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尖刀队的核心。
一个此前毫无经验的女卫生兵,必须彻底征服众人。
远方,一个人影慢慢走来。
蒋睿看起来放松极了,不像搜寻,像出来遛弯,他直接来到野花丛边缘,对着空气笑着道:“小汝莲,还记得睿哥哥吗?”
没人回答。
“转眼间你都这么大了,刚才第一眼我真没认出来。”蒋睿笑的像个邻家大哥哥,手在自己腰间比了比,“你这么高的时候,最爱跟睿哥哥玩了,我还记得,你最爱吃糖葫芦,我每个月的那点紧贴,全进你肚子了。”
蒋睿眯起眼:“行了,出来吧,别躲了,睿哥哥知道你藏哪里了。”
这是来自多年不见哥哥的问候,也是——一场考验!
身为国内位数不多的几名狙击手,蒋睿能感觉到,梁汝莲就在附近。
野花丛,灌木、山石、土堆、大树......
所有能藏人的地方,过了一遍又一遍。
当前拥有的隐匿手段,无非这些,或许能瞒过普通人和普通士兵,但在他这个教官眼里,漏洞太多了。
比如,看似融为一体,却往往显得格格不入。
还有的犯的错误更低级,隐蔽时忘记抹去痕迹之类的细节,比如那位小战士李强,想法很好,泥土新旧暴露了他的行踪。
眼前的一切,如第一次路过时般,没有任何异常.......
蒋睿还有种直觉——梁汝莲在等他,等合适的机会!
就像头埋伏好的猛兽,猎物不到达捕猎范围,不会出手。
看来就像自己想给她一个该有的结局般,她要的,也是这个结局。
“那你藏好了,睿哥哥来抓你。”蒋睿忍不住笑了,他表情轻松,身体却紧绷,此刻是兄妹,更是一场狙击手之间的较量。
人在哪里?
蒋睿没有犯之前几名士兵的错误,眼前的视野明明一览无余,可历练出来的警惕告诉他,此刻只要回头,绝对会中招。
人在附近!
走到野花丛中心,蒋睿忽然顿下脚步,原地一动不动,他眯起眼,闪电般转身又闪电般转过来,一股凉气从背后冒了出来。
他已经在攻击范围了。
怎么可能?
蒋睿此刻的震惊大于梁汝莲表现给予的,四周明明空空荡荡,为什么危险气息那么浓?
一阵不知道从来哪里的山风吹过,花枝随意摇曳——不对,不对,有一片为什么一动不动。
也就在这个念头转过的瞬间,一动不动的花丛忽然凭空消失又出现,组成个人形闪电扑上,然后,他胸膛不轻不重挨了一拳。
蒋睿:“......”
他看清了。
梁汝莲笑嘻嘻抬起画满野花的手:“睿哥哥,好久不见,哦,你现在死了。”
“你这是.......”蒋睿没心情叙旧了,围着梁汝莲转了好几圈,“谁教你的?”
梁汝莲早准备好了借口:“我学过画画,自己想的,像不像?”
人体彩绘这个时代还没有,但真正看清能理解,无非身体画上附近景物,只不过比起常用的隐藏手段,效果天上地下。
蒋睿第一念头如果把这个办法推广到全军,接着否定了,环境并非一成不变,而且能看的出来,需要非常高明的绘画技巧。
“小汝莲成大姑娘了,真好。”蒋睿笑着摇头,眼睛微微发酸。
其实他更想说,真像你父亲,长大的小姑娘,眉宇间有股特别的英气,像极了那个从未曾走远的身影。
还有与生俱来的枪法,以及常人想不到的隐匿手段。
原身记忆里有关于蒋睿的记忆,只不过后来调走太多年不见,之前蒋睿喊话只有其声不见其人,梁汝莲不敢确定,这才在他路过时仔细看了几眼,然后差点被发现。
“成大姑娘,可以像我父亲那样保家卫国了。”梁汝莲一语双关,忽然改了称呼,“蒋教官,我躲到了最后,还击毙敌人最高指挥官,算不算一名合格的狙击手?”
“当然算,小汝莲让我很惊讶,比所有人,包括睿哥哥都优秀。”蒋睿不躲避这个话题,“不过呀,打仗有睿哥哥和其他战士,过几天你奶奶就来了,到时候乖乖跟她回去,等打完胜仗,睿哥哥休假回首都,一定给你好好讲讲怎么打赢的。”
语气像哄小女孩。
梁汝莲就担心这个,原本打算首都来的教官能压奶奶,结果好,来了个熟人。
“蒋教官,军中无戏言,我是通过选拔赛的士兵梁汝莲,不是奶奶的孙女。”梁汝莲严肃道,“您也说了,我比任何战士表现的都优秀,您这样做,辜负国家的重托,对其他战士也不公平,对我,更不公平。”
父亲梁正真正的遭遇太过惨烈,那不是一个小女孩所能承受的。
原身不知道活的无忧无虑,梁汝莲没有相关记忆,如果没这个前提,她这番话或多或少会起到作用。
与此同时,首都国家大礼堂,一场国际记者招待会正在举行。
年轻的外交官穿件笔挺的中山装,他目光客气而冷淡看向提问的黑国女记者:“你的消息倒是灵通啊。”
“此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