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忙碌。可公主府中的众人却忙做一团,皆是因为这突如其来回归的尊贵主人。
妺妩坐在红纹石榴木在梳妆台边,望着那磨得精细的宝石镶边铜镜,捧着热茶喝了一口,而后轻轻喟叹了一声。
果然还是这家大业大的舒服呀!
原身颇受她父皇宠爱,坐拥良田万顷。等她成年开府建衙,这御赐的公主府就占据了长安皇城之中最好的位置。
妺妩从那打开的窗户之中望去,前面那院落亭台交错,看着甚是广阔。
看样子嘛,倒是可以住下那不少英俊的少年郎君呀。
妺妩从铜镜之中望到身后那两个丫头,二人皆是一副愁眉苦脸的表情。
她便出言问道:“怎么,本宫回来了,你们倒是很不开心?”
惜雪赶紧摇头:“殿下说的这是哪里话呀,奴婢们可是日日都思念殿下的好。只是,这...”
惜雪欲言又止,凝梅却拽了拽她的袖子,冲着她摇了摇头。
妺妩看着俩人这小动作,勾了勾唇角:“本宫这次在刀尖上滚过,在匈奴人中带过,你还有什么害怕说不得的?”
惜雪想了想也是,公主这一次也是好不容易才被卫将军救了回来,若不是如此,还不知道外面那贱人要怎样造谣生事。
于是她就也不再遮掩,便直接说道:
“就是近日来盛传,红街之中竟有一极为漂亮的花娘,借着与公主殿下长得又颇为相像,便打扮成殿下平日的模样招摇过市。引得门前贵客无数。
这贱婢趁着公主不在长安城,借着公主的名头,侮着公主的名声。奴婢平日里听了外面的污言秽语,实在是气愤不已!如今殿下回来了,不如——”
凝梅立马打断她说:
“惜雪,你怎么能拿这样污秽的事侮辱公主的耳。殿下这么金枝玉叶高高在上的人,岂能理会那样一个低贱的花娘。”
妺妩翻着梳妆盒中首饰的手一顿,翻了翻记忆,才从中找到了这么一出。
姜婵五年后回来之际,应该就是这个花娘借着与公主相像的由头,在京城之中一路向上爬的十分顺利,最后攀附上了权贵。
就因为这张和公主有七八分相似的脸,这花娘甚至占了原身曾满心欢喜打算出嫁的郎君。
姜婵五年后回来再回京城,因备受折磨,容颜已不复当年那般绝美。可却偏偏总听到别人拿她与一花娘评头论足地比较。
说什么两人长相相差无几,公主还不如花娘美貌。还有人说这花娘冰清玉洁敢于拒绝权贵,公主却是个残花败柳之身。
这么些个污言秽语,将人膈应的要死。
可这天底下从来都没有两片相同的树叶,更何况是她的容貌。
妺妩最喜欢自己的美人脸,最讨厌的,便是别人胆敢踩着她的容貌做比了。
妺妩看着镜中那带着泪痣、点着深红色口脂的瑰丽女子,翩然起身出门而去。
“走,去花巷看看去。”
“公,公主!”
惜雪被自家公主这大胆的决定吓了一跳,连忙阻止说:
“殿下,那花巷之中还有几个小倌馆,这传出去,对您的名声实在是不利呀。”
刚走到门口的妺妩听闻此处,好看的眉眼向上一挑,回头:
“哦?居然还有小倌馆?本宫怎么从未听说过。”
怪也只怪原身太保守,想来这京城贵妇圈子之中恐怕也有不少耐不住寂寞的,便去寻几个听话懂事的伶人开解开解。
妺妩一听这话,就更加地想要去了。
听着就十分新奇的样子呢。
凝梅、惜雪跟在后面,一路小跑着试图阻止。
可是两个丫头,又哪里拉的住这个突然之间就变了品味的公主呢?
眼瞅着公主就出了大门,凝梅瞪了惜雪一眼。
都是这小妮子嘴碎,这下好了,两人莫不是要一起喝西北风去了。
卫泽一路骑马进了京,轻车熟路地找到了那花巷之中的醉生楼。
他下了马,直接扔了一袋金子给老鸨,让她将那园中最漂亮的姑娘全部叫了上来。一字排开任他挑选。
翟朔坐在一旁,看着前面个个俏丽异常的姑娘,又看了看自家将军依然黑如锅底的脸色。
卫泽一个一个打量过去——
这个太素,不行。那个一看就是装着文雅,其实满肚子草包,不好。
这个打扮的太过艳丽,搔首弄姿的,俗气。
那个穿着一身红衣,看似还可以。但是和那个常穿红衣的女人一比,简直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更不行了。
一院子的姑娘都让他挑了个遍,硬生生没有一个能入得了眼的。
卫泽看着那在一旁的老鸨不满地说道:“你就拿这些货色来敷衍老子吗?”
那老鸨好茶好水地招待着他,自家的头牌姑娘们个个都被嫌弃了一番也不生气。她陪着笑回答道:
“哎哟这位爷,您走南闯北的见识多了,我们这里庙小您大概是看不上了。不过今晚,这红街之中便要从众多家青楼舞馆之中选出一位花魁之首。都是水灵灵的俊俏姑娘哟。
还有,这备选人之中,听说有一位胭脂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