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伤员!你就守着这点钱和金子和活尸一起进坟墓吧!!”
约翰逊吓得浑身颤抖,他哭着求情道:
“将军!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再也不敢了!将军,这些东西我也都不要了!我把我的全部财产都充公!”
“恳请您看在莎妮塔的份上饶我一命吧,我可爱的妹妹还在等着她的丈夫和哥哥回国啊!”
听到这话,少将直接被气得差点笑出声来,他的额头青筋暴起,扣着扳机的手指用力到发白,忍了又忍才克制住打开保险栓把对方崩了的冲动。
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外面传来灵性的惊呼声,只见一个被杀死的土著女人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四周的士兵在惊恐下把她达成了筛子,满地满墙都是血和碎肉。
“死神教会已经追上来了?!这么快?!”
少将瞳孔骤缩,随后又冷静下来:“不,只是一个偶然事件,就算是追上来了,也不是大部队。该死,浪费的时间太长了,现在还有一半的人没撤离!”
“此地禁止有诈尸行为发生!”
“此地禁止死灵生物游荡!”
他立刻朝着窗外大吼两声,阴冷感逐渐消失,附近的火焰的颜色慢慢地恢复了正常。
“怎……怎么办?将军?”约翰逊被吓得魂不守舍,差点又哭了,“我们还来得及撤离吗?”
少将狠狠地剐了他一眼,忽然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把手中的枪丢给了他:
“亲爱的约翰逊中尉,现在到了你为国捐躯的时候了。”
“您,您说什么?”
“想必莎妮塔也更愿意见到她的哥哥成为英雄而不是懦夫,你的夫人和孩子也能得到抚恤金,而不是私生子的丑闻和永无止境的财产纠纷。”少将冷冷地说,“你,带着你的人,去断后。”
已经在殖民地变成了作威作福的废物的副官浑身剧烈地哆嗦起来,他不敢去拿脚边的枪,扑过去试图抱着将军的腿求情,而将军的身上却好像多了一层看不见的屏障,当约翰逊的手伸过去的时候就自然向侧面滑开,连对方的衣角都碰不到。
少将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栋房子,他心烦意乱地走在混乱的军营里,当他的思绪回归时,意外地发现自己来到了自己的临时指挥军帐前。
他走进去,见里面的东西基本都被搬空了,只剩下桌椅柜子这样笨重又无用的大件。
少将把柜子打开,确认文件都已经被转移,却突然注意到柜子的底层有一个古怪的盒子,盒子里放着一盏黑色的,有拜朗文字花纹的旧式油灯。
似乎是某个军官送给他的东西,据说是一件文物,但是他对文物不感兴趣,就随手放在了这里。
“算了,一起带走吧。”
少将叹了口气,把这件东西拿起,快步离开了军帐。
看到外面一片混乱的景象,他又难以忍受地发起怒来,手指扣紧了油灯,骂道:
“该死的死神教会!该死的邪教徒,该死的蛀虫!”
“来不及了,来不及全员撤退了……”
“该死,要是有能够立刻把所有人转移到贝伦斯城的办法就好了!”
突然,“嚓”的一声轻响,他手中黑色的油灯突然亮了起来,金色的光芒迅速扩大,包裹住了周围的一切。
“炸弹?!”少将大惊,刚要伸手把油灯丢出去,忽然发现周围的环境改变了。
哗啦,哗啦……
他猛地转过头去,看到了一片海滨,白色的浪花不断冲刷着海岸。
海水的气味刺激着鼻腔,少将一脸茫然,周围的士兵们也一脸茫然,手里还抱着准备转移的物资和文件,他们面面相觑,不明白自己为何突然来到了海滨。
他们的驻地可是几百公里外的内地高原啊!
静默了半分钟后,一个士兵大彻大悟了,当场跪倒在地,亲吻地面,高呼:“赞美风暴!”
士兵们纷纷醒悟过来,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纷纷跪下,争先恐后地喊道:“赞美神灵!”
只有少将略显呆滞地站在海边,看看远处的海水,又看看手里的油灯,面色逐渐变得奇怪:
“这是一件非凡物品?”
“能够实现愿望的……非凡物品?”
……
神秘的原始岛屿上,克莱恩和阿尔杰合力干掉了石像鬼和活尸们,来到了墓葬厅的尽头。
墙壁上似乎存在着某种绘画般的痕迹,引起了两人的注意。克莱恩示意阿尔杰先不要靠近,随后让“血之上将”显形,飞向了墙壁的方向。
塞尼奥尔降低了高度,看清楚了中央区域的地面描绘着什么:
那副图画色调阴暗,背景是影影绰绰的一道道模糊身影,主体则是一张长条桌。
长条桌上躺着一具背负光辉十字架的身影,旁边围了三个笼罩着阴影的人。
他们一个英俊朝气,一个威严豪迈,一个长着白色的胡须,显得很有智慧,可三双眼睛都透着难以言喻的邪异感,行为同样如此:
他们一个扯下了那身影的手臂,一个捧起了脑袋,一个挖出了还在跳动的心脏。
与他们相对,那身影的胸腹间,裂口又长又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