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
单崇:“啊?”
单善:“……”
戴铎一脸认真,并没有在攻击任何人的意思:“我还以为是因为吞咽障碍,所以在学校早餐也只吃面包啊。”
单崇不“啊”了,转头看向单善,脸上表情就有点儿严肃了:“早餐就吃面包怎么行?学校门口没早餐铺?不能自己去买口热乎的?”
这突如其来的被揭穿,单善惊呆了,捏着易拉罐,指尖收紧易拉罐发出“咖嚓”的声响。
“不知道她啊,你当哥哥的不得给零用钱?家里还给一份,一个月拿两份零用钱吧?”戴铎闲闲地说,“可能要省钱买航空母舰。”
单善:“……”
男人的嘴巴可真碎。
吃午饭大概一个小时,吃完午饭,单善就准备回去了。
反正在这也没什么别的事,所谓的“看望哥哥”,也“看望”过了。
单崇对于她跑来跑去的行为没有什么意见也没什么感想,就说了句,“啊你回去了啊那行回吧”,一边说一边在弯腰穿雪鞋……
准备下午新的一轮训练。
单善坐在轮椅上,低头看他穿雪鞋,正组织语言琢磨怎么骂他比较有新意——
这时候旁边扔过来一团纸,砸在她脸上,弹开。
她茫然地转过头,就看见一身白色雪服的暗恋对象站在旁边,纸团显然是他扔的。
“就回去了?”他问。
“不回去干什么?”她反问。
“坐交通工具上瘾?”他又问。
“……”她沉默。
毕竟发现这人是真的不能好好说话——
张口就是狗叫。
单善没说话,戴铎双手插兜立在那,想了下,也不知道哪来的灵感,问:“带你玩会儿?”
单崇抬起头:“玩什么?不训练了你?”
男人话语刚落,两束目光就射过来了——
一道相当坦然,明晃晃地摆明了“啊我就不”;
另一道阴森森的,具体原因不明。
单崇沉默,有点没整明白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就问了单善一句:“你没约车吗?”
单善:“约了。”
单善:“怎么了,约了不能退吗?”
单崇:“……你干嘛突然发脾气?”
单善:“我没有。”
……
戴铎怎么带单善玩的呢?
这人神通广大,不知道从哪弄了辆雪场救援用的雪地摩托。
下午的时候雪都被滑烂不太好了,有的高级道就没人,他找了个空无人烟的,在单崇沉默的目光下把单善扔雪地摩托上了。
单崇站在旁边,感觉自己应该阻止一下。
但是在他唇角刚松动,就看见单善的手已经拽上前面骑车的人雪服的边边了,小心翼翼的拽着。
“你要坐,就稳点儿抱着他,”单崇重点就跑偏了,“一会儿掉下来。”
单善拽了下戴铎的衣服,后者一只手扶着摩托车把手,稍稍回过头,笑了声,什么也没说,只是伸手把雪镜拽下来了。
没说不让抱啊。
单善就没跟他客气了。
然后,他们就出发了。
单善自己都记不得,上一次在冰天雪地的环境下,让猛烈的风拂过自己的脸是个什么感觉——
风夹杂着雪点扶在她的脸上,冰凉的风就像刀子,刮在将看上生疼,头发吹起来,在半空中凌乱地飞舞。
脸很疼的,眼睛也不太睁得开。
但是心情好像也飞起来了。
好像回到了从前,在冰面上助跑,起跳,或者旋转时,冰凉的风拂过,头顶的阳光成为了聚光灯——
没有了轮椅的束缚。
也没有了周围人或者同情,或者异样的眼光。
周围的银白色树影迅速倒退,耳朵是呼呼的风声,她却听见自己的心跳强而有力,血液从心脏向着四肢传递,温热滚烫。
雪地摩托笨重且噪音很大,前面骑车的人在半山腰一个刹停愣是飞起一道雪墙。
雪尘四溅中——
她一个猝不及防鼻尖撞到他的背,一阵酸痛她“嗳”了声,双手死死地拽着他的衣服才没一头栽倒下去。
“好玩不?”他侧过头,问身后抬手揉鼻尖的人。
她戴着防风帽,毛茸茸的,脑袋顶上还有猫耳朵,就鼻尖和眼睛露在外头,大眼睛水汪汪的,鼻尖泛着红。
闻言睫毛煽动,抬起来,望着他。
戴铎原本懒洋洋地笑,被她看这么一眼,停顿了下。
他唇角一抿,目光不着痕迹的调开。
“滑雪还能更快点。”他抬手,摘了头盔,“有坐车上的滑法,以前我在加拿大还试过,差不多的。”
单善“啊”了声,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戴铎说:“觉得那个不喜欢,以后试试义肢装上了能玩普通的滑雪板不……”
“那个——”
“你想学,我教你。”
“……”
……
夜。
少女的房间内,只亮着一盏放在书桌上的台灯,昏黄的灯光在灯罩周围拢出一层光晕。
有坐在轮椅上的人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