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了……如果这不是我的错觉,我又是什么时候变得比现在更强了的?”
祂心中一直有一个疑惑,安提哥努斯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时候产生的。
安提哥努斯摊开手,又握紧,看着自己的手心,不太确定地往那个梦境战场中传输着自己的力量——有一些很明显的受到束缚的感觉,一旦仔细探究这股束缚的来源,就会感觉到疲惫困倦,仿佛祂已经经过了大量的活动,现在很累很累,下一秒就会闭上眼睛陷入沉睡一样。
祂一直待在夜之国,每天不过是回应信徒或奔跑玩耍,为什么会觉得如此疲惫,疲惫到睁不开眼?
安提哥努斯仔细地检查自己的情况,从心中挖出那些积压了许久的疑惑和特别情绪,手指轻轻地抓住了天之母亲的衣角,声音变得有些颤抖:
“姐姐,你告诉我……如果夜之国从来没有改变过,你又是什么时候披上了隐秘之纱?”
有着狼爪和人形的女神静静地坐在祂的身边,一言不发。
安提哥努斯抬起头,即便是近在咫尺,祂的目光也无法穿透对方头上的黑色头纱,看清后面那张在记忆中已经有些模糊了的秀美面容。
“当我意识到这一切不是真的的时候,我开始怀疑你,怀疑你到底是我的姐姐,还是阿曼妮西斯……祂当然不会有这样的好心,对吗?但也不一定,祂可能也会塑造一个美梦,让我心甘情愿地沉睡在里面直到死掉……这一定不是真的,不然,为什么我看到你的时候,会有种恐惧、后怕,又庆幸的感觉?我是不是已经失去你了?我的记忆有些混乱,我到底是什么时候陷入沉睡的?”
祂有些说不下去了,混乱的碎片被祂的主观意识引动,开始在眼前频繁地闪现。
某些不好的记忆就像污染一样,被梦境短暂地隔绝了之后,又顽固不化地从梦境的深处蔓延过来,试图影响祂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精神。
安宁的力量笼罩下来,天之母亲在这一重梦境中还有些余力。
安提哥努斯渐渐恢复了冷静,祂揉了揉自己的额角,有些懊恼地对姐姐说道:
“你给我编织了一个这么美好的梦,那就证明我一定经历了相当不好的事情,甚至濒死,或者陷入了某种糟糕的状态之中,必须用沉睡和梦境来维持稳定。”
“当我想明白这一切的时候,我有些后悔,为什么要注意到疑点,为什么要从梦境中醒来。”
这个梦已经很完美了,信徒安居乐业,姐姐就在身边,众神的视线还不会落在这个不起眼的小国家小山脉上,两头无法完全融入人类社会,也无法彻底成为野兽的狼相依为命。
是啊,为什么要醒来呢?
就当做是自己喜欢上了新的风格的衣服,姐姐开始提前扮演,种种异常都只是自己错觉……活在这个梦里没什么不好,毕竟,祂大概已经这样沉睡了很久很久了。
“但我终究还是要从梦里醒来……”
我不能一直活在你的庇护之下……
安提哥努斯转眼间又释然了,露出了笑容:“姐姐,我们先把萨林格尔杀死吧。如果打败了祂,将祂封印或给你容纳,你就能变得更强!……那么,或许你也能放心地让我醒来了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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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感觉背后一阵阴冷,祂警惕地回头,寻找着天之母亲可能出现的方位。
其中一处黑暗中突然闪现出一个不正常的人影,死神不假思索地朝那里发动了攻击,可却没有打到任何东西的实感。
死神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些变化,似乎是周围的氛围,又像是对手的袭击风格——刚才自己的身体不正常的僵直也很古怪。
祂怀疑这是祂还留在卡尔德隆的躯体上出现了什么异常,能够让对手思维迟缓的非凡能力有很多,但是和天之母亲有关的,死神除了想到“安魂”之外,就只有“秘偶化”!
不过安提哥努斯还沉睡着,如果天之母亲真的有把对方唤醒的魄力,那大家就都不用打了……
死神用燃烧着苍白火焰的眼瞳注视着周围。
就在这时,祂看见黑暗中走出了另一个自己。
怪了,灯神一个人把跑马回响,看乔灯想象混沌之子的潜水艇理论,还有别的什么全都占了,这下又到了魔狼姐弟的戏份了,感觉是《极光会·变环》。
不要嗅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