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鬼刺客满脸是泪,那透明的奇特液体沿着面庞滚滚滑下,“妈妈,保护不了你。都是妈妈的错……是我的……我不该,不该嫁给那个……”
看到妈妈哭了,优纪也跟着大哭了起来。
这个小鬼魂没有向星野归一发起失心疯的攻击,只是跑到妈妈身边,抱着她痛哭起来。
“才没有!不是妈妈的错!”小孩子的眼泪却是为了母亲而流的。
“我最喜欢妈妈了!我不想妈妈被爸爸打!我想看到妈妈开心一点……”
“妈妈……我好冷啊……”
最终,在夜色下的公墓前,相拥而泣的母女俩鬼魂在经过咒术师的超度念咒后,化作点点萤火消散了。
星野归一挥手收起武器,发现不知何时已经走下车、苍白着一张小脸的灰原哀疑惑地盯着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们?”
“你是指什么?”星野反问道,“我难道把她们打得魂飞魄散还是毁了她们的母女情深了?都没有吧,我只是履行了一个见义勇为、不让恶灵作乱的咒术师天职罢了。”
灰原哀:……
不过也许是小姑娘的眼神太怨念,星野归一叹了口气,只好稍微地解释了一下:“刚死的人若是死前有怨气的话很有可能先变成【鬼物】。这种时候还有机会超度它们,但如果鬼物成功杀死某个活人,在这个杀人过程中【鬼物】就要直接堕落成为【咒灵】,变成完全的怨气结合体。到了那个时候,除了祓除咒灵这一条路可选,再无拯救灵魂的方法。”
“可是……可是她们……”小哀其实也不太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心口堵着一口气,“很可怜啊。”
“是啊。我没说人家不可怜啊。”星野归一摸了摸小姑娘的茶发,手感像是摸幼猫的绒毛一样顺滑,“所以我们去完成剩下的事情。”
“还有剩下的事情?”
“瞧你说的,好像我不是那种送佛送到西的好人似的。”
黑色轿车一路开到了户田里沙和优纪生前居住过的小区里头。
进出时大门口的保安看了一眼这个陌生车牌,漫不经心地给了一张出入卡后就回去继续看剧了,根本没有盘问两个陌生女性将近凌晨来此地的原因。
“这里的安保管理水平好烂。”小哀坐在后排抱着手臂嘀咕,“问都不问一句,也太不负责了吧?”
“业主在这里住着都能出命案,对于这儿的安保质量你应该也得心里有数才行。”
停车,进楼,乘电梯。
趁着昏昏暗暗的电梯往上方楼层移动的间隙,小哀问:“归一姐,你怎么知道她们生前住哪里?”
星野归一大惊小怪地看了她一眼:“傻孩子,她妈妈走前跟我说的住户信息地址。嘴长在女鬼身上也是可以用来沟通交流的。”
小哀:……我失误了。
来到女鬼生前居住的房门口,门口果然挂着“户田”这个姓氏的牌子。此时此刻,哪怕铁质防盗门大门紧闭,星野归一都能感受到如此近距离之下一种强烈的怨恨感从屋子里头传来。
“我们没有钥匙,要怎么进去?”灰原哀尽职尽责地思考各种私闯民宅的问题,天知道她失忆前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才,“要爬窗吗?还是撬锁?”
“太麻烦了。你往旁边站一下。”
眼看小姑娘站好后,星野归一先是打了个响指放出一缕电流暂时损毁了这层楼的摄像头,这才掐了个新的法印手诀对准了大门。
“术式·狩魔人战法——阿尔德法印!”
微弱的蓝光从星野的指间透出,从狂暴的念力冲击伴随着若隐若现的寒霜气息冲击在铁质防盗门上,“砰”的一声铁门被冲击波直接撞飞砸到屋里头去,发出了足以吵醒整层楼其他住户的异响。
灰原哀被这粗暴非常的破门方法吓了一跳,生怕有邻居出来看到她们干坏事的模样,然而星野归一吊起嗓子清了清,然后对着空气大骂道:“看屁啊!还不滚回去睡觉!再探头探脑的话信不信老子宰了你们全家!”
此言一出,原本隔壁屋里头还有些走路异动的声响顿时停住了,邻居们立刻缩回去睡觉,竟然真的没有一个人敢出来查看情况。
“……这些人真是冷漠啊。”
灰原哀此时已经不想说话了。
“如果邻居们不冷漠,单凭这楼层的破烂隔音效果,就不会对隔壁家天天上演的家暴行为视若无睹了。”
星野归一也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掏出手套、鞋套和帽子给灰原哀戴上,后者十分疑惑地看着她:“归一姐,你自己不用这些吗?”
“不用。”星野十分熟练地回答,“我不会留下任何指纹或者踪迹的。”
听着就像个非法犯罪的老手。
——用咒力包裹自己的身体防止掉出任何皮屑之类的这点……真好用。
等一切妥善搞定后,两人这才径直走入黑漆漆一片没有开灯的这家住户里。
星野归一随手打开了灯,把地上的铁门又虚虚地塞回门口处稍微遮挡一下外头有可能的视线,只是这扇可怜的门看着摇摇欲坠的模样。
灰原哀提心吊胆地跟在她身后,本以为会看见一片凌乱的杀人现场,然而没有,一切都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