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吃了贬谪的苦头,哈哈,滋味如何?”
周经是周瑄的儿子。
“陛下常说,宝剑锋从磨砺出,臣经此磨砺,更上一层楼。”周经道。
“好啊,伯常你长大了。”
“还记得你小时候,朕想让你做皇子伴读,你爹那嫌弃的样子,生怕皇子把你给教坏了。”
“朕当时跟你爹怄气,想让你入宫,你爹偏不同意,朕就让你爹入宫当皇子讲读,让他给皇子讲案子,结果他专挑那些吓人的故事讲给皇子们听,把老四他们吓得呀,天天往乾清宫里跑。”
朱祁钰一边说一边笑:“你爹呀,就那股犟劲儿,才让他逢案必破,他是我大明的包青天啊。”
“你未子承父业,朕很惋惜啊。”
“大明需要包青天,为黎民百姓伸冤啊!”
朱祁钰问:“对了,继任伯常担任财政大臣的是谁呀?”
“陛下,是臣!”佀钟应答。
“看来老大的眼光也不错,大器,朕一直希望你能领兵做文帅的,结果你却做了财政大臣。”
佀钟傻笑:“臣若允文允武,才不愧陛下亲自教导之恩。”
“你要是对谁都能会拍马屁,朕反倒不担心你了。”
“你呀,也就跟朕说两句好听的。”
“以后嘴巴甜点,以你的能力,位居宰辅是必然的。”
“老四,别看他是太子提拔上来的人,却在朕身边呆了八年,朕深信之。”
朱祁钰在告诉老四,同时也在告诉所有臣子,不要看党派用人,只要有才华就要用。
“儿臣谨记。”朱见漭磕头。
“廷秀(何乔新)?凤仪(彭韶)呢?”
“臣何乔新在!”
何乔新道:“陛下,彭韶现任左都御史,正在巡视陕西。”
“廷秀,你小子也老了呀,朕还记得你儿时的样子,朕几年没看见你了呀?”
何乔新的父亲是何文渊,也被贬谪了。
他和老大太熟了,所以说话并不是特别守规矩,老大觉得这样熟人在京师,自己君威不保,就将他贬谪出去,但他还好,只是去吕宋当布政使。
“近前来?让朕好好看你,怎么黑成这样了?”
“臣在吕宋任布政使,晒黑了些。”何乔新笑道。
“吕宋是好地方啊,朕还想去看看呢。”
朱祁钰道:“有了地方秉政经验好啊,在中枢能多多帮衬老四。”
太监给他喂了口水,想劝他不要再说了,该休息了。
但今天老皇帝精神头还不错。
“景宜(彭谊)呢?”朱祁钰问彭谊。
“回陛下,彭谊任右佥都御史,在巡视费尔干纳,并未在京。”
朱祁钰才点点头。
“资德!”
朱祁钰看见了李裕:“朕多久没见到你了?”
李裕也是景泰五年进士,是老皇帝最先储备的一批人才,和丘濬、尹直都是一拨的。
“老臣身染重病,没在朝堂上效力!”李裕也是被贬谪出朝堂的。
但他直接归隐田林了。
他是闻听老皇帝被幽禁,所以才来京师探听消息的,在京师小住一段时间后,被老四征召,但他一直拒绝,却惦记着老皇帝,没有离开京师,返回老家,但他已经不想再出仕了。
“什么病啊?朕怎的不知呢?”
朱祁钰问:“让太医给他治治,这是朕储备的大才啊,应该是朝堂的中流砥柱,定海神针的呀。”
“王福之后,顺天府尹做的最好的就是你李裕!”
“你为朕执掌三十余年顺天府,是朕的心腹啊。”
“以你的才能,能宰辅天下的,却为了朕,而屈尊于顺天府尹,一干就是三十多年啊。”
朱祁钰道:“资德,是不是老大贬谪你了?”
“陛下宽心,并没有。”李裕道。
他是大明唯一一个,阁臣兼顺天府府尹的官员。
顺天府尹这个官位是最难做的,遍地都是权贵,来往的也都是地方有权利的封疆大吏,或者地方资本巨擘,能妥善处理好关系,是非常困难的。
“资德,朕不知你还能否为大明遮挡风雨了?若能,就回到朝堂上来,和正言(尹直)、同仁(尹旻)一起,当大明的定海神针。”
李裕还是拒绝了,只说自己身体不好,能在死前见皇帝一面,已经心满意足了。
“朕不拘着你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朕操心太多了,是吧资德?”
“陛下是为大明担忧,大明以有如此圣君为荣!”李裕哭泣。
朱祁钰又和诸多老臣说说话。
说了足足四个小时。
把朝臣的眼泪都哭没了。
朱祁钰中间喝了几次水,用了一次药,居然一次都没休息,朝臣以为是回光返照了。
“诸卿,朕问尔等,老四肃清朝堂,对不对?”
李东阳微微凝眉,和几个朝臣眼神交汇。
“尔等皆是心怀抱负之辈,朕问尔等,今天的大明,真是尔等梦想中的大明吗?是尔等与朕一起开创的大明盛世吗?”
“尔等皆是朕从万千黎民中,遴选出来的顶级大才,每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