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白对谢靳川没什么好脾气,“你怎么来了?”
“小爷我出差一星期回来,找你几次出来喝醉也不见你有点动静,就只好亲自来抓你了。”
“和唐氏那个合同谈好了?”
“废话,小爷出马一个顶俩,不过你也是真狗,自己的烂摊子却让我去给你顶上。”
谢靳川一屁股倚上他的办公桌,忽地想起什么,笑得一脸兴奋,“有个大新闻想不想听?”
谢靳川故意卖着关子,谁料傅斯白丝毫不吃这一套,一副爱说不说的表情。
“唐少虞当爸了。”
“恩?”傅斯白手上动作一顿,记忆中唐少虞跟他们差不多大,但从未听说过结婚的信息,哪来的当爸一说?
“惊讶吧!”谢靳川兴致勃勃,“我知道的时候,也跟你一样还以为是自己信息停滞了,不过都是真的,他早年风流在外面与别的女人鬼混生了个儿子。”
“那女人并不知道他就是自家儿子的亲生父亲,前不久刚从国外调回他公司,但是唐少的婚期近在咫尺,现在两人抬头不见低头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最好那女人不干了,不干的话我立马让我的人去把她挖过来,贾维斯的一把手给了唐少真是白瞎了……”
傅斯白微微诧异,对谢靳川后面的话他丝毫没放心上,他在琢磨着怎么现在喜当爹的事儿这么流行的吗?
傅斯白听谢靳川所说,第一反应还以为他是在点自己。
“不是,你怎么也这副表情看我?”谢靳川眼眸微睁,“你别告诉我……”
“对,我也有个女儿。”
“什么??”
谢靳川如遭雷劈,整个人麻溜地从他办公桌上跳下来。
傅斯白表情淡淡,“你那副表情不就是在问我这个吗?”
“别闹,真的假的?”
“真的,我也是刚知道不久。”
“她妈是谁?”
话落,傅斯白一记冷眼瞥过来,“怎么说话的呢?”
谢靳川心情十分郁闷,咬牙切齿地启唇重问,“好好好,你女儿她妈咪是谁啊?”
妈的,身边的好哥们明明前段时间都还是光棍一条,一眨眼个个弯道超车提速不说,还妻儿两全??
搁这儿跟他玩排挤呢?
“桑晚予。”
“谁?”
这是谢靳川今晚发出的第二次灵魂拷问。
“桑晚予。”傅斯白好脾气地给他重复一遍。
“不是你有病吧?怎么就和她搞上了?”谢靳川口无遮拦,丝毫没注意说完这话后,傅斯白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和她有问题吗?”傅斯白一字一顿地反问道。
“当然了,她名声这么差,再说你爷爷要是知道也不会让她进傅家家门的。”
“她不稀罕傅家这个豪门。”傅斯白开口有些嘲讽道。
这件事儿他比谁都清楚。
“啊?”谢靳川有些懵了,这还是他头一回听说有人不觊觎傅家少奶奶之位的人。
“而且,她名声之所以差,不也全是拜我所赐吗?”
傅斯白声音低沉让人听不出是何情绪。
不过这句话在谢靳川听来就十分不对劲儿,他傅斯白何许人也,旁人估计也就了解了表面。
对人愧疚自责那是几乎不可能的,就算那人因他而死,他也不会有恻隐之心,更别说怜悯半分。
可对桑晚予……
霎时间,谢靳川对桑晚予的好奇心达到了巅峰。
一整晚遭受刺激过多的谢靳川有足够的理由拉上他一起去了漫酌。
正巧遇上了许久未见的陆知宴。
“呦,哥们儿瞅得挺眼熟啊!”
陆知宴西装革履,一副金丝框眼镜,他生得俊美,看似民国时期的饱读诗书的清朗公子,可实际上他是常年游走在死亡边缘线上的冷血巨商。
周身满是铁血冷绝的气息。
只要不瞎都能分辨出他们三人谁是最不能惹。
“什么时候回来的?”傅斯白对上陆知宴的目光,眸光深深。
“刚到。”
陆知宴的嗓子十分沙哑,愈发显得低沉浑厚。
“那边还好吗?”谢靳川开了三瓶酒,漫不经心地问起边境的事儿。
“还行。”
“我看最近局势不稳,和E国那边的合作先暂停吧,还有万火,他们起势很猛,怕是有备而来,你防着点儿。”
“万火雇用了一名特工,她并不在杀手榜上,但在去年前年她都参加M洲热带雨林的特训,虽然没有登榜,但根据相关人士透露,她是主动放弃了名额,不然蝉联三届。”
“这不妥妥地砸场子吗?”
“不止是砸场子。”陆知宴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她是去给自己打广告的,情报中心给出的资料上显示她是无冕组织的人。”
“无冕?”傅斯白周身气息忽然变得十分阴沉,数秒后,他垂下眸将其中的隐晦敛起。
谢靳川挂在脸上的吊儿郎当微微收敛起来,“无冕不是被我们灭了吗?”
“当年在斯白躺在ICU重度昏迷时,我确实把无冕全部剿灭了,但狡兔三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