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了呢?”
“大人万万不可呀!这交州是交趾省的治所,重建的话要花很多钱啊!”
高瑞不懂,这些安南百姓才是祸害呢。
若喂不饱他们,他们不会恨安南王的,只会恨大明。
再说了,这些人背叛过大明一次!
谁敢说没有第二次呢?
方瑛摆摆手:“去将徐先生请来。”
徐先生,就是徐正。
他被方瑛留在身边参知政事。
其实,是为了方便统计河内的户籍,可是名册、地册等珍贵文件,都被丁列带走了。
徐正正在接手这个烂摊子,手中的人员明显不够用。
急匆匆赶来:“总督,有何事?”
“徐先生,安南抛弃了百座城池,百姓嗷嗷待哺,可我军军粮不多,需要从国内转运,本督想掘开河口,水淹交州。”
徐正并不惊讶,而是在沉吟:“下官粗略估计,这河内百姓有七十万。”
“而且,以前的安南王黎濬大建宫殿,又有三十多万壮丁在河内各城,”
“还有大批大批的流民,大明要养活二百万张嘴呀。”
徐正也头疼,这些人养着,会养出仇来的。
“是啊,若这些人造反,咱们可就陷入战争泥潭了!”方瑛是永绝后患。
就像攻占安南北面城池似的,把安南百姓全都赶出去,让他们自谋生路去。
徐正道:“淹了河内一城,解决不了这个问题。”
“徐先生的意思是?”方瑛有点惊恐,屠了二百万人?
“屠!”
徐正道:“丁列退得匆匆,留在河内的财货很多。”
“只要收集起来,足够咱们重建安南中部了。”
“而且,不屠如何干净啊?”
“若我是丁列,临走之前,一定会埋下大批暗探,给大明搞破坏。”
“攻下一座城池容易,但想治理难啊。”
“屠!”
徐正目光坚定:“想长治久安,必须屠!”
反而作为将领的方瑛有点踌躇:“不如抓一批奴隶回大明”
“不能走漏风声,先屠了!剩下的抓去当奴隶便是!”
徐正认真道:“南和侯不愿承担骂名,我徐正来担!”
不愧是敢和皇帝顶缸的人,做事真够绝的。
方瑛下令!
屠城!
安南百姓也是倒霉,被自己的王抛弃了,本以为大明天兵来了,还能活下去的。
结果,忽然之间,城门关闭。
明军亮出屠刀,开始屠城!
在河南的夏埙,收到屠城令,他微微摇头,这等小事,轮不到紫电军动手,让广西兵做即可。
他负责追着丁列的屁股揍。
一路追击到马江江畔,丁列钻进清化城里,西、南的安南军全都赶往清化汇合,安南军暴增到51万人。
黎思诚宣布迁都清化。
清化也做过安南首都的,就相当于大明的南京。
夏埙驻守在河北岸的边山,和清化遥遥相望。
之所以停止渡河。
因为紫电军发生疫病,鞑靼骑兵不适应气候拉肚子,军中带足医者,正在边山治疗,没有酿成瘟疫。
一路追击,丁列从17万大军,暴跌到14万。
战死七千人,丢了一万三千人,有一万人投降大明。
广西军正在不封刀的屠杀。
整个安南中部,犹如修罗地狱。
方瑛也率精锐南下,驻扎在马江上游回春。
试图过河,安南军半渡击之,击退了方瑛的先遣部队。
方瑛并不在意,他不断派兵渡河。
以强势姿态过河。
然而,安南军在马江南岸设下陷阱,五十余万大军摆开大阵,杀得方瑛大败。
方瑛被迫返回回春。
“此战不可力敌。”
徐正建言献策:“兵不在多,安南军若只有十几万,反而能和我军势均力敌。”
“如今他们有五十多万人,必然分成各个派系。”
“人心乱了,兵力再多也没用。”
“我们要等,等待机会,定能各个击破。”
方瑛虽败,也就丢下两三千尸体罢了。
他三十万大军南下,如今损失也就五千多人,战果却是喜人的。
反倒是紫电军,多少有点窝囊,没打出名头,怕是下一个月发军饷的时候,中枢有的闹的。
“而且,安南做主的是丁列,而非安南王,必然有人不服丁列的发号施令。”
徐正道:“咱们只要静待机会,一定能找出破绽。”
方瑛请夏埙来商讨,如何南下。
夏埙骑快马过来。
“总督大人,这仗怕是要进入僵持期了。”
夏埙认为,此时南下,是徒耗兵力,不如见好就收。
“陛下严旨,今年务必收复交趾。”
方瑛也清楚,安南军南下并未受到多少损失,三万人,对安南军来说九牛一毛。
“只能向陛下禀明,暂时不可力敌,陛下不会怪罪我们的。”
夏埙直言不讳:“南和侯,我军当迅速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