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照做。
出了停车的地方,再转过一个路口就可以看到上山的路。
山下附近有住户,有人坐在院子里,手里还揣着烤火炉看来来去去的人群,像是不理解这些人为什么会想不开冬天到山里去玩。
院子里有小狗,穿了件花袄子,看上去很喜庆,两人路过的时候它叫了两声,扒拉在院子栏杆上,尾巴摇得出现残影。
宋云回脚步略微停下,之后朝它挥挥手。
修狗的尾巴摇得更欢了。
宋云回瞬间就笑了。
他停下来看花袄子修狗,秦书就在一边陪着他。
直到花袄子狗勾被什么的香味吸引走,两人这才又开始往前走。
昨天温度很低,山里更冷,无论是露水还是其他,已经全都变成了树枝上的细长的白色冰晶。
山上很少绿色,更多是棕黑色的树干树枝还有纯白的雪。
上山的路是石阶,大概是因为这两天上山的人不少,石阶上并不和其他地方白色一片,隐隐露出被水打湿得变成深色的带有竖纹的石表。
宋云回不是没有见过这样的景色。
但是和现在的感觉不一样。
和之前相比,他现在似乎能够更加专注,更加认真地关注周围的风景。
他没有一个人去旅行的爱好,通常一般是剧组安排去哪他就去哪,能见识到什么全看剧组。那时更多的注意力都在剧本上,他没有过像这样完全放松了,以一种欣赏的态度看周围。
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体验。
上山的前一段路所有人都看上去很快乐,三三两两还在讲着话,直到走过一段距离,路边开始有人随意在地上垫了块什么东西,之后
就坐在那里休息。
秦书侧过头来问他:
“还走得动吗?”
宋云回点头:“还走得动。”
之前走过的这段距离不算长,还在他的接受范围内。
虽然之前在医院躺了很久,回来后过的也是躺平生活,他的体力有倒退,但还算不上是体力废物。
于是两人继续往前走。
走到中段的时候,地面开始变得湿滑了起来。
原本堆在地上的雪被人踩踏后融化,融化后就结成了冰,附着在石阶之上,一踩一打滑。
前边有人踩滑,之后没稳住,直接摔进了雪堆里。
所幸雪堆里软,摔过去没什么大碍,摔的人笑,旁边的人也跟着笑。
秦书默不作声往前走了一步,之后转头伸过手,
“拉着走吧。”
宋云回看他。
秦书叹了口气,说:
“我怕摔。”
宋云回连连点头:“好好好。”
他伸过手,刚碰到对方掌心的瞬间手就被对方握住。
是一双有些炽热的手,常年手脚冰凉的人的福音。
前面的人摔倒后,周围不少人都跟着这样做,他们两个动作并不算突兀。
宋云回另一只自由的手揉了揉后脑阔,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
但又感觉很正常的样子。
算了,就这样吧。
这山里平时应该是也有人来玩,走到半山腰的时候,就有一块明显人为开辟出来的用来休息的地方。
不少人都在这里休息,看上去很热闹。
有小朋友在父母休息的时候就在一边堆雪人,堆得不大,但是有鼻子有眼,看上去怪可爱。
找了个地方坐下,秦书把保温杯递给宋云回,说:
“先喝口水。”
这个地方正好可以看到正蹲地上的在堆雪人的小朋友,宋云回一边看着那个小雪人一边接过保温杯。
保温杯的是温水,不是很烫,可以直接喝。
喝了一口水之后他就把杯子还给了秦书,迅速拉起围巾,遮住了下半张脸。
在围巾里待久了,每呼吸一口外面冷冽的空气都是一种煎熬。
秦书看着他的动作,默默帮他把已经开始往后滑的外套帽子往下压了压。
这样就好了,完全保护,温暖加倍。
再坐了一会儿,等到两人站起来准备继续出发时,发现路上的人比之前多了不少。
“冬天,又是一个下雪的季节到了。因为地理位置受限,加上其他等因素,居住区内很难看到薄雪,但是市郊的山上却已经换上了白装,大家请看我身后——”
在继续上山的路口旁,穿着羽绒服的记者面对着摄影机笑得大方,努力睁大的眼睛被风吹得泛酸。
她脸上挂着笑容,在摄影机转了一圈之后回来继续对准她之后就继续说,“恰逢假期,白雪皑皑的山成了居民们出游的一个好去处,在我的身后就有许多出游的居民,让我们来采访一下他们。”
她们随意抓住了刚好路过路口的居民一号和居民二号。
居民二号看着不太好接近,记者于是将箭头主要对上了居民一号。她问:
“你好,请问可以采访一下你吗?”
拒绝的话刚到了嘴边,居民一号,也就是宋云回看了眼在摄像头后疯狂打手势的摄影师,最后硬生生把原本的话咽了下去,说:
“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