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秒还沉浸在喜悦当众的张士程夫妇,闻言瞬间皱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叶凡,你不会说话可以把嘴巴闭上,没人当你是哑巴!”
张佳佳趁机喝斥道。
郭大师微微皱眉,身边冯常林则是拉下脸,喝斥道:“休要胡说八道!”
只有冯秋雨一如既往地站在叶凡这边。
“三叔,我师父既然这么说,肯定是有原因的,您不如听听他怎么说。”
“师父,你快告诉他们吧,我也很好奇,那块玉有什么不对吗?”
叶凡道:“那块玉阴气极重,一看就是刚从生坑出土不久的明器,而非什么大文豪佩玉,上面更没有什么文气,将这种阴损的东西带着身上,只会给自己招来灾祸。”
“你少放屁!”
冯常森忍不住骂出口。
“那块玉是郭大师亲自掌过眼,确认无误的,况且我也是这方面的专家,要是那块玉有什么问题,我和郭大师会看不出来?”
“年纪轻轻,不知虚心学习,反而净做些哗众取宠的事,即便你天赋异禀,日后也会走上歧途!”
郭大师更是感觉受到了侮辱,愤愤道:“年轻人,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那块玉老朽看过了,没有任何问题。我知道你急于成名,但要是净想些歪门邪道,早晚会万劫不复!”
“冯秋雨,看看你交的什么朋友,这种心术不正的人,你趁早和他断绝关系,不许往来!”
冯常林是真生气了。
被叶凡这么一说后,张士程夫妇心中的喜悦之情瞬间被浇灭了,不管玉是不是有问题,他们都无法安心。
于是张士程问道:“叶凡,你说我们的玉有问题,你能不能指出来,我们夫妇也好放心收藏。”
哪知叶凡却冷冷道:“我和你们非亲非故,我能来也是看在小雨的面子上,我凭什么帮你们?”
说完便和冯秋雨头也不回地离开。
张士程拿着那块玉佩,心里面七上八下的,这种事只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冯常森安抚道:“两位尽管放心,我和郭大师拿人格担保,这玉绝对没问题,那姓叶的就是哗众取宠,胡说八道。”
自己的权威性接连受到质疑的郭大师,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冷声道:“二位这是信不过我的鉴宝水平?”
“你们要是实在不放心,老朽将玉买过来就行!”
张士程夫妇连忙赔礼道:“郭大师息怒,我们不是那个意思。”
这时张佳佳凑上前,说道:“张叔叔,杜阿姨,你们不要听叶凡那个劳改犯胡说八道,你们可能还不知道,他曾经坐过牢,最近才放出来。”
“你们说,一个劳改犯的话,能信吗?”
“劳改犯?”张士程夫妇一脸吃惊,知道叶凡曾经坐过牢,顿时就没了担忧,只认为是叶凡胡说八道,试图从他们这骗走什么。
另一边。
冯秋雨跟着叶凡出了酒店,便迫不及待地问道:“师父,那块玉真的有问题吗?”
“你也不相信师父?”叶凡道。
冯秋雨连忙摇头,解释道:“不是,我当然相信师父,只是师父说的什么阴气,玄之又玄的,我肉眼凡胎,哪儿能看得出来啊。”
叶凡闻言脸色略微缓和,说道:“我没有骗他们,那块玉的确有问题。”
为了让冯秋雨听得懂,叶凡尽量用专业名词,“我看那块玉沁色阴沉,明显是常年埋在地下造成的。而且上面有很重的腥味,我鼻子灵敏,所以能闻出来,这才判断是从墓室里挖出来的明器。再者,你想啊,这种玉佩常年呆在死人身边,活人佩戴,就算没有血光之灾,也会倒霉的。”
听叶凡这么一解释,冯秋雨顿时懂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长知识了。”冯秋雨恍然大悟地点头,直呼师父真厉害。
“这个给你。”
叶凡将那个玉簪递过来。
看着面前的玉簪,冯秋雨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师父,原来你拍下来是要送给我?我不能要,这……这太贵重了,两千万呢!”
“要是让爷爷知道我收了你这么贵重的礼物,一定会骂我的。”
这份纯真,也就只有尚在校园的学生才有了,叶凡欣慰一笑,道:“你放心收下吧,这簪子师父一分钱没出,那个许胖子早就付过钱了。”
叶凡去后台拿簪子的时候,被告知许大富已经付过钱了。
“真的?”冯秋雨露出恍然大悟,“我就说嘛,我三叔怎么可能有那么大面子,原来那个许总是师父你的手下啊。”
“对了师父,那块玉毕竟是害人的东西,咱要不要帮帮张叔和杜阿姨,我和杜媛毕竟是好朋友。”
冯秋雨为张士程夫妇说情。
叶凡道:“他们很快就会自己找上门的。”
而如叶凡预料的那样,当天晚上张士程夫妇就找上门来。
除了他们夫妇,还有冯常森和郭大师,这四人哭丧着脸,如丧考妣。
一进门便大喊:“叶大师,您可得救救我们夫妇啊!”
白天尚还意气风发的张士程,此刻却坐着轮椅,脚上打着石膏,神情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