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什么概念?
经此一役,死亡夫人的名号响彻全世界,北国总统亲自赋予她代表最高荣誉的勋章,总统夫人成了她的崇拜者,那几年里,她就是北国人这个号称战斗民族的代言人。
距离她退役已过去了多年,至今,她的名字仍然高居世界狙击手第三位!
就在众士兵沉浸在这个名字带来的震撼时,梁汝莲忽然大踏步走到打靶点,端起老五六步/枪,上膛,毫无预兆对着靶场外大树的方向开了一枪。
“呯!”
没人反应过来她要做什么。
成排上大树的鸟儿几乎炸了,平常打枪就打枪吧,虽然烦的很,但子弹从来没进入过它们的栖息地,足有好几百只扑棱棱盘旋飞起盘旋抗议。
叽叽喳喳的鸟鸣声中,梁汝莲说话了:“我要打最先飞起的那只头鸟的——尾巴!”
众士兵:“.......啥?”
没有时间消化,众人目光下意识看向空中,看向那只体型比同类大一号,飞的最高的黑色大鸟。
与此同时,枪响了!
头鸟活像只被踩中尾巴的猫,发出声快破了音的惨叫,它长长的黑黝黝漂亮大尾巴被击中,变成无数只黑色羽毛打着旋儿落下,又被众鸟惊慌逃窜带起的风吹向空中。
众士兵:“.......”
在场的都是连队中打枪的佼佼者,不然也不会参加选拔赛。
打靶,没问题,十环,也没问题,多打几次总能打中,可是飞行的鸟........什么概念?
从这里到场外大树上的空中,直线距离绝对三百米以上,如果说随便击中一只没啥,那么多鸟,子弹大概率能蒙中一只。
可是定点,还是点上的点,鸟的尾巴。
主要那还是活的啊,飞行的鸟,比正常人类速度快很多也灵活很多。
梁汝莲缓缓放下枪,声音低沉有力:“连长,卫生班梁汝莲,请求参加狙击手培训!”
众士兵的嘴巴慢慢合上,目光火热,如果此刻不是列队,大概要集体发声了。
想不出什么话能代表此时的心情。
就一个感觉——没人比梁汝莲更有资格,包括贺向国!
的确犯了错,但事出有因,再说和结果比起来算的了什么,身边出现这样的神枪手,他们脸上也有光,连长应该高兴才对。
没准真就会是个本国的死亡夫人,不,死亡小姐。
王学工同样被震撼的目瞪口呆,刚才就觉得连长的担心多余,有死亡夫人这位传奇在先,像梁汝莲说的,大部分不合适不代表所有,第一批狙击手重要性不言而喻,没道理阻止。
他面色渐渐严肃下来,敬礼:“连长,我了解到的情况,梁汝莲之前从未摸过枪——这也是她第一轮成绩不好的主要原因,这样的好苗子,我们应该把情况汇报给团队。”
这不是商量,而是以连队排长的身份发声。
仅仅两轮加起来二十次便能连中五次靶心,准确击中飞鸟的尾巴,如果训练一段时间呢?
不敢想。
他印象里连长不是这样格局小的人。
王学工说出了众士兵的心里话,没人站出来,但目光火热,一会看看林新军,一会再看看保持敬礼姿势不动等待回复的梁汝莲。
态度不言而喻。
连长没有理由不同意。
林新军黝黑脸庞看不出任何表情,沉默片刻,恶狠狠蹦出俩字:“解散!”
这啥意思?
同意还是不同意?
贺向国总会在不合时宜的时候站出来:“连长,真解散吗?选拔赛好像还没结束。”
三排排长醒悟过来:“对对,不能解散呀,我手下的兵还没比呢。”
“贺向国,你负责监督后面的比赛。”林新军好像气糊涂了,不想在待下去,说完瞪了眼梁汝莲,“跟我来。”
梁汝莲被带到了办公室。
来的路上她一直琢磨,刚才的表现足以证明自己的实力,一名极具天赋的神枪手和一次犯错,孰轻孰重不用说,林新军如此反应,肯定发生了什么。
房门关上,梁汝莲主动开口:“连长,是不是我奶奶又来电话了?”
“呵呵,你倒是聪明。”林新军表情看不出高兴还是生气,反正笑的阴阳怪气,“她老人家岂止来电话呀,本尊要亲自杀来了,要把亲爱的孙女亲自带走。”
梁汝莲:“.......啥时候到?”
“估计已经动身了吧,三五天的事。”林新军不耐烦挥挥手,坐下来大口喝了几口不知道啥时候的倒的水,再把杯子狠狠砸在桌上,“你奶奶厉害,你也很厉害,现在全连都知道你是个万中无一的神枪手,没人再比你更适合参加狙击手培训,呵呵,你让我怎么做?”
梁汝莲顿时矮了半截:“.......连长,您先别急,咱们一起想想办法......”
“我也不想急啊,我问你——”林新军打断他,胳膊撑着桌子,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像燃起了火,“你让我怎么给战士解释?他们,马上要为了祖国出征,去流血流汗,甚至去送死?而你呢?被大官奶奶带回家。”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