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是谁?”
被忽然保释出来的两名男人正蜷缩在后排。
胖男人蓦然开口,语调透着明晃晃的颤抖。
车子穿过隧道,路灯照射进来,男人透过后视镜看见的是一张白色面具,看起来阴森慎人。
而回答他们的是一阵冷寂。
一旁的男人从口袋掏出一把小刀,电光石火间,他把刀架在那人的脖子上。
“停车!”
男人的声音沙哑的厉害,像碎沙在晒干的柏油路面磨砂。
锋利的刀片泛着冷冷的白光,女人被她威胁着,可手上动作却丝毫没有停顿。
男人见状,手上力度陡然加重几分,刀面轻轻一划,瞬间就在女人白皙的脖颈上留下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湿润的血液滴落在男人手背上,他脸色逐渐变得难看起来,目赤欲裂,握刀的手止不住颤抖起来。
疯子……都是疯子!
蓦然,女人猛地踩重油门,车子加速,又猛打方向盘,一个漂移冲出去,轮胎摩擦柏油路面发出刺耳的响声。
由于惯性,男人一时没反应过来,身子随着车型摆动,不断在车厢内四处碰撞,当脑袋一下重重撞上头顶把手时,他破口大骂了一声。
良久,车子才猝不及防地停下。
后座的两名男人根本来不及反应,直接撞上驾驶座。
一瞬间,他们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滚,连忙推门下车,瘫软在地吐的一塌糊涂。
女人推门下车,硕大的黑风衣更显得她身材比例完美高挑。
乌云遮掩住的那轮弯月,在此时也重新向大地散落大片的银辉。
清冷的月光洒落,女人身姿单薄,长发随风摇曳,她慢步走到男人面前,而后慢斯条理地摘下脸上的面具。
当面具下的那张脸映入眼帘时,男人目光一怔,仿佛看到的恶鬼索命,身子哆嗦的更厉害了。
“你你你……”
女人白皙漂亮的容颜透着一层冷意,宛若一朵美丽妖艳但也极其致命的罂粟。
周遭环境仿佛都弥漫着一股无声的杀戮。
倏地,女人唇角扬起一抹弧度,而后缓缓抬起左手,黑黝黝的枪口直直对准男人的眉心,在月光下也是尽显阴森。
手枪是早已上膛的,女人食指动动,扣动扳机,随着砰的一声响起,男人凄惨的叫声,霎时响破天际。
子弹近距离打在眉心中,血液飞溅。
胖男人双目瞪圆,几乎是毫无反应之时他就下了地狱。
女人神色自若,枪口随着手臂摆动,最后瞄准男人的脑袋,毫不犹豫,第二枪发出,两人的死亡时间相隔几乎不到两秒。
狠绝,危险。
倏地,跑车轰鸣的声音从远及近。
苏牧一脸阴沉,心里直骂娘。
艹,到底是谁敢和他抢人,简直不知死活!
回想刚刚去到警察局时,差点还被误认为是劫狱,苏牧额角青筋都要被气得突起。
嘭——
远方的天空忽然大亮,一朵巨大的蘑菇云腾起。
苏牧猛踩刹车,脸上神色微凛。
出事了!
傅斯白得知消息时,正和谢靳川在漫酌喝酒。
车子被炸毁,里面的人更是惨不忍睹。
谢靳川见他脸色忽然变得难看,也敛起脸上的吊儿郎当。
“怎么了?”
傅斯白将早晨桑晚予所经过的一五一十都跟谢靳川说了一遍。
谢靳川哼笑出声,“那桑晚予摊上你可真是不幸,霉运不断。”
“你这话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你也不想想就你们在一起的这么久,她的生活有消停过吗?不是火灾就是给人打,我敢说这两起事都与你有关。”
“为什么?”
“因为情。”
傅斯一脸莫名其妙的瞥了他一眼,半响才冷冷的吐出两个字,“有病!”
“你不信就算了,有时候男人的直觉也不比女人的第六感强。”
傅斯白懒得搭理谢靳川的胡言乱语。
情?
他除了她,哪还有情?
……
翌日一早,江洛樱就火急火燎的找上门来了。
“晚儿,跟你说个奇事,昨天那两个男人死了,车祸,车子冲下悬崖当场爆炸死亡。”
一番话把还在睡梦中的桑晚予唤醒。
“怎么回事?”
“不清楚,但上新闻了总不会假。”江洛樱扒出早上看到的推送,又道,“不过你放心,我相信事出突然必有妖,我已经让我在警局里的朋友帮忙留意这件事儿了,要是有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我。”
江洛樱的话如流水在桑晚予那迅速划过。
杀人灭口
这四个字忽然出现,深深印在桑晚予的脑海里。
拿钱办事,事情既然搞砸了,为了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当机立断,杀人灭口。
毕竟死人的嘴才是最紧密的。
可到底是谁居然会这么心狠手辣?
桑晚予低头思索自己曾经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可让她感到毛骨悚然的是,没有!
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