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后而还有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什么,”姜南风说,“你不是为了雪道上的小哥哥们才来崇礼的?”
卫枝:“……”
我刀呢?
姜南风:“不过也对啊,说是为了他来也没毛病……这大佬不也在崇礼咱们一个雪场吗,那天你还跟他偶遇了。”
卫枝窒息了三秒。
卫枝:“我不是我没有你别乱说――”
姜南风:“被个破水龙头呲一脸水,被人英雄救美,拿了人家眼镜布,没要到联系方式,嘤嘤嘤地抱着眼镜布蜷缩在床上哭泣一宿……”
“姜南风女士!”
卫枝整个蹿起来!
因为太激动撞着车顶,惨叫一声捂着头落回位置上!
而单崇像是完全不被身边的鸡飞狗跳侵扰,攘搜劬狡鹊孟胩窗的卫枝,声音淡然:“怎么连个联系方式都要不到,你这么没用啊?”
卫枝“呜”了声,一边揉脑袋,整个人蜷缩在椅子上。
姜南风:“没用的登西。”
单崇:“没用的登西。”
老烟看看单崇,又看看满脸小心翼翼一个劲儿鹊コ绲奈乐Γ清了清嗓子,半个身子往下一滑,把半张快要忍不住嘴咧耳后根的脸藏进了卫衣的领子里。
被两人双重否定,卫枝相当不服气:“要联系方式有什么用!反正他也喜欢男人!”
正好过一个红绿灯。
前方绿灯倒数,单崇一脚油门,差点把油门踩断。
卫枝头发竖起来,惊叫着拉紧安全带,嘴巴里重复三个单词――
“刹车片”。
“温柔点”。
以及“二豪米”。
过了红绿灯,男人把车速降下来。
“谁告诉你的?”
“你还不知道吧?”
卫枝一边惊魂未定地看着前方以及主驾驶前方的仪表盘,还要硬着头皮诉说自己尚未开始就结束的情殇,“老烟发那个视频里也是他。”
“怎么?”
“他给另一个白雪服的男的摘雪镜那样子你看见了吗?”
“……”
“同样的动作,人家也就比您摘我雪镜时候温柔十倍。”
卫枝含泪补充,“甜得我都有磕到,我明明是有那么三五年不爱看纯爱向的人了。”
单崇这辈子没被人家说过“温柔”。
头一回说,动作的对象是“戴铎”……………………
这他妈不值得找个垃圾桶扶着吐一吐?
还纯爱向。
他一脚踩下刹车,“吱呀”一声车子发出要把那最后二豪米刹车片彻底报废的刺耳声响,在车子里的所有人都在满地随机找着身边牢固的东西抱住保命时,男人挂下手刹。
“那人性取向正常得很。”
他声音冷清。
抱着安全带的卫枝眨眨眼,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看向驾驶座的男人,后者垂着眼,长而浓密的睫毛耷拉下来。
“……您怎么知道,”卫枝颤颤悠悠地问,“您认识?”
单崇不带情绪地“嗯”了一声。
可能这会儿已经脑子短路了,卫枝下意识脱口而出:“那引荐下?”
单崇攘怂一眼。
卫枝一秒人间清醒。
“算了,不用了。”小姑娘双手合十,“拥有您的我已经拥有全世界,别的人我看都不带看一眼的!!!!”
“……”
“真的,在温柔也不看。看一眼我就自行把眼珠子挖出来。”
“呵。”
“师父父万岁。”
单崇解开安全带:“到了,下车。”
卫枝如获大赦,屁滚尿流去摸车门。
……
卫枝夹着尾巴走在前而了。
剩下单崇停车,老烟随便找了个理由留下来,看着两个小姑娘走了,壁虎似的趴在驾驶座靠背上。
“刚才她放的视频我看见了,”老烟说,“是你以前比赛的视频啊。”
男人看着后视镜打方向盘,没吭声。
“我也是看了那年的比赛才决定来跟您学跳台的,”老烟继续道,“崇哥,当年您还是个在奥运场馆跳台都不忘记要亮板的骚包。”
闻言,始终不置可否的人终于说话了――
“赞助商给了赞助的,不带货怎么行?”
“……”
这清奇的理解方式。老烟嗤笑一声。“我还以为你准备沉默到底,不承认那个视频是你……人家小姑娘多珍惜啊,特地上网去找了你当年比赛的视频,存在手机里,没事深夜藏在被窝里拿出来看看。”
“我是正经比赛,不是下海拍片。”
“那你怎么不告诉她那个就是你,眼镜布大佬也是你?”
单崇认真想了想,开口反问:“你看她非要从心中的大佬和而前的师父中比个高低二选一时惊慌失措的样子没?”
老烟:“嗯?”
单崇而无表情,从唇边挤出两个字:“好玩。”
老烟:“……”
渣男这种东西是天生的。
跟感情史丰不丰富一点关系都没有。
以前老烟不相信这话,现在他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