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中那些死神相关的文献,让我离开。”
“或许是因为恢复的记忆超过了身体能够承受的限度,我沉睡了好几天才适应。”
克来恩点头:“原来是这样……”
“总之,并没有发生什么危险的事情,我也顺利地找回了许多记忆。”
阿兹克给自己接了杯水,转入正题:
“上一次的通信里,你询问了我关于‘寄生者’的情报,找回了记忆的我能够给你答桉了。”
“你描述的事情确实很符合‘偷盗者’途径的特点,他们对应的序列4就叫‘寄生者’,从这往上,都具备寄生于他人体内的非凡能力。”
“据我所知,‘寄生’有两种形态:
“一种属于初步,‘寄生者’借助‘宿主’隐藏自身,并延长生命,恢复伤势,他能看见‘宿主’看见的所有事情,听到‘宿主’听到的所有声音,但却无法干涉‘宿主’的思维,窃取他的想法,所以,‘宿主’想与‘寄生者’交流,必须主动发声;”
“另一种是全面的控制,‘寄生者’与‘宿主’的灵体近乎融合,知道他的想法,了解他的意图,并能主动地接管身体。”
“面对第一种‘寄生’,可以通过入梦、潜意识对话等方式提醒‘宿主’,不用担心被发现,因为‘寄生者’必须借助‘宿主’的感官才能察觉周围的事情。”
“第二种状态下,不存在任何绕过‘寄生者’与‘宿主’对话的办法,但也有清除的机会,那就是依赖‘宿主’信仰的对象,我很难准确地向你描述这种事情,只能告诉你,放开心灵祈祷时,信仰的对象能发现‘寄生者’的存在,并借助一定的仪式给予反馈,完成分离或清除。”
“当然,前提条件是,‘宿主’本身并不清楚会发生什么事情,否则‘寄生者’必然警觉,进行阻止……”
听到阿兹克的话语,克来恩立刻感觉很多事情立刻有了明悟。
后面的情况不就是当初小“太阳”遭遇阿蒙的事情吗?他懵懵懂懂地向我祈祷,被我看见了阿蒙分身的存在,然后隐瞒目的,教导他密契仪式,借此净化了“寄生者”……克来恩对之前那次一下有了更深层次的领悟。
可是,我目前没办法确认诗人同学究竟处于哪种状态。
在廷根的时候,他偶尔会自言自语,这也许就是第一种寄生态的表现,但问题在于,这都过去好几个月了,那位“寄生者”或许已经完成了全面的控制。
而塔罗会上也没有适合去试探伦纳德的成员,“倒吊人”和“隐者”远在海上,“太阳”根本无法接触外面的世界,“正义”小姐合适,但她身份特殊,不应该和一个“红手套”有过多的交集,“月亮”是血族,不适合处理这件事情,而“魔术师”和她的小伙伴都在贝克兰德,但她们的序列太低,无法和那位强大的“寄生者”周旋……
在他熟悉的人里,莎伦是最擅长做这种隐蔽事情的人,或许可以尝试联络,但未必联络得上。
克来恩抬手揉了揉额角,想着伦纳德是值夜者里的精英“红手套”,上面有高级执事和教会看着,那位“寄生者”短时间内也不敢弄出什么事情,于是决定将这个问题暂时压下,等到有合适的帮手再说。
或许等我消化完魔药,去苏尼亚海东边找到美人鱼,完成了晋升,再重归贝克兰德,亲自去做……经历丰富的克来恩不再犹豫,迅速有了决断。
接着,克来恩从口袋里把铜哨取出,对阿兹克说道:
“阿兹克先生,在抵挡了那位陌生强者两秒后,铜哨就产生了裂痕。”
“我很抱歉弄坏您给我的物品,请问它还有什么办法复原吗?”
原本表情还比较轻松的阿兹克在看到铜哨上的裂缝后顿时皱起了眉,虽然早在看到来传递信息的蛇尾半神时就已经有了猜测,但这样大的伤痕还是让他吃了一惊。
他面色凝重地拿起铜哨,手上燃起苍白的火焰,房间的温度一下子降了下去。
阿兹克紧盯着铜哨,等到火焰缓缓熄灭,他却发现裂缝依然还横亘在那里,没有丝毫变化。
“铜哨是和我的父亲相关的物品,在我的记忆里,它还没有出过这样大的损伤。”
也没有什么东西能把一件堪比0级封印物的物品伤成这样,就像克来恩想象不出008被折断。
“既然还能使用,就还能修。”
他把铜哨翻来覆去地看了看,不太确定地说:
“我的记忆中有修复它的方法,但这样一来,我就要去寻求灵教团的帮助……不,不对,我应该去寻求鲁恩王国的帮助,苍白的冠冕被收藏在鲁恩的国家博物馆里。”
阿兹克的表情骤然难看起来。
“还有另一个办法……‘沉没月桂号’上的黄铜,重新打造一个新的,但是转移军团需要‘执政官’甚至‘皇帝’的权柄,现在的我居然无法修复它……”
克来恩见到情况不对,试探着发问:
“如果不修复,会有什么后果?”
阿兹克犹豫了一下,指着这条裂缝说道:
“你应该也见过这种情况下被召唤出来的灵体,它们的身上有着和铜哨一样的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