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和张缭去一趟杭城?”
“暂时不必。”洛凡淡笑道:“过段时间,我亲自去一趟。”
马良和张缭几个人各自饮了两杯,就提着刀继续收酒去了。
朱依柔和上官婷得知钱枫就在阳城,俏脸上都布满了担忧。
洛凡笑着问道:“担心什么,在永安城的时候,他也没拿我们怎么样。”
武青拔出长剑,剑锋指向洛凡:“他若是敢惹事,我就一剑看了他。”
洛凡吓了一跳,慌忙的避开锋刃:“青青,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虎?你砍他,剑指着我作甚?”
武青嫣然一笑:“我这是在提醒你,若是再敢想以前一样欺负我姐姐,我就把你也……切了。”
洛凡直觉胯下生风,一阵毛骨悚然。
阳城西坊,最为出名的怡红坊内,觥筹交错,三个娇滴滴的花娘簇拥着一个面色清秀的男子,皆是小心翼翼的讨好。
不过即使如此,依然惹得公子哥不痛快。
“这两坨肉松耷耷,甚是无趣。”清秀男子,无情的将旁边的花娘踹倒在地。
花娘疼的梨花带雨,仰着几分姿色的脸,故作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
不料,却被不懂风情的公子哥,又扇了两巴掌,这才惊慌失措的退了下去。
“永安城的洛凡,竟然来了阳城,真是冤家路窄。”清秀男子气急败坏的说道。
“贤侄莫生气,一个小地方来的小东家,在这阳城能掀起什么浪花?”在清秀男子的对面,端坐着一个身穿白衣的少年
郎,面若白玉,眸如星月,仅是往那随便一坐,变给人一种气宇轩昂的气质。
“堂叔,您不知道,这小东家有些本事,造的竹纸,洁白柔顺,遇水不化。垄断了整个永安城的竹纸生意!”钱枫咬牙切齿的说道。
“竹纸?”眼前的少年郎微微皱着眉头,脸上露出一抹不屑:“他无权无势,在这阳城,无论有再好的纸,终究是给我们钱家作嫁衣裳。”
说着,钱枫也饮了一杯酒,眉头一皱:“这甚酒?这么烈?”
钱枫的脸上浮现一抹诧异。
“永福酒楼的秋露白,刚出的上等好酒,十五两银子一坛。”少年郎儒雅淡笑。
“这个洛凡在永安城的时候,就伙同徐远和我作对,害的我在永安城的书坊被挤得不得不关门。我还以为他们死在永安城了,没成想竟也来了阳城。真是阴魂不散。”
“堂叔,你这次要帮我,绝不能让他在阳城起了势。”
少年郎一面饮着酒,一面笑着说道:“贤侄莫急,这阳城毕竟是四大家族的天下,他一个外乡人,能有多大作为?”
钱枫闻言,脸上一阵狂喜。
面前的这位少年郎可是钱家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不仅才学渊博,而且通晓经商之道。
在这年,钱家在这少年郎的带领下,已然成为阳城最大的商户。
马上就要走上仕途,成为为害一方的父母官。
“堂叔,我就全仰仗着您了,若是让这杂碎在阳城起了势,钱家的生意也会受到牵连
。”
“他的竹纸真是一绝。”
“怎讲?”钱文渊凝声道。
钱枫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掏出一沓竹纸,恭敬的低到钱文渊的面前。
钱文渊微眯着的眼眸,在看到竹纸的时候,不由的睁大。
“当真是好纸。”
“这永福酒楼的酒不错。”钱枫又饮了一杯。
……
清晨金黄的曦光倾洒在庄子后的江面上,波光粼粼的江面上,小舟荡漾其中。
“东家,庄子里的墙已经修葺好了,加高了三尺。”
闻言,在将岸边站立许久的洛凡,这才缓缓的转过身子,朝着庄子迈步走来。
为了防止造纸,织布和酿酒的技术外泄。
洛凡将庄子分为多个区域,每一道程序都在一个区域完成,最核心的工序在内院由庄人生产。
那些外面请的村民,是不允许进入内院的。
里面涉及了竹纸和蒸馏酒的核心工序。
自己带来的二十几个庄人,都是共患难的心腹,洛凡还是比较信任的。
但外院的那些村民就不同了,这些人都是从附近村子雇来的,这两天,就有不少人伸头探脑的往内院看。
“在内院搭建几个屋棚,要高大一些,把蒸馏酒的装置全都放在屋子里,这样也省的被这群村民看到。”洛凡凝声说道。
“好。”马良点头道。
这些天,马良和张缭几人为了庄子,操劳万分,这些洛凡都是看在眼里的。
“只是附近的村民酿制的酒水,越来越淡了,应该是掺了水。”马良皱着眉头,
说道。
闻言,洛凡的脸上也是露出一抹怒意。
他给村民的酒价已经够高了,可是这群贪婪的人,竟然还不知足,竟然一点点的往酒里掺水。
这些村民都很聪明,每次掺的水都不多,每次多加一点。
马良也是很久没喝收购的酒,猛地一尝才发现味道淡了很多。
起先还以为是喝惯了秋露白,所以才显得村民的酒水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