趋之若鹜。
但想让他们,为李弘暐谋划政变,颇有几分难处。
“王越应该快要南下了,咱们要在王越兵卒抵达汉城之前,完成使命!”
程信认真道:“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复辟,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罗绮和程信毕竟是外臣,难以接触到李弘暐。
但有一个人却能接触到李弘暐,就是权擥。
靖难功臣排名里,权擥位列第四位,但在李瑈心里,权擥才是他最信任的人。
韩明浍,就是权擥的死党,是他介绍给李瑈的,才成为李瑈的张良。
而看守李弘暐的兵卒,就和权擥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只要拉拢住权擥,就增加了一成胜算。
程信斟酌道:“权擥甚贪,以财货诱之虽有用,但仍有反叛之嫌,并不保险。”
“他有八个女儿,却只有一个儿子!”
“倘若我们拿捏住他儿子权健,权擥必为吾等所用。”
程信出奇地激动起来。
在大明,夺门之变并未经过他的策划,而如今在朝鲜,他要亲手策划一场夺门之变。
“权擥帮吾等,还须要兵卒帮衬,才能成事。”罗绮也倍感兴奋,亲手策划政变啊。
在大明没机会,在朝鲜爽爽还不行?
“金孝诚,只要说服他,吾等便能成事。”
金孝诚也是靖难功臣,他是李瑈的心腹武官。
这个人,还被记录在明史之中,他是成华犁庭中的朝鲜方面军主将。
罗绮却觉得,金孝诚是李瑈死忠,没有背叛李瑈的理由,说服他极难。
“未必,这金孝诚在对女真战争中屡屡战败,遭到朝鲜王的贬谪,其人心里未必没有怨气。”
程信认为,可以寻机拉拢。
罗绮却摇摇头:“没必要犯此风险,过犹不及。”
“彦实,伱可知权擥的女婿南怡,其人在对女真战争中,可圈可点,很受李瑈重视。”
“不如让权擥策反他,我们只接触权擥一个人,免去必要的麻烦。”
“如果情势不对,我们立刻撤出汉城,隐匿在民间,寻找机会,返回大明便是。”
谋事最重要的是严密。
同时,还要给自己安置好后路。
倘若去联系金孝诚,万一金孝诚转头把他们卖了呢?
不说自己的安危如何?
让皇帝如何交代?
届时,王越是南下呢?还是坐视朝鲜被灭呢?
总归是要从全局考虑问题的。
图谋复辟,是锦上添花,并非一锤定音。
“罗兄此言甚是,只要控制权擥,用权擥即可。”
程信颔首:“倘若复辟失败,吾等必杀两个人,一个是韩明浍,另一个则是郑麟趾。”
“郑麟趾对大明不敬,陛下一道圣旨,就能诛杀他,但韩明浍隐藏极深,其人是朝鲜王智囊,必须要除掉!”
罗绮同意。
二人在汉城,策划朝鲜风云。
而驻扎在义州的王越,却在练兵,强制兵卒学会汉话,每日都在演练战法。
移民之事,循规蹈矩,不用他操心。
在收编大批大批鞑靼俘虏之后,辽宁骑兵高达十万人,其中胡骑高达八万人。
李贤不停拆分,丢去战场上消耗掉。
好在鞑靼人对于为大明效力,反抗力度不大,因为大明好吃好喝供着,兵饷发得足,缴获归兵卒自己。
这就导致了鞑靼兵作战散漫,碰到财货就去抢东西,并不注重军规。
李贤督抚十万铁骑,如履薄冰,压根不敢管,担心鞑靼兵造反,把辽宁给荡平。
当然,他也有意用财货消磨鞑靼兵的战斗意志,并有意把他们丢去战场上消耗掉。
收编鞑靼兵整整一年。
辽宁十万铁骑,数字下降到了六万人,有四万人成为了土地里的肥料。
剩下的六万人,多次被拆分,丢给王越一千七千人,丢给毛忠三千。
李瑾、毛胜、于冕又带走了两万人。
负责袭扰兀良哈部的赵辅、曹义、施聚、焦礼又带走了一万人。
李贤才睡得安稳。
等把剩余的鞑靼精兵同化,大明就有两万属于大明自己的骑兵了,至于被带走的,能活着回来多少,跟他李贤无关了。
这一年,他在辽宁做了两件事,一是大量接收关内百姓,安置落户;二是大肆建城。
辽宁收了辽河套,在辽河套上建城、移民、教化。
四平城已经拔地而起。
孔家从盖州,迁到了新城,而孔庙尚在建造之中,按照曲阜的孔庙,一比一完美复刻,并大肆扩建。
皇帝大手一挥,四平城在原有基础上,扩大四倍,孔庙居中,四周建造百姓居所。
并建造文宣王府,丝毫不在乎花多少钱。
仅雇佣的工人,就超过百万。
每天银子是哗啦啦地往外花,李贤看着都心疼。
四平城刚建,便开了一家兑换银币的银行。
银行,是今年新兴起的事物。
如今天下各省下的每座府,都开了一家银行,隶属于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