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口,是一种军事地形,周边都是山,只有一个口子可以进出,也是军家大忌。
若是平时,陈公明看到这种地形,绝对不能贸然追进去的。
因为在这种地形下,若是被埋伏,只能全军覆没,绝无生还的可能性。
而现在,当陈公明站在葫芦口入口内,脸上却带着浓浓的杀意。
“这群人,竟然进了这葫芦口,岂不是找死?”
一个校尉讥讽的笑道。
“江坊主,前方无路可走了。”陈公明立于葫芦口唯一的出口,冷笑道。
在他的面前,那小东家终于出现在他的面前,就在百步之外,骑着一匹战马,手抱着长刀。
“怎么不跑了?”陈公明百余人缓缓的进入葫芦口。
他望了望周边的环境,嘴角浮现一抹讥讽。
“的确是个埋骨的好地方。”
一百余个官兵,皆是狂笑起来。
逃命,竟然逃进这人迹罕至的死路。
“陈将军,这家伙定然是吓傻了。”
陈公明提着刀,驾马冲到洛凡的面前,冷冷的打量着洛凡。
洛凡面色沉着,冷漠的抬头:“五千两银子,买条命,如何?”
陈公明闻言旋即狂笑:“我杀了你,你的身家我自会分走一半。”
洛凡面色沉重,这一路来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并非怯弱,而是冷静。
他一直都想用最小的代价,来赌最大的利益。
那被洛凡羞辱过的小校尉,面色狰狞的拔出长刀:“让我看下你的狗……”
嗖!
一直箭矢,冷不防的掠过,直接刺穿小校尉的头颅。
洛凡吁了一口气,无奈苦笑:“本想饶你一命
,奈何苦苦相逼。”
陈公明稍微一顿,当即抬起手中的砍马刀,蹬蹬两步冲到洛凡的身边,朝着头颅砍下。
“铛!”
一道铁塔般的身躯挡在洛凡身前,冷不防的轮起巨斧一刀将陈公明手中的砍马刀劈碎。
“一个不留。”
洛凡声音淡漠,他本想着送几个庄人去杭城,不到万不得已,不想杀官兵。可眼前的这群人,显然是想那他的人头邀赏。
那就只能仗着,林深人少,在这葫芦口杀光眼前这群人,在想办法掩埋。
若是掏逃走一两个,那就只能回青州了。
“好大的口气,我等都是官兵,亦有百人,其实你几个庄人可以撼动的?”陈公明眸子闪烁着冷意。
四大家族口中,只是说这群人都是雍州逃难来的,有点军功。
陈公明根本就没有把眼前的众人当回事。
只是前言的壮汉,让他有些忌惮而已,不过即使在厉害,也不过是一个人,面对上百人的合力围剿。
也只有死路一条。
张虎得了令后,登时舞动手中的巨斧,照着陈公明的头顶猛劈了下去。
陈公明脸色惊慌,忙不迭的举起手中的断刀,仅是格挡两下,手就震得发麻。
脸上不由的心生畏惧,不敢和张虎交手。
与此同时,埋伏在葫芦入口的庄人,挡住出口。
弩箭一轮齐射,七八个官兵当场被射穿了身子。
“陈将军,有埋伏!”几个官兵脸色苍白,惊慌失措的说道。
“都不要慌,他们只有九个人!我们上百官兵难不成还怕他们?”陈公明怒喝一声。
陈公明警惕的盯着张虎,
这大个子力气也太大了,他一个定南军的裨将,仅是接了两斧子,手里的砍马刀已经震断几截了。
“不要分散,盾牌,弓箭手准备!”陈公明喊道。
内城的官兵都是久未操练的,猝不及防下,显得阵型有些慌乱,好不容易才稳住了场面。
陈公明自然知道,眼前的洛凡只有八.九人,面前除了张虎,其他七个人都埋伏了起来。
“不过是一群亡命之徒,也敢和我大楚的官军交手,真是不自量力。”陈公明怒声道。
然而,他的话刚落音,几支弩箭就冷冷的从他的身边擦过,将旁边的一个官兵射死。
如此的距离,他们身上的铠甲竟然没有丝毫的作用。
张缭在箭矢上点燃火油,对着陈公明的方向就是一阵齐射。
陈公明惊慌避身,退去几步,那些沾了火油的箭矢扎在干枯的树枝上,蔓延起熊熊的烈火。
“他们是要烧死我们!”陈公明面色惊恐。
一百多个官兵,惊慌的抬刀,将周边的的枯木草枝全部清理掉。
饶是如此,依然有七八个官军被火势蔓延。痛苦的在地上打滚吼叫,不一会就直挺挺的被烧死。
“退,退!”陈公明扔下断刀,领着数十人疯狂的退出火势范围。
而张虎却又拖着巨斧猛冲过来,加速,一跃而起,手中的巨斧奋力劈下。
“登!”
精钢巨斧看在一个军官的肩膀上,连带着身上的铁甲,直接砍成两段。
张虎冷冷的回手一拖,那军官仅是抽搐了两下,就毫无生机的倒在地上。
“结阵!”陈公明盯着眼前,宛如杀神一般的张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