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脾气暴躁,怕生事端。
洛凡凝着眉头,心中仿佛压着一块大石头一般,沉重无比。
走出庄子,任凭外面的雪雨吹打在脸上,马良一手抱着酒坛,同样是面色沉沉。
阳城城东坊一个破败院子内,一个妇人掏出一串铜钱,交给老头子手中。
老头子接了钱,便踹在身前的衣袋里,提着灯笼走向物屋子外面。
屋子里头传来一通咳嗽声。
“小栓,你莫要动,等你爹取来药,你就能好了。”老妇人慌忙进了里屋,给儿子盖上被子。
老栓出了门,就沿着街道去了菜市口。
一个官差见老栓来了,便凑了过去,冷冷的道:“钱凑够了么?”
“够了。”老栓颤巍巍的道,手里还攥着一个白面馒头。
“行,把馒头给我,一会沾了红,保证你儿子药到病除。”
老栓见到菜市场已经围满了人,后面的人全都勾着脖子看。
他看到菜市场绑着几十个造反的贼,全都浑身是血,脖子伸的老长,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拉着一般。
“都砍头了,不该缩着脖子么?”老栓心想着。
……
一辆马车,碾过积雪的泥路,拦住两人的去路。
钱文渊从马车中
探出头,带着狰狞的笑意,盯着洛凡手中的酒水。
“江坊主,今天官坊抓了不少贼,其中有几个贼竟说你也参与其中,我还为你求情来着。”
洛凡冷笑道:“那多谢陈公子的好意了。”
钱文渊见洛凡面色平静,不由的沉声说道:“王鼎山那家伙,还想着要你手中的佳人醉,真是可笑,都已经是死仇了,当然是除吃后快,放虎归山终究没有好下场。”
“你已经欺骗了我一次,我绝不会再给你第二次的机会。”
洛凡冷声道:“我即使把佳人醉给了你们,我照样还有更好的酒。”
“哈哈,江坊主,你还是没看透这阳城的规则,在这阳城,无论你有多大的本事,都只能夹着尾巴做人,喧宾夺主可不行。”
“一条丧家之犬,竟然来到阳城抢食,那就只能打死吃狗肉了。”
钱文渊忍不住狂笑起来,笑的肆意妄为。
言罢,钱文渊便放下布帘,在也没看洛凡一眼,马车轮子无情的碾过雪地。
到了菜市口,披着蓑衣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将整个巷口都堵住了。
数百个官兵披着铁甲,握着朴刀,满面肃杀的列在周围。
害怕有贼劫法场。
在旁边还有几个人愤愤不平的说道:“这几个贼,竟然造反,真是不知好歹。”
“那夏三爷真是乖角儿,若不是他告发,连他都要满门抄斩。那关顺,被抓了,还嚷嚷着劝官差造反。”
“那还了得?”站在一旁的老栓惊讶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