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让他能饶过此女一命。
这个女人莫不是脑子有病吧?
被他绑了胁迫,不说是求他饶恕,反而还自降身份编自己是什么舞姬?还自幼贫寒、卖身为弟治病?
明明当初年少时是自己拒了公主的婚事,这个女人居然说是自己强迫她不成还怀恨在心?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怎么能这般无耻?
可真是气死他了!
即便如此,卫泽盯着下跪的一众将士。他心情复杂,又百口莫辩。
是他刚刚说这女子是个舞姬的,现在要想说真话,反而没有人信了。
再加上此地也不宜久留,卫泽只得答应了将士们的请求。
然而他又不敢放任让这小妮子自己骑马,谁知道她会不会就此溜走?
卫泽只能亲自绑着她,把她抱到马上。
复而等他再次上马之际,这些马儿们竟然仿佛又失了脾气一般,乖乖地任由他们奔马而行。
翟朔紧随其后,看了看前方的将军,只觉得这女人说的故事一定是真的。
虽然说将军带兵没得说,但是男女之事上,将军做的事太缺德,所以竟惹的人仰马翻了吗?
而此刻的卫泽并不知道他的副将竟然会如此想他。他只是思索着,只觉得这女人恐怕不简单。
前世之时,他曾听闻西域有善御马之人,不仅是马,甚至就连凶猛的猛兽都会听其指挥按命行事。难不成,这次女子竟然也会此术?
不管如何,他都不会轻易放过这个女人就是了。
满载而归,不多时,他们就回到了驻扎在大漠边上的骠骑营中。
有人清点伤员,军医忙忙碌碌,有人忙着安置那些俘虏、清点人员。军营上下皆忙成了一片,可是却人人都洋溢着笑容。
“我们这次杀掉匈奴单于,俘虏将军、相国大小官员共百余人,匈奴王室之人,俘虏包括王子在内共三十余人。几年之内,匈奴恐怕都不会在越过祁连山了。”
所有人面上都泛着喜悦,大晋朝苦匈奴久矣,惧匈奴久矣。
他们太需要一次大捷了。
可唯有卫泽一人依然面色如常。他前世曾作为一校尉,率领八百轻骑斩获两千余匈奴首级。
这次大捷,对于他来说并不算什么过人的战绩。
对他而言,大捷之喜悦,也比不过有小人背地里捅刀让他更恨。
想到这里,他又想起了那害他惨死的女人。
卫泽轻哼一声,大刀阔斧地坐在上位说道:
“今日大捷,当犒赏全军,快去准备,本将军要宴请全军将士同乐!”
很快,军营之中就响起了乐曲,美酒也一碗碗地倒到了将士们的碗中。
美酒飘香,乐曲清扬。此等大捷喜事,就缺美人助兴,才算是无憾。
正在此时,那美人手在身前捆着,被卫泽拖到了席座旁。
他一边给妺妩解去皮鞭,一边俯身在她耳边说道:
“胆敢污蔑本将,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
妺妩眨了眨眼,侧着脸,几乎擦着他的脸颊说道:
“将军也真是好大的胆子!不知给了将军几个胆,竟敢污蔑本宫是奸细?”
尾音微微扬起,呵气如兰,那女子身上的莲花香气随着呼出热气扑在他的脸上。
卫泽只觉得浑身一麻,松开她便往后退了一步。
妺妩看着他这般反应,半勾起了唇角,这个年轻英武的将军还真是经不住撩拨呢。
卫泽看着她泛起的笑容,就知道这个女人心里一定是在嘲笑起他!
卫泽又凶恶地瞪了她一眼,竟敢瞧不起他?
那好,她不是喜欢当舞姬吗?那就当真让她做个舞姬好了。
哼,待会儿有她哭着求饶的时候!
“本将军今日大捷,犒赏全军,你既是舞姬,便当好好表现。”
妺妩眨了眨眼,这个将军刚刚凶神恶煞的,还以为要放出什么狠话。结果就说这样软绵绵的一句?
这算得了什么是什么威胁?
可是此时,却听666十分气愤地说:
“太可恶了这大反派!宿主你现在身为公主,竟然公然让你抛头露面去给将士们跳舞!真是太侮辱人了!
要知道,这个世界之中,就连长安的那些歌舞坊,被请去军中跳舞助兴,都要花比去别人家双倍的银子才肯去呢!”
这便是折辱吗?妺妩倒不觉得。
不过是跳舞而已,给这些热血儿郎们跳舞助兴而已,她并不觉得是什么值得羞耻的事。
妺妩被他解开了手腕,施施然地行了一礼,就翩然扭着小腰,转到坐席之前。
鼓乐响起,妺妩轻抬素白皓腕。
她随着乐曲的节奏时快时慢,在月下翩翩而舞。随着鼓点的节奏,时而奔放大胆,时而轻盈妙曼。
她弯腰之时,那细瘦腰肢如柔韧柳枝。蹁跹旋转之际,衣袂翻飞如那牡丹一般诱人。
红袖随着抬起的皓腕微微滑落,那露出的一抹白玉肌肤在黑夜之中如明珠般熠熠生辉。
大漠之畔,火光之中,一袭红衣美人起舞,如妖似仙。奔放而不淫/乱,大胆却含高雅。
她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