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明年开始,将不从民间招募秀才,统一使用进士,若急需用人,才可征召举人,这是特殊情况。”
陈文躬身领旨,他早就上疏,请求中枢不再征召秀才和举人,这让很多人挖空心思去地方为吏,不再参加科举。
实行了十五年的征召制度,也彻底落下帷幕。
过几年,还会清退一些没能力的秀才和举人。
“明年,对乌斯贜多派流官,沥青路修到哪里,哪里就实控。”
朱祁钰略微停顿:“边永,开春后,你亲自出使乌斯贜,和那些喇嘛谈,只要肯彻底归附大明,建立乌斯贜行省,朕愿意损失些利益,但官制和兵权,必须掌握在朕手里。”
“再传旨韩雍,扩大四川省,从朵思和乌斯贜割地,建立新四川。”
李贤凝眉:“陛下,是不是太早了?”
“韩雍在川练兵快十年了,不停在攀登高原,气候也该适应了,再说了,中华江明年就要开始测算,一旦开建,新四川就是最大的基地,不容有失。”
朱祁钰道:“等边永谈完之后,就划归新辖区,乌斯贜没有问题,朵思那穷地方,肯定也没问题。”
“再从内地迁些人过去,新四川也就建成了。”
“但要告诉韩雍,他不许入臓,不能上高原,给朕看紧了,他就坐镇成都就行。”
朱祁钰可不允许韩雍死了,这是未来的帅才,又是文武全才,绝不能损失在小小的乌斯贜上。
谁都看得出来,朱祁钰建造中华江,势在必行。
大明西北缺一条大江,正因为没有这条大江,大明才受困于地形,疆域无法西推。
倘若人工创造出一条大江,从乌斯贜流经西域,汇入里海,那么沿江的疆域,就都是大明的。
“耿九畴,户部存银多少钱?”朱祁钰问。
耿九畴躬身道:“回禀陛下,户部存银1.7亿。”
朱祁钰觉得不多,这些年,大钱花的都是内帑,户部攒了些家底儿。
“正好拿出来一些,成立几个国企。”
耿九畴一副守财奴的样子:“老臣思量好了,准备拿出来一千万,成立十几家国企。”
朝臣一听,这个钱是能接受的,再多不行。
“你就这么抠儿?”
朱祁钰没好气道:“拿出来五千万,各行各业,都要成立国企。”
噗通!
耿九畴直接跪在地上:“陛下呀,您杀了老臣吧!”
不止他,朝臣都跪在地上:“请陛下诛杀臣等!”
投资五千万?玩呢?
朱祁钰翻个白眼:“先起来,冯孝,把东西呈上来。”
冯孝拍拍手,几个太监端着托盘鱼贯进入。
“本来这是赐给诸卿的奖励,诸卿逼朕,朕只能提前揭晓了。”
朱祁钰走下台阶,揭开第一个托盘的红布,上面摆着三块腕表,而这表带不是钢的,而是皮带。
朱祁钰拿起来一块:“看见没,这是鳄鱼皮。”
说着,撸起李贤的袖子,把他的腕表摘下来,然后给他带上:“感觉怎么样?”
“有些轻,不太厚重。”李贤还是喜欢沉甸甸的感觉。
“冬天戴钢带表,难不难受?”
朱祁钰问:“可戴皮带表就不一样了,不冻手,还轻便。”
“别小瞧这皮带,这不牛皮,而是鳄鱼皮,婆罗洲进献的。”
“婆罗洲沿海边遍地是鳄鱼,项忠督抚婆罗洲,送了些鳄鱼肉过来,可那肉难吃至极,而皮却是好东西,朕就让人做了这鳄鱼皮的表带。”
这块腕表上的品牌,是北京。
大明腕表一共有五个最大的品牌,景泰、北京、上海、郁金香和万国。
郁金香原产地就是华夏!产自乌斯贜,传到了印度,又传回了大唐。
朱祁钰打开第二个托盘。
一排多色肥皂,香气扑鼻。
“这是香皂,经过十几年的改良,能够变成不同的颜色,只要用上更好的包装盒,是不是一个大品牌?”
朱祁钰打开第三个托盘,托盘上是用瓷器装着的洗发水。
古法洗发水,是用皂荚、无患子、侧柏叶熬制成汁。
有的还用橄榄皂,橄榄油熬制的。
“看见颜色了吗?黏糊糊的,过来试一试!”
朱祁钰让人往手上放一点,泡沫很多,还有诱人的果味香气,关键颜色是乳白色的,而不是绿呼呼脏兮兮的。
“这就是皇家商行研发的新洗发水,名字还没赐。”
说着,又打开第四个托盘。
是鳄鱼皮钱包,肯定不如钱袋好看,但挂在身上坠得慌。
大明的服装,早就出现了内兜,把钱装在钱包里,再装在内兜里,或者干脆背一个皮包。
“真丑。”白圭嘟囔一句。
朱祁钰看过去:“哪里丑了?”
“陛下,这跟茹毛饮血似的,还用皮子做衣服,两千年前华夏就不用了。”
白圭适应不了:“您再看看这造型,多丑呀,也不适用啊,几个银币放在里面,哪有钱袋方便?”
“你不喜欢就闭嘴!”
朱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