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恶邻把老挝北部、东部包裹起来了。
“天朝自然不会怪罪王上的。”
郝暄今年四十岁了,却连个举人都考不中,景泰十年被朝堂征召,自愿来交趾做官。
所以,方瑛选人出使,他自告奋勇,就是想捞个好官职。
“本使听两广总督之命出使贵国。”
“是想和王上商量借地之事。”
一听借地,查伽帕立刻警觉起来,大明对领土的贪婪,昭然若揭,不会一边打安南,一边打老挝吧?
大明有这个实力吗?
郝暄冷冷道:“我天朝和暹罗贸易,但和暹罗并不接壤,所以想借老挝一地,和暹罗接壤即可。”
查伽帕一听,那不是把老挝拦腰斩断了吗?
“王上先听外臣一言。”
“并非外臣笑话王上,王上的老挝,和暹罗、安南、阿瓦、柬埔寨战争中,皆以失败告终,军队战斗力如何,不消外臣多说了吧?”
“如今安南被我大明赶去了占城国,用不了多久就会消失了。”
“总督大人帮您想好了,将老挝和柬埔寨接壤的地区,卖给大明。”
“这样一来,贵国只有大明和暹罗、阿瓦三个邻国了。”
“暹罗和阿瓦,皆是大明属国。”
“若这两国侵吞老挝领土,或者打不义的恶名攻打老挝,大明可居中调停。”
“当然了,若您不愿意,大明也可自取之,到时候取哪,可就是我家总督大人说了算了!”
整个老挝朝堂,一片哗然。
&t;divtentadv>大明这口气也太大了吧?
割地就割地,你埋汰我们干什么?
查伽帕一股怒火哽在嗓子眼里,你大明欺人太甚!
“天朝是要向我澜沧宣战吗?”老挝朝臣怒喝。
郝暄听完翻译,冷笑两声:“你老挝无故攻打我大明疆土,已经视为宣战了!”
“若你不遵天命,那我家总督,可挥军荡平你老挝,让你知道,何为天命!”
“别忘了,你老挝不是王朝,没有什么澜沧王朝,只有我大明老挝宣慰司!”
“你老挝,本就属于我大明疆土!”
“总督大人派外臣来,好说好商量,已经是给你们面子了!”
“倘若不愿意商量,好呀,大明就要你这首都琅勃拉邦!”
郝暄拂袖而去。
老挝朝堂都懵了,这他娘的是谈判啊,还是挑衅啊?
去年还收到大明皇帝赏赐了呢,怎么今天就变脸了呢?
“贵使留步!”
老挝朝臣有唱红脸的,赶紧拉住郝暄:“咱们有事好商量呀。”
“贵国的语气,可不像在和上国商量啊,更像是在命令上国!”
郝暄冷笑:“你们要认清自己,这是老挝宣慰司,是我大明的疆土。”
“让尔等称孤道寡,已经是陛下皇恩浩荡了。”
“若不愿意,那就为奴为仆去吧!”
这话说得是人话吗?
查伽帕整张脸都涨红了,拿豆包不当干粮?我就不是王了?
“贵使息怒,贵使息怒。”
郝暄昂然自立,他竟比老挝所有臣子的个子都高,郝暄身高一米六五,竟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他自己都惊住了。
老挝似乎比安南人还矮呢!
真的,老挝是世界上有名的小矮人,现代人均身高不足160。
郝暄语气一缓:“外臣只要一指之地,多一点都不要,而这土地也不是白要的,得到陛下欢心,比你有多大疆土都更加重要。”
一指之地。
老挝朝臣想到老挝和柬埔寨接壤的地方,都是穷乡僻壤,给他也无妨。
“贵使,您此番出使,是陛下的意思,还是两广总督的意思呀?”查伽帕发现个漏洞。
“征伐安南,是因交趾乃大明故土,而安南王对大明多有不敬,所以陛下恼怒,下令征伐安南,收复交趾。”
“此地乃我大明之地,自古便是,无可争议。”
“所以,大明攻打安南,是国内之争,不许任何人非议!”
“而因和暹罗贸易,打通和暹罗陆地交通,亦是陛下之命。”
“总督大人乃陛下忠犬,自然要全心效力,不敢耽搁分毫。”
郝暄认真道:“外臣,在大明不过区区秀才,因陛下之皇恩,方有出使之机,是以吾等皆为陛下卖命,皆为大明建功!”
查伽帕羡慕了,我怎么就没有这样的忠臣呢。
“外臣只求一指之地,请王上允准。”
郝暄前倨后恭,先丢出连珠炮,镇住老挝朝臣,然后再慢慢谈。
“这一指之地,指的是澜沧和真腊的接壤地带吗?”查伽帕问。
“自然!”
郝暄认真道:“大明沃土几万里,从交趾至北京的距离,和北京到漠北的距离等距,这只是大明南北向,东西比南北更长,试问王上,大明疆土何如?”
查伽帕吞了吞口水,我要是天朝上国皇帝就好了。
“好吧,孤愿卖给大明一指之地。”查伽帕着重说了个卖。
郝暄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