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工人们得知了工地附近发现女尸的事,一时间都惶惶不安,也不喝酒打牌了,都聚在一起讨论着。
“这事儿会不会跟那个女鬼有关系啊?”
“谁知道呢,不过你们发现没有?雷大勇死后那个女鬼好像就没再出现过。”
“听说那尸体可惨了,会不会是雷大勇干的,遭到报应了?”
俞菲凡路过门口时,其中一个工人朝她吹了声口哨,“小姑娘,听说你昨晚在这儿住的?如果害怕记得到哥哥怀里来啊。”
其他人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成易铁青着脸,走上前把俞菲凡护在身后,“姐,住这儿真的不太安全,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
俞菲凡淡淡地瞥了那些工人一眼,转头对成易说:“没事儿,再呆一晚吧,今晚把门锁好就行。”
看着他们进了宿舍里,工人们又开始七嘴八舌聊了起来。
其中一个人压低了声音,“哎,你们知道肖总请这小姑娘来是干什么的吗?”
“听说她能看到鬼,可能是来找那个女鬼的吧。”
“那么玄乎,肖总不会是被骗了吧?他年纪轻轻,一看就很容易上当受骗。”
……
角落里,有个人眯着眼听着他们的闲聊,闷闷地抽着烟,一言不发,似乎是在思忖着什么。
深夜时分,工人们渐渐睡去,整个工地都沉浸在一片寂静中。
俞菲凡靠在床上假寐,成易正翻看着一本跟东南亚灵术有关的书,窗外突然传来一阵悉悉簌簌的声音。
他警觉起来,起身轻轻掀开窗帘,看到一个工人的身影往公共厕所的方向走去,这才松了口气。
可放下窗帘,刚坐回椅子上,就听到一声惨叫。
俞菲凡睁开眼从床上跳起来,拉着成易往叫声的方向跑去,只见那个工人正瘫坐在地上,眼神呆滞,仿佛被抽走了魂一般,浑身战栗不止。
工人看到他们来,立马扯住了成易的衣服,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张着嘴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
“鬼、鬼……有鬼!”工人好半天才挤出几个字来。
“在哪儿?”
工人这才颤颤巍巍抬起手,指了指一个方向。俞菲凡没有丝毫犹豫,起身就往前追去。
工地上的探照灯都已经关掉了,俞菲凡借着微弱的月光和灵瞳带来的极佳视力,看着前方那个奋力逃跑的身影拐过一个堆满水泥墩和钢筋的地方,消失不见了。
不对,那不可能是灵。俞菲凡停下了脚步,没再往前追。
成易这时也赶了过来,刚才那个工人死死拉住他不肯放手,眼见俞菲凡越跑越远,他心急如焚,才一把甩开了工人的手。
“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不用继续往前追了。”俞菲凡:“那个不是灵,是个人。”
“人?你的意思是,有人在装神弄鬼吓人?”
“对,而且从体格上看,是个戴着假发,穿着白色裙子的男人。”
成易还想继续追问,“他为什么……”
俞菲凡做了个“嘘”的手势,低声道:“别声张,我们先回去,这事儿明天再跟江烁说就行。”
对付灵,俞菲凡有十足的把握;可对付人,她是一点儿底也没有。
哪怕有成易在,他终归也是个没受过专业训练的普通人,这种事情还是交给警察来做比较好。
回到板房里,俞菲凡再也没了睡意。
这么想来,雷大勇坠楼的那天晚上,自己看到的说不定也是这个人,只是他装神弄鬼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
第二天一早,江烁刚走进警局,就看到俞菲凡正坐在自己办公桌上跟丁局聊天。
自然得……就好像在自己家一样。
“江烁,你怎么才来,人家小俞可在这儿等很久了。”丁局每次见到俞菲凡,都乐得一脸褶子。
江烁没好气地说:“我这不是按时来了吗,又没迟到。”
“小俞,你不是说有要紧的事要跟江烁说吗?你们聊吧,我要去整理文件了。”丁局说完,转身正要回办公室,又回过头来,“对了,下次你说那个什么珍珠奶茶,也给我带一杯。”
俞菲凡打了个响指,“好嘞,保证要比您那些茶水好喝!”
“你都要把丁局带坏了。”江烁无奈地叹了口气,“对了,你有什么要紧的事儿?”
俞菲凡把昨晚发生的事跟他说了一遍,江烁闻言,手指轻轻敲击着桌子,“雷大勇的死因是心脏病发作,意外坠楼身亡,他会不会是被那个装神弄鬼的人吓到的?”
“心脏病?”俞菲凡看向写着案件分析的白板,“好家伙,查到这么多线索你都藏着掖着不告诉我。”
江烁闷声闷气,“我倒是想,你给我机会了吗?”
这怎么还委屈上了,俞菲凡失笑,“下回你早点道歉不就完事儿了吗?我又不像你那么小心眼儿。”
江烁撇了撇嘴,岔开话题:“对了,钉子的事儿有什么进展吗?”
“噢,我刚让成易去市场买点礼品,一会儿得去拜访拜访那个灵术师。”俞菲凡嘀咕着,“你说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