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凡神色凝重,这钱家都已经买凶杀人了,若是还以为的忍让倒显得自己窝囊了。
下午去永福酒楼送了酒水,孙掌柜似是听到了风声,再三叮嘱。
“洛坊主,今晚四大家族恐有行动,小心一些。”
洛凡微微一怔,沉声问道:“孙掌柜听到什么风声?”
孙掌柜面色尴尬,只是说道:“只是听到一些风声,不知真假,守好庄子。”
其他的也不在多说。
洛凡见状,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夜幕降临,最后一队巡逻的官差骑着战马,刚进了城就关了城门。
“诸位,钱家公子说了,打掉这个庄子,每人可以分得十两银子。”
惨淡的月光下,一个遮着面的汉子,冷冷的对着面前上百个同样遮面的同伙说道。
那一百余个遮着麻面的山匪,闻言,皆是一脸的红涨,十两银子,足够普通农户吃上一年的。
有了这些银子,足够他们去怡红坊找最好的花魁奋战。
一种山匪,都发出快活的叫喊声,手中的朴刀在月光下映出森冷的光。
“对付一个小东家,花上千两银子,是不是有些多了?”钱文渊面色微沉。
“这些天,光是损失的生意就不知道几千两,若是在这样下去,我李家只能喝阳江水了。”李碧涛语气冰冷。
“我数了下,村子里一共二十四人,三条狼狗,那便是二十七具尸体。”
“我原本还要饶他们一命,可这个小东家太贪婪了,做人最好还是识时务
,若是他肯交出秋露白的秘方,我到可以给他留具全尸。”
钱文渊望着杯中的秋露白,不仅惋惜:“就是可怜了这秋露白,就要和这庄子一样,从此消失了。”
不过他的眉头又是一紧,浮现一抹担忧。
“我听说这个小东家是从雍州来了,身上还有军功,之前我让城外的山匪找过麻烦,可是三十多人无端的消失了,至今没有音信。”
“不用担心。”李碧涛紧了紧身上的大氅,眸子望向城西的方向,蓦然笑道:“明日一早,这洛家庄将会从这阳城彻底的消失。”
惨白的月光透过云层,仿佛在大地上铺了一层寒霜。
洛家庄外出了几声犬吠,就再无别的声音。
“东家,庄子里的人全都准备妥当了。”马良身披铁甲,手握长刀,满脸肃杀。
张缭和马超几人均是如此,张虎更是将藏在床底下的巨斧拿了出来。
几个妇人,均是拿着弩箭,严阵以待。
“今晚,只要敢进入这院子的,有一个杀一个!”洛凡眸中带着杀意。
有了洛凡这句话,已经憋得难受的庄人,顿时紧握着长刀,身上散发着浓浓的杀意。
“傍晚有官兵到各村吩咐了,说是有山匪出没,官兵剿灭,让村民不要外出。”
洛凡淡笑道:“剿匪,这群官儿什么时候有这个胆量了。”
“我看他们就是想打着剿匪的名号,把我们洛家庄除掉,再假称是山匪屠庄。”
不让周边村子里的人出来,就
是怕有村民看到。
只要没人看到,谁又知道是山匪屠村,还是对手寻仇?又没监控,也无先进仪器检测,是非黑白全凭官一句话。
“东家,外面有不少黑影,约莫着一百多人。”张缭站在高处,小声说道。
“八百戎狄都被我们打烂了,更何况百十个山匪。”马良冷冷笑道。
张虎杵着巨斧立在院子中间,八.九个妇人顿时持着弩箭隐匿起来,都不言语,却将整个洛家庄渲染的一片肃杀。
武青俏脸微寒,身上披着精钢铠甲,拔出腰间的长剑,站在洛凡的身旁。
“你来干嘛?”洛凡看着武青。
武青蹙眉:“姐姐怕你受伤,让我保护你。”
“胡闹,我有张虎保护,你去保护依柔和婷婷。”
“哦!”武青瘪嘴道。
很快庄子外面就传来阵阵奔袭声,洛凡手握长刀,面色微冷。
这钱家为了除掉自己,真是大费周折,又是无极剑客,又是买通山匪,现在开始明目张胆的杀庄子了。
“呼呼呼!”
几辆点燃柴火的推车,被推到庄子的门口,挡住出口,生怕庄子里的人掏出来。
“上面的老爷已经发话了,凡是庄子里的,就连一条狗都不能放过。”
“杀了人,而去庄子里的银子,女人可以随便抢。”
霎时间,上百个身着黑衣的山匪翻入院子,从四面汇聚而来,杀喊声冲天。
黑衣剑客纵身一跃,目光冷彻的盯着庄子里的情况,一只野狗狂吠几声,被无
极剑客抽剑砍成两截。
继而望着手中的长剑,忍不住摇头,这二十两银子刚买的宝剑,终究比不上之前的好用。
身为着急,他没有着急冲杀,若是隐匿在角落,寻求机会。
在他的眼中,只有洛凡。
“没有能力,却还挡人财路,无异于找死!这世道便是如此,我四大家族的财不是随便一个人就可以挡的。他若是识趣,早早的交出酿酒的方子,或许还能饶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