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李明皓突然开口：“江烁哥，我突然想到昨天我注册游戏账号的时候，系统也要求我填写生日，你说有没有可能……”
“耗子，你小子行啊！”李明皓话还没说完，江烁就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兴奋地说道：“没想到你也有派得上用场的时候。赶紧的，再给许怀玉打个电话，问问她最近有没有在哪个游戏、网站、app之类的留下过信息。”
得到夸奖的李明皓有些飘飘然，连忙又给小玉打去了电话，不一会儿就得到了答复，小玉说最近只在两个网站填过信息，一个是某个视频app，还有一个是寿康医院的电子就诊卡。
不久后调查科的同事也传回了好消息，证实了之前几位死者生前都曾在寿康医院就诊过，那么嫌犯很有可能就是医院的员工，他利用医院系统搜集了病人的资料，然后筛选出在阴历七月十四出生的女子。
江烁把这条线索告诉了俞菲凡，俞菲凡问：“你们打算怎么做？”
“医院里大部分医护人员都能利用医院系统查阅病人的资料，所以首先要做的就是缩小排查范围，排除掉一部分无权查阅病人资料的员工，如后勤部等。再暗中进行走访调查，筛选出可疑人员。”江烁说。
“不行，这样要花很多时间，我们等不了那么久。我有个办法可以确定谁是‘纵灵师’，不过需要用到你们在死者嘴里找到的符。”
“疯了吧你，”江烁说，“那可是证物，不能随便带出警局。”
“你想个办法，有了那个东西事情就好办多了！”
“行吧。”这句话说出口，江烁觉得自己一定是被她下了降头，换作从前，坚守原则的他绝对不会做这种违反规定的事，这回怎么就神使鬼差答应了呢？
“好！今晚我做些准备，明天我跟你们一起去医院。”没等江烁回回答复，俞菲凡问道：“江警官，打车的费用警局会报销吗？”
“明天早上我开车去接你吧。”江烁无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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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把车开到俞菲凡的事务所楼下开始，李明皓就有些坐立不安，他接过江烁递过来的包子，边吃边说：“江烁哥，马上就要见到俞小姐了，我好紧张啊！一会见到她我要说些什么好？”
江烁翻了个白眼：“什么都不用说，闭上你的嘴好好开车就行。”
话刚落音，李明皓突然手忙脚乱地把吃到一半的包子塞到座位旁，用袖子胡乱抹了抹嘴，然后露出一个超大号的笑容，隔着车窗对刚从楼道里走出来的俞菲凡摆了摆手。
俞菲凡今天把头发扎了起来，穿了件宽松的卫衣，搭配一条有很多大口袋的工装裤和马丁靴，成易则依旧跟在她身边。
坐到后座上，俞菲凡跟江烁和李明皓打了声招呼，李明皓一脸花痴道：“俞小姐，终于又见到你了！你真的能通灵吗？我听江烁哥说你可厉害了……”话没说完，江烁立马打断道：“等等，我可没说过这话！”
俞菲凡嘿嘿笑道：“叫俞小姐太生疏了，你年纪应该比我小吧？跟成易他们一样叫我菲凡姐就行。”然后又看看了江烁，意味深长地说：“不过，你可比你们江警官坦率多了呀。”
“那可不，江烁哥在我们局里可是出了名的口是心非，你别看他这样儿，其实……”李明皓正眉飞色舞地说着，江烁照着他脑门儿就来了一个爆栗：“不是让你闭嘴好好开车吗？再多说两句我就把你扔下去。”
“是是是，遵命！”李明皓回头对俞菲凡吐了吐舌头，俞菲凡也笑着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车很快就开到了寿康医院，这里是M市最大的私立医院之一，员工多达数千名，病人自然也不少，一大早门诊部就挤满了等待就诊的病人。
“俞菲凡，你说有办法确定‘纵灵师’的身份，要怎么做？”江烁问道。
俞菲凡伸出手：“把符纸给我。”
江烁看了看周围，确认没人注意到自己后，才从口袋里掏出了用证物袋装着的符纸。
“江烁哥，这是……”李明皓惊讶道，随即又意识到了什么，赶紧闭上了嘴。
俞菲凡接过符纸，环顾四周，看到了一个蜷缩在角落里的小女孩，大概四五岁的样子，穿着病号服，手里抱着个布娃娃，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不知所措地看着来往的人群。
俞菲凡走过去蹲在她身前，柔声问道：“你好，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茵茵。”小女孩怯声答道。
“茵茵，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小女孩摇摇头：“不知道，刚才我从床上醒来，就看到好多医生叔叔阿姨围着我，爸爸妈妈都在病房外面哭。我过去安慰他们，可是他们都不听我的话。我想找人帮忙，不知不觉就走到这里来了。”
跟在身后的李明皓一脸惊恐地问道：“菲凡姐，你、你怎么在跟空气说话啊？”成易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那孩子是一只灵，所以当然只有俞菲凡能看到她。
“茵茵，你走出病房的时候，有没有看见一道发着蓝色光芒的门？”俞菲凡又问。
小女孩点点头：“看到了，奶奶在那里向我招手，可我现在还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