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于谦,他可能讨厌朕,但同样也讨厌正统帝!他可能会迟到拖延,但不会光明正大的反朕!”
“以前朕一点都不了解他,还派人防范他。”
“可那一瞬间,朕全懂了,朕也理解他了。”
“朕跟你说过,于谦这个人很怪,朕琢磨一辈子也没琢磨透他,朕只知道一件事,他想做圣人。”
“对,他是一个愤世嫉俗的人,他对朝政昏暗,国弱民穷很有意见,他本该避世的。”
“年轻时候的他,尚且想拯救苍生,可年老的他,却只想做一个避世隐仙。”
“是大明皇帝不争气,逼着他领兵打仗,逼着他拯救大明,逼着他做愤世俗人。”
“无论正统帝,还是朕,他都不满。”
“但他话少,不会表达。”
“在他姗姗来迟的那一刻,朕就懂了,他瞧不起朕的,认为朕做了八年皇帝,防备了朱祁镇六年,居然没防住他;笑话朕,当了八年皇帝,竟连几个铁杆将校都没有,真是可笑啊。”
“同时,也在嘲笑正统帝,凭你还想再夺一次江山,再把江南也丢了吗?”
“只有正统帝没明白,还希冀着于谦能扶立他。”
“所以,朕问他。”
“于谦连想都不敢想,他都已经弃世了,怎么可能还做什么曹操呢,朕当时就知道,朕赢了!”
“于谦再厉害,手里的兵权也是朕的!”
“他只不过是为朕操弄兵权而已!”
“那一夜,朕杀了很多人。”
“可是,杀人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杀人也救不了大明。”
“甚至连朕的皇位也保不住。”
“朱祁镇能一次越狱造反,就会有第二次!”
“政治斗争,总会有人失败,总会有人痴心妄想试图得到从龙之功,就一定会再次拥立朱祁镇的。”
“解决的办法,就一个,杀了朱祁镇!”
“可是!”
“朕手里没有兵权,不掌财政,不掌吏部,什么都没有,用什么杀啊?”
“朕非常清楚的知道,杀不死他的。”
“那朕就杀掉另一个对皇位具有极大威胁的人,襄王!”
“仁宗皇帝嫡子有三个,死了一个,就剩下襄王这个老不死的了!”
“他该死!”
“不管他是觊觎先帝的皇后,还是他的仁宗嫡子身份!”
“他都该死!”
“不杀死一个叔叔,谁人知道朕是大明皇帝!这是传承!”
“朕不顾所有人反对,下旨烹了襄王!”
“烹了他全家!”
“别看朕坐在皇位之上,其实,皇位却距离朕,还有三个人的距离,襄王,朱见深,朱祁镇!”
“剪除这三个人之后,朕就能坐稳皇位了!”
“所以,夺门之夜杀的人,都是开胃菜!”
“朕以为很解气,可在朝臣眼里,不过是小家子气而已,一点都不懂政治。”
“朕很清楚,当时跪在朕脚下的朝臣,都在笑话朕呢!”
“烹了襄王又如何,只要保住朱祁镇,那些政治斗争的失败者,就会不断借助朱祁镇造反,景泰一朝,永远不会停止政斗。”
“而朕越杀人,越让人觉得朕无能。”
朱祁钰吐出一口浊气:“夺门之变后,摆在朕面前的三件事,治好朕的病,掌握军权,夺回皇权。”“每一件都无比困难。”
“而且,宫中人多眼杂,各方势力的奸细遍布整个宫中,这座皇城就是一个透风的口袋,什么事都能传出去,甚至朕放了一个屁,几点放的,什么味儿,天下人都知道,没有任何秘密。”
“朕必须要先清理宫中,而所有事挤在一起,朕只能将所有宫人赶出宫去。”
“整个皇城,变成了鬼城。”
“一个人都没有。”
“然后,朕强令京师所有医者入宫,关在宫中,为朕诊脉。”
“再重拾锦衣卫,重组东厂,封锁宫门,无诏不许任何人开门,再拉拢范广,调河南备操军入京。”
“朕还将前朝活着的太妃,全都殉葬,包括伺候她们的宫人,统统殉葬。”
“朕的吃食,则由几个得力的人在干清宫内做,做最简单的饭就可以。”
“朕让所有医者给朕把脉,看看朕到底得了什么病。”
“顺藤摸瓜,抓到了太医院里的奸细!”
“结果让人触目惊心,很多太医是孙太后和朱祁镇的人,还有很多连字都不认识的太医,居然在给宫中、朝中贵人治病!何其可笑?”
“朕暴怒之下,屠了整个太医院!”
“一些不该死的,则发配去军中做军医,全族打入军籍。”
“那些该死的,统统抄家灭族!”
“至于戕害朕的,全族凌迟!”
“御药房朕也不敢信了,着人拷打整个御药房的太监、宫女、太医等等,没罪的打发出宫,有罪的全部杀死。”
“御药房的药朕不敢用。”
“就派人把京师药材都搬入宫中,让太监盯着人熬,熬完他先喝,在挑一百个医者喝!”
“然后太监喝,然后是唐皇后喝,谈妃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