她的想法一直都很邪恶。
在树林里？
旁边还有几个陷入幻境的臭男人。
想想就刺激。
想到这里，夏禾甚至有些跃跃欲试了。
“罪过，罪过……”
赵天也愣了半晌，最终还是以绝强的意志力制止了自己心底有些渴望的行为，笑道：“虽然说好玩不过嫂子，但是……灵玉师兄对我不错，我不可能做那种事，你放心吧！”
灵玉师兄？
听到张灵玉的名字，夏禾的欲望瞬间被凉水浇灭。
她低下头，用双手抱住纤细的双腿，叹道：“原来……你是他师弟。”
“对，我是老天师的记名弟子，同时，也是关门弟子，跟灵玉真人还算熟悉。以你们两个人的关系，我当然不会对你怎么样。”
赵天彻底摒除了邪念，将夏禾扶了起来。
“我跟他……能有什么关系？我这样的全性妖人，又能跟干干净净的灵玉真人攀上什么关系？”
夏禾难得的脸红了起来。
这种关系其实双方都心知肚明。
只是张灵玉不愿意承认，夏禾当然也不会上赶着去追求那些遥不可及的东西。
“我倒没这么觉得。”
赵天尴尬一笑：“我是认为，反正灵玉师兄也没法练成阳五雷了，那……你们两个在一起什么的，好像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是啊。
其实这也正是全性的真正宗旨。
所谓“全性”，其实就是一种“顺自然之性”。
用通俗易懂的话来说，其实也就是顺其自然。
这种宗旨其实并不是很惊世骇俗，只是全性跟倚天屠龙记中的明教很相似，由于门中的弟子良莠不齐，几乎得罪了所有的名门正派。
但是，全性中也并不全是坏人。
至少，像夏禾、金凤这种，其实比很多名门中的伪君子要顺眼的多。
“我有个想法……你考虑一下。”
赵天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事实上，这次罗天大醮对老天师来说是一石二鸟，一方面想凭借自己的算计把天师之位交给张楚岚，另一方面，也想给张灵玉谋一个便利。
张灵玉练得是阴五雷，也就是水脏雷。
水脏雷的厉害之处在于变化多端，多以诡异著称。
这种雷，一般只有性格阴暗、善于谋划之人才能够练到高深处。
像是张楚岚这种人，就是练阴雷的最佳人选。
张灵玉的性格太阳光，如果能够练阳五雷，一定能顺风顺水，可偏偏这人被夏禾取了“一血”，这辈子跟阳雷无缘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老天师会要求陆瑾将通天箓交给张灵玉，这一定程度上就是给张灵玉谋一些后路。
毕竟，张灵玉的天赋还是不需要怀疑的。
“灵玉师兄这性格，我得帮帮他啊。你就是其中的关键。”
一个有些阴暗的计划在赵天脑中浮现出来。
性格这种东西虽然是相对固定的，但也并不是完全没有转圜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