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察范围,扩大到所有吃公粮的人,人人都要察。
只是坐在奉天殿之上罢了。
“朕用二十年打下世界,却需要用二百年时间来治理呀。”
他明显感受到老爷子的死气。
“爹?”
“爹,外面阳光正好,儿子扶您出去看看?”朱见漭道。
朱祁钰让他退下,忽然又叫住他:“告诉他,朕不怪他。”
新太孙朱佑梐,还在商国主持朝政呢。
为何相对,因为一个人的决定存在巨大的偶然性,可能一只蝴蝶拍动翅膀,就会做出不一样的决定。
这个并非是朱见淇做的不好,他已经有四个妹妹薨逝了,长姐固安也早就不在了,这些老皇帝并不知道。
“不孝!忤逆!混蛋!”
作为童年回忆里的大魔王,他们二人之间的书信一直不断,感情不可谓不深厚,可却永别了,他很怀念这位故人。
“等儿臣稳定朝局后,就让妹妹们入宫侍奉您。”朱见漭笑道。
朱见漭再活二十年,他儿子也会发疯的。
朱见漭和老皇帝一样,属和尚的。
但有这个能力的朝臣却不多,能数得过来的。
“爷爷!”朱佑榶没想到,他爷爷会说出这样一句话。
宫中侍奉的宫娥,都在想方设法渗透东宫,为家族出力,整个大明都在想办法渗透商国人,将他们集体拖下水。
“你比他幸运。”
朱祁钰这番话,让朱见漭陷入深思:“爹,您是希望儿子走哪条路?”
东宫却收到消息,朱见淇被救过来了,人是没死,但像是疯了,说话颠三倒四,乱七八糟的。
“这是朕能为你做的,唯一一件事了。”
“就是朕被天下大势推着走,人云亦云,朝廷上下贪腐严重,上下通道不通,大明看似繁荣似锦,其实烈火烹油。”
敢情我就是个工具人呗?
朱见漭直接炸了:“他想死,出国再死行不行?他是想逼死爹吗?他心里就没有半分孝心吗?”
您就是对儿子们太好了,所以不孝顺,我可不会这样对那几个狗崽子,他们也只是我成为大帝的工具。
确实呀,他的存在不符合文官的利益呀,但文官却一致拥立他。
“你一只眼睛盯着几万人难,可盯着二十几个人,做不到吗?”
“而且,他有你这样的优秀弟弟比着,他早就已经疯了。”
“整肃朝堂的时候,千万不要动军中的利益。”
“老大会疯,你的太子也会疯的。”
朱见漭最狠的是,将工部铁路局、公路局的人杀光了。
“大明,和你的商国不一样。”
“你会死得悄无声息。”
朱祁钰叹了口气:“不是朕不相信老大,而是他担不起这个重担啊,交给他,很快就泄露出去,然后影子就会被渗透成筛子,就没用了。”
“欧洲楚王。”
“影子无法保证你的权势,却能保证你的性命。”
他搬回了万寿宫里,以前拥簇在他身旁的群臣谋士,一夜之间全都消失不见了。
朱见漭胸襟不一定开阔,但他肯定敢听真话,因为他敢杀人,也在苦等烧三把火立威的机会。
“反正新君登基就好了。”
“所以,朕明知有人阴谋推动换太子,却要忍之顺之,换朕六十岁时,必须要查个清楚。”
朱祁钰道:“大明上下通道不畅,早晚要出大问题的,必须杀,杀出一条血路来,让上下通畅,让底层人才上来。”
“那我杀不杀都得死啊?注定了,死路一条?”朱见漭无语道。
“他们可不在乎皇家骨肉相残,他们是担心自己的利益无法保证罢了。”
“你那些姐妹,都不太入宫来看朕。”
他将商国精锐驻入京营,六万多骑兵在手,是他最大的底气。
朱见淇被关押在此,却天天咒骂不断,废太子妃杨氏来劝过一次,却被骂得吐血,回去后一病不起。
可以说老四处置勋贵得心应手。
朱祁钰叫习惯了。
除了谨防他自杀外,其他事他们一概不管。
“当年汪直勾结外人,贩卖乾清宫消息之后,朕就知道,乾清宫里伺候的人太多了,实在不可信。”
他为大明奉献了一生,临终前,却为儿孙燃尽了最后一滴能量。
“老四,长寿的秘诀,就是融合,变成他们。”
杀了一个星期,就堆满了整个赃罚库。
“榶儿不杀人,所以天下臣民不服他。”
“你想得美。”
一边说着,朱祁钰要站起来溜达溜达。
“就算有铁路,也无法做到管到每一个角落的。”
“儿子知道。”朱见漭点头,其实没有头绪。
像刘大夏,明明是权力怪物,却会在关键时刻为皇帝挺身而出,无法说他是坏人,也不能说他是好人。
“论软弱,老大是第一,这是一个最好的吉祥物,为什么还要被换掉呢?”
“儿臣也没想通。”
“儿臣也不太相信,所以还在调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