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卫一眼:“暂且去养伤,伤好之后,编入敢死队。”
能做陶成亲卫的,都是精锐中的精锐。
这一刀劈得丢人。
可看看额头和欧庆的战绩,就发现这一刀挨得一点都不冤,换做普通兵卒,一刀就要了他的性命,躲都躲不开。
额头被捆绑着带过来,他凶狠地瞪着陶成。
“你是勇士,本将不为难你。”
陶成道:“告诉本将,你寨门的位置。”
呸!
额头一口口水,喷在陶成的脸上。
“汉狗!你不得好死!”额头满脸凶厉。
陶成面容渐渐狰狞:“来人,把他所有扈从抓起来,严加审讯,一盏茶后,本将要知道位置!”
“他!”
“挂在大炮上,轰回他的山寨里!”
陶成气汹汹返回军帐。
额头是英雄,但他的扈从终究有软蛋,很快就审问出位置来了。
“把重炮移过去,对着寨门,轰!”陶成直接下令。
“大人,夜战对我军不利呀。”欧庆小声回禀。
“猛火炸弹已经准备好了,轰开寨门后,就往里面投掷炸弹。”陶成认为夜战,能最大程度击杀土人。
可是,兵卒进帐回禀。
说邛水司没有山寨,是住在山洞里的,而山洞如迷宫一般,没有本地人领路,进去就出不来。
陶成脸色一变:“让他把地图画出来。”
很快,军卒回报,那俘虏也不知道地图,只有额头才知道整个洞的地图。
“去,把额头带上来!”
很快,五花大绑的额头被推搡上来。
额头面露讥讽:“汉狗,你有什么本事,就拿出来吧,老子叫唤一声,就是你儿子!”
“额头,你爹是大明的官员,你一口一个汉狗叫着,那岂不是说,你爹连狗都不如?”陶成冷笑。
额头气得青筋暴流,哇哇叫骂,情急之下,骂得都是土话。
陶成摊摊手:“口舌之争,你是争不过本将的。”
“本将现在给你一个机会。”
话没说完,额头凶恶道:“老子不要,老子一定要杀光你们汉狗!”
“给脸不要脸!”
陶成冷哼:“去,把火油取来!”
“老子要杀光汉狗!”额头凶悍地挣脱开两个卫兵,竟朝着陶成冲过来。
嘭!
陶成一脚踹在他肚子上,把他踹翻。
很快,火油取来。
“把他扒光!涂上火油!”
两个卫兵把他珍贵的丝绸衣服撕开,然后把石油往他身上涂,弄得黢黑。
还放了一盆水,在他很近的地方。
然后用锁链,把他栓住。
他距离水盆,还有三步的距离,想拿水还拿不到。
“点火!”
陶成下令。
“啊啊啊!”火焰刚烧起来,额头就惨叫个不停。
他疯了似的去抓那水盆。
而火焰,覆盖他全身,石油燃烧的火焰,温度并不高,不会一下就把人烧死。
陶成没涂太多,防止瞬间烧死。
“啊啊啊!”
额头声音凄厉。
帐中的军将,不寒而栗。
陶成指了指水盆,问他:“想要这盆水吗?”
额头在地上打滚,身上烤出肉香味。
陶成用脚尖挑起水盆,似乎想扣在地上:“本将问你,想要吗?”
“不、不啊啊啊!不要倒啊!”
额头很想说不要。
问题是身上太疼了,他像狗一样,被用锁链拴住,而身上火焰正在燃烧,他根本没有勇气说不要。
“本将问你,想不想要!你回答想,或者不想!”陶成脚尖用力,一点水已经扑出去了。
“想!”额头硬气不起来了。
“那你刚才骂本将什么?汉狗?”
陶成目光凶厉:“本将是狗,你算什么?是谁被拴在锁链上,谁才是狗?”
额头想说跟陶成光明正大打一仗,可是他想要水,所以不敢说。
“你们,是什么人?”
陶成却指着亲卫、军将,质问他们。
这些亲卫都是广西土人,但此刻却都跪在地上:“末将小人等皆是汉人!”
“他骂你们是狗,心中生不生气?”陶成厉吼。
“生气!”亲卫们当然无感了,他们变成汉人才多久啊。
“可本将没看到你们生气的样子!”
陶成很生气。
生气的是,这些军将没有当汉人的觉悟。
当他被骂汉狗的时候,他的怒火直冲云霄,这些归化的土人军将却没有。
军将连连磕头谢罪。
陶成转头看向额头:“交出你寨中地图,本将就把这盆水给你。”
额头还在惨叫:“地图在小人脑袋里,求大人先把谁给我,给我”
他第一次无比渴望得到水。
“你带来的人中,还有谁知道地图?”
“只有我一个人!”额头可不傻,若别人知道的话,他就没用了,会直接烧死他。
陶成更聪明:“你先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