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一把抱着他的腰:“我为你掉了二、三千的粉!你怎么还这个态度!”
“我怎么看你掉粉掉的挺开心的。”
“那掉都掉了不找个开心点的角度,难道还哭吗?”
她的脚在他胯和腰窝处打滑,又蹬了两下——
她没站稳。
倒是给他火给蹬出来。
说来也是奇怪,大家都滑雪,别人都是一身伤要么就是一脚薄茧,她倒是屁事没有,从学会穿板开始除了穿新雪鞋磨脚被人骗进公园摔了一回,后面把“安全无伤”四个字做到十成十……
这脚嫩的让人怀疑她到底好好上课、好好在滑不。
单崇没说话,在火彻底冒上来变得不可控前,抱着她进了浴室,无情地塞进淋浴间,完了转身离开浴室。
里面的人打开门,小尾巴似的追出来,探了个脑袋,乖糯糯地问房间里的男人:“一会儿你送我去机场不?”
“送。”
“真的?”
“不然天没亮我起来去开压雪机?”男人无语道,“雪场还四个小时才开门。”
“噢。”
从浴室门缝里探出来的脑袋“嗖”地缩了回去。
……
单崇都说送了,卫枝理所当然以为他开他那辆小破车送他们去机场,所以洗完澡磨磨叽叽半天,这才约了姜南风、姜潮在酒店大堂等。
等她们两人拖着行李出门,这才发现那辆熟悉的、整整一个雪季没洗澡的北汽已经停在了酒店门口。
卫枝茫然地回头看了眼身后,身后站着显然是刚刚和她一块儿从房门走出来的车主人。
等她回过头,驾驶座的门开了,从上面跳下来个还吊着胳膊的年轻人,冰天雪地的,他站在车旁边远远地看了他们一眼……
今年崇礼雪不少。
昨晚从半夜就开始下雪了。
这会儿雪落在他肩膀上,他一动未动,跟雕像一样,发丝都被染上了一点儿白时,他才转身,自觉地爬上了后座。
卫枝眨巴了下眼,难以置信地问:“他怎么挂挡开出停车场的?”
没人回答她这个问题,她只好扭头看姜南风——
其实是想说要么咱们打车。
然而万万没想到,姜南风这会儿做了个她可能初中二年级开始就不太会做的动作,她显得有点儿稚气地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后垂下手,盯着那辆脏兮兮的车后座。
……好像也没有要掏出手机打开打车软件的意思。
卫枝拿不准她什么意思,只好去看单崇,面对女朋友沉默的目光,单崇可能也觉得有点儿心虚,于是言简意赅地说:“五个人,挤挤正好。”
这个人平时话不多,心虚和强词夺理的时候,话就更少。
等放好了行李,单崇上了驾驶座,卫枝爬上副驾驶座,齐刷刷地回头——
老烟蜷缩在后排角落里没吭声;
姜潮和姜南风站在车下面,显然是在为谁坐中间而进行无声的讨论……
最后姜潮把亲妹一把推上了车后座,关上了车门,说五个人挤,他打车走。
卫枝第一反应是,没想到姜潮这么懂事。
等车里安静下来,她品出了气氛尴尬得能滴水的氛围,她开始后悔自己没跟着姜潮一块儿打车走。
看了眼单崇,她直接掏出了自己的蓝牙耳机。戴好。
单崇心理素质一流,垂了垂眼,发动车就走了。
车开出去大约五十米,在姜南风主动开口“你也赶飞机啊”,老烟短暂笑了声“你看见我行李箱了吗”时,卫枝默默地把手机里在放的音乐调到了最小声,目视前方,面容淡定从容。
“大清早不睡觉干什么呢?”
“你说呢?”
这几天上老烟课的学生应该挺苦的,他们可能闭上眼都以为单崇转行跳平花去了。
“赵克烟,我琢磨咱们也就差互相微信好友这一步了,”姜南风说,“你这是干嘛呢?”
卫枝第一次听到老烟全名,从姜南风的嘴巴里喊出来杀气腾腾的,忍不住从后视镜飞快地瞥了眼后座的人……
两人都没注意到她。
她又做贼似的飞快收回目光。
一转头看向开车那位,这会儿对方也抽空懒洋洋斜瞥了她一眼,这一眼带着的兴味给她脸都看红了,抬手,警告似的拍了他扶着方向盘的手背一下。
轻轻地。
生怕打扰到后面两人。
果断也是没打扰到。
此时此刻,被喊全名的少年脸上吊儿郎当的,情场浪子的气氛配上他师门一脉相传的阴阳怪气微笑,老烟问:“怎么了,是不是看见我短视频平台改了状态,取消了顶置?”
放了傻姑娘,这时候就说没有了。
姜南风没有,在卫枝对她的智商充满了信任的目光中,她一个字没说,沉默地撇开头,看向了车窗外。
眼角还有点儿泛红。
卫枝就看见老烟脸上的笑容差点没挂住,不自在地换了个坐姿,他也不敢再盯着姜南风看了——
强势的攻击一举未成,给自己杀了个人仰马翻,小崽子最后还是收了笑,沉默了下说:“没删,就是转私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