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了。”
突兀的连续枪声伴随着惨叫和大喊忽然响起。
最早悄悄想跑的村民遇上了看守的黑**人。
数万人不是小数目,等到真相揭晓防止逃跑,回去的路早封死了。
两方遇上,黑**人鸣枪示警,然后爆发了冲突。
这下,没人再怀疑了!
无数村民宛如受惊的鱼群,往四面八方家的方向跑。
再弱的生命也会反抗,更何况数万一群山里长大的精壮汉子了,人多势众,有黑**人要拦,还没举起枪便被疯狂的人群瞬间淹没。
哭喊声,枪声,惨叫,乱成了一锅粥。
美人军和村民情况不一样,能牺牲女人最**的尊严,每个人或多或少有不得已的原因,比如阿妹,为了拯救男人阿许。美人军停下了,脸上故意装出来的娇弱褪去,麻木看向山下,活像群失去控制的木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孩子军没受影响,因为美人军停下,他们得以冲到了前面,兴奋地大声欢笑,仿佛前方没有能随时夺走生命的枪炮,像听到下课铃声提前敲响冲向游戏乐园。
一直观察的侦察兵忽然又一声惊呼:“连长,不好了,敌人冲上来了,怎么办?”
黑**人太多了,距离最近的就在射程之外,这会大概得到了指示,趁乱发起攻击。
林新军深呼吸几口,咬牙切齿:“开火!”
这两个本该豪迈激昂的字从未有过的沉重,林新军做梦都想不到,他手里的钢枪,会射向一群孩子。
可有别的选择的吗?
火舌狂舞,瞬间响彻山谷,占据至高优势,依旧是场单方面的屠杀,但黑**队筹谋良久,怎么可能只有这点手段。
轰隆隆的巨响划破长空,远方天际处,两架飞机疾驰而来。
山上众战士瞬间脸色大变。
完蛋了,制高点优势要丢。
仓促修建的工事全部针对前方,没有防空,即使有也不行。
两架飞机能轻易压制的他们抬不起头,无法开枪,山下的敌人用不了多久就能冲上来。
“一排,二排,手榴弹阻挡敌人。”林新军破了音大喊,“其他人,向天瞄准,不要躲,死也要给老子把飞机打下来。”
这是能唯一想到的办法,虽然胜利的机会渺茫。
飞行员不是傻子,只要一直飞行在射程高度之上,再多的枪都不行,想打掉飞机除了飞机,只能高射炮。
九连没有高射炮。
可是有个梁汝莲!
“连长,让我试试!”梁汝莲声音也哑了,嘶吼道,“疝气灯,往天上照。”
如果换做平常,林新军大概要和她掰扯掰扯,一个人一杆枪怎么可能,万一失败谁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可现在没有时间。
按照他的办法,即使打下飞机,全连伤亡惨重,到时候,拿什么守。
还有梁汝莲一次次的神奇给了他信任。
林新军只犹豫了不到三秒:“按梁汝莲说的做,疝气灯望天上照,其他人,掩护!”
梁汝莲飞快换子弹,开/花/弹磨掉弹尖,速度慢射程低,普通子弹加改装过膛线的狙击枪,射程高达2200米!
足够了。
理论上来说,任何枪都能打下飞机,前提打的中。
难度在于预判!
就像打飞奔的敌人或者鸟儿一样,对准打,等子弹到了,可能打不中要害可能打空,得预判子弹和目标两者零点几秒后到达的位置。
也就是导弹图。
梁汝莲知道,只有一次机会!
不能让飞机飞进射程,仅剩的不到一百多名战友,一个都不能再牺牲,甚至不能让飞机接近山顶,谁知道飞机上装了多少炸弹。
梁汝莲半跪,徐徐晨风不懂人间疾苦,俏皮吹动沾满鲜血的发丝,她身体甚至眼睛一动不动,世界仿佛按下暂停键,炮火声远去,天地间,除了飞速而来的飞机,再无其它,狙击枪口一点点移动。
活塞式老款运输机,时速七百多公里左右,换算成秒,约一百八十多米,改造后的狙击枪,出膛瞬间速度每秒七百米,短时间远超过飞机。
如果有轨迹,此刻的天空上,会出现副巨大的弹道图!
飞机速度一条线,狙击枪子弹一条线,两条线一快一慢,再去掉十七米左右的飞机长度。
疝气灯宛如利剑般的刺眼白光斩破夜空,照亮飞机机身。
与此同时,两条线交汇,得出了最终结果,梁汝莲瞬间扣动扳机,枪口,对准的位置是飞机前面茫茫的夜空!
第一枪,子弹击中金属的特有的清脆声从空中传来,飞机火花四溅。
第二枪,第三枪!
毫无预兆,半空绽放巨大火焰,爆炸声响彻山谷,无数碎片熊熊燃烧着砸向正冲锋的黑国部队。
A**人,黑**人,几乎全部下意识停止射击,不敢置信抬头看向空中,发生了什么?
A**人想的是:这就打下来了?
黑**人同样:这就打下来了?
同样的一句话,完全不同的心情。
枪打中飞机不难,随便乱射总有蒙准的,但飞机是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