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宠,常常带给人别样的温情与力量。】
星星外婆愣了十秒,终于想明白“不娶何撩”的意思,但她并不接受唐淇的丧气说法。
“你怎么知道人家只是玩玩,不会娶你?我天天看着田老师,他绝对是正人君子。”
“他是否想娶,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重要的是我不能嫁!所以,准确来说,不嫁何撩?大家都是成人,没有太多可浪费的时间。我什么情况?您最清楚,我已经拖累了您,何苦再多拖累一个人!”
“你从来都不是我的负担,又何必把自己看作是他人的负担?你以前不是自卑的人,难道就让那王赟给你整败了?你即便离过婚,即便带着个孤独症孩子,那又怎样?”
母亲的“负担说”,让唐淇为之一振,她脑海里闪过田义说那句话时的画面。
“你从来都不是负担!你给的,更不是!”
也许,田义当时指的,不仅是拍素材照。
“在妈妈心里,你足够坚强、足够独立、足够优秀,你配得上世界上任何一个人,我能这么想,你怎么就能断定田义不这么想呢?更何况,田义能在健宁学校工作,也许他压根儿就不会把特殊孩子当负担!小淇,在这个问题上,是你狭隘了!”
星星外婆的话,不无道理,但一时间如雷贯耳的话太多,唐淇有些消化不过来。她以为自己会心如止水地陪着星星过一辈子,不会再起任何涟漪,哪曾想,竟还会有这一遭。
“好好想想吧,总之,不管你是否接受他,我都希望你能有勇气真正接受你自己!”
星星外婆拍了拍唐淇的肩,微不可闻地一声叹息,起身回房,独留唐淇一人空坐在客厅。
昏暗的灯光,许久都没关上,因为有些问题,答案看似简单,可走向答案的过程却很难。
另一边,田义也很晚没睡,他跟毛毛嘀咕明天的重要安排,告诉毛毛要热情对待唐淇,要温柔呵护星星,与此同时,还积极收拾家中大小房间、各个角落,把一切露在外的东西都擦得一尘不染,其用心和卖力,简直要惊掉毛毛的狗下巴。
当然,毛毛也没闲着,帮助田义叼各种东西,一起收拾的同时,还要不断接受田义的叮嘱,用尽所有智慧,去思考怎样热情对待,什么才算温柔呵护。临了,还不由为自己的狗生发出一声叹息,安慰自己“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
翌日,唐淇和星星吃完早饭,便前往田义家。
星星起得早,田义则因熬到很晚而没能早起,是以当唐淇母子二人到达田义家门口时,他还在盥洗室里,心情愉悦地哼着小曲刷牙。
毛毛听到门铃动静,机敏地跑过去,闻到了既熟悉又陌生的味道,心中一喜。熟悉的味道,就是曾来过的漂亮女人,主人昨晚念叨了一晚的唐淇。那陌生的味道,自然就是主人提到的另一位,那个名叫星星的小孩。
主人可以不礼貌,关在厕所里听不见动静,它作为田家第一管家神犬,绝不能怠慢客人。于是,毛毛猛地原地起跳,跳起来用前爪灵活地拍了两下门把手,门开了。
唐淇只见毛毛不见田义,愣了足有三秒,顿时眉开眼笑,并蹲下来,忍不住拥抱着毛毛,还蹭了蹭它的脸。
“毛毛,你真的太聪明了!竟然还会开门,你真棒!”
闻言,毛毛吐了吐舌头,骄傲地昂着头,欢喜地摇着尾巴,“汪汪”两声,热情回应,然后同上次一样,娴熟地叼来一大一小两双新拖鞋,那是田义昨天准备好的,恭敬地放在他们面前。
见状,唐淇笑意渐深,她看着星星,温柔道:“星星,这就是毛毛,你看它多乖,刚才是毛毛给咱们开门的哦!”
星星见妈妈跟这大狗亲密无间,看上去很安全,又见这狗毛茸茸的,圆溜溜的大眼睛水汪汪的,两只大耳朵软软地垂着,的确很可爱。于是,他不由自主走上前,学着妈妈的样子,轻轻抱了抱毛毛。
毛毛想起田义的叮嘱,对小孩子要温柔,它便没有大吼,而是低声哼哼着,用耳侧柔软的毛去蹭星星的脸、脖子,直至蹭得他笑出声。
当田义听到动静走出来时,见到的就是这一大、一小、一狗聚在一起的欢快、温馨场景。
画面过于美好,他都不忍打扰。还是毛毛感应到身后的目光,转过头,引得大家朝田义看去。
这一看,毛毛后悔死了。
田义这是什么形象?
顶着一头乱发,睡眼惺忪,胡子拉碴,穿着一件松垮的卫衣、大球裤,过于懒散,毫无气质可言,这副鬼样子就出来见人,太失礼了!它刚才呈现的完美迎宾工作,被田义的出场,直接打败。
“田老师?”唐淇低唤了一声。
她实在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田义,竟然有种以前从未见过的“萌”,星星则差点没认出自己的老师,他转脸看向妈妈,一脸迷惑。
毛毛干脆奔向田义,一边嫌弃地低吼着,一边推着他往屋里走,那意思大概是说“赶紧回去收拾,别这样丢人现眼!”
看着一人一狗的打趣画面,唐淇忍不住笑着摇摇头,这个家里的日常生活模式、家庭地位问题,她大概已明白。
毛毛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