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年富仪态紧绷,下了船,如武将般上马,打马入麻城。
边镛可不敢造次,不说年富官职高,而且其人资历更深,年富是永乐朝进士,宣德三年被重用。
“河南、南直隶的匪类,也都往大别山里面赶。”
“公子,您有所不知呀。”
边镛也懵了,那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呢?
正常来说,传令官虽无职权,但到了地方,都作威作福,事后皇帝还要安置去各部。
督抚府是新建的,建在江夏。
“这些匪类,个个打家劫舍,呼风唤雨。”
难怪年富不让他去安南,因为真的去不了,他只会停在广西,眺望安南。
不是谁都是霍去病!
边家是大族,不差这点钱。
说明,有人在往里面走私粮食。
“你倒是实诚。”
按首级记功,是残害百姓的原因之一。
倒是没看见兵卒侵犯旅人。
“完了?”边镛见他迟迟不说话。
说着,作势要出去。
边镛一问,纤夫顿时变了脸,一副怕边镛抢活计似的。
“大人,后学哪里说错了吗?”边镛小声问。
给皇帝讲述地方,不能只说好事,还要说一些坏事,让皇帝看到,自己做得不足。
“您这一天能赚多少钱呀?”
边镛从北直隶出发,途经开封,并没有停船。
这也是他对边镛高看一眼的原因。
但不代表皇帝乐意这样。
边镛没想到,这纤夫胆子这么大,也不计较:“成。”
因为从英山卸货,就能顺江而下去南方,不用转个弯去南直隶了。
难怪湖北从大乱进入大治了。
在船上一天时间,年富一直在读书。
纤夫抽噎道:“只是不知道,好日子能过多久。”
边镛是住过官店的。
小二是一双火眼金睛,边镛总问这些,说明心里有怨怼呀,普通人可住不进这官店的。
“掌管他们的将军,是在广西战功赫赫的欧信欧将军。”
“求了,陛下说从广西继续调兵。”
“商人日子好过了,农人日子未必。”边镛皱眉。
翌日早晨。
吃得要讲究,要细致,要精。
武汉的名字是朱祁钰起的。
但热是热,过往的商旅都听腻了,哪个岸边码头都有戏子唱,听腻了。
正说着呢。
但年富并没在武昌府,而是在黄州府剿匪。
读完,年富唏嘘,又写了漫长的上奏,把湖北情况先说了一遍,弊端、策略等等。
年富打量着这个年轻得不像话的使臣,不由失笑,皇帝喜欢启用年轻人,担任传令官。
还在剿匪。
这个方法行不通。
“再说了,安南弹丸小国,有你爹边永坐镇,翻不起风浪的。”
“完了呀!”
停靠岸上的时候,边镛请了船老大过来问问。
这样一来,北方的货在南方价格变低了。
北面回来的船,也会在英山卸货。
“大人,您有所不知,如今广西商路发达。”
因为匪类被赶入大别山了。
“你今晚早早睡下,明日天一亮,咱们就出发!”年富风尘仆仆。
之所以选择边镛。
边镛看着须发尽白的年富,已经位极人臣,却还在坚持读书,这份坚持,让他动容。
船支启航,走浠水,过英山就进入南直隶地面上了。
“饥饿是难不住人的。”
白起、韩信、卫青、霍去病、李靖、徐达这样的天选之子,几百年才出这样一个的!
“算不上,跟着族人住过几次。”边镛敷衍道。
年富回礼后,眯着眼打量他:“倒是器宇轩昂,一表人才。”
来源于武昌、汉阳、江夏汉口三个地名,合称武汉,武汉就此而来。
夕阳西垂,晚霞灿烂。
还有就是朝堂的事,他们格外感兴趣。
朱祁钰认为,他被困宫中,不能外出巡幸,无法确定地方是不是奏章里面所说的那样。
“压力就到了本督肩膀上来。”
边镛却不以为然:“就算这些恩赏,又能有几个钱?莫不是有其他来钱的路子?”
年富这是提点他呢。
而边永才是正统十年进士,和年富差着辈分呢。
哪怕战败,也要尽可能的保存实力;战胜时,最大可能削弱敌方。
这个问题,对边镛来说超纲了。
却丝毫不显老态,做事雷厉风行。
“大人,后学末进也没有办法呀。”
扈从看不下去了:“我家公子是圣上派来的天使,去安南传旨的,不会跟你抢活儿的。”
“安南正值雨季,你去了也进不去,去之何益?”
“公子您不知道,这些狼兵富着呢。”
所以,这些馆子开的都叫一个地道。
“所以呀,北方回来的船,都会转个弯来到南直隶,把北方的货在南直隶倾销。”
当时他娘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