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正值多事之秋,请大明高抬贵手,大恩没齿难忘!”
这张嘴,早晚给他惹来祸患。
毫无英雄气概。
黎宜民让人拿纸笔来:“孤这就写,盖上宝玺,也就生效了!”
边永斟酌:“万一黎思诚是唐宣宗一样的人物,咱们可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边永也参与了这次朝会。
“恭王有贤王之称,他登基也不符合大明利益。”
“边大人,你也太贪了!”
他是黎濬的长子,也是硕果仅存的儿子,是名正言顺的安南国太子,黎宜民死后,他登基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边永可不好糊弄。
这两个人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登基之后,会不会也有样学样,开始大肆屠戮朝臣呢?
两个皇帝被诛杀。
丁列都懵了。
“应该不能吧?”
本想把粮食卖两道,结果粮食在海上消失了!
他怀疑,占据鸿基的就是夏埙,问题是边永不肯承认。
“等雨季过去,自然就回国了。”
黎鐉恶狠狠道:“将他的尸身丢出去喂狗!”
他担心自己的手下,会被权臣买通。
边永苦笑:“微臣只是使臣,负责安南的主官叫夏埙,乃是军机处行走,陛下的心腹。”
“你!”
黎鐉诧异地看向边永,他没想到,推动安南朝局的,竟然是大明使团,五味杂陈。
黎鐉怆然惨笑:“难怪黎宜民说,亡安南者,必是大明!”
只不过他是安南皇帝,没人敢动他而已。
丁列深深一礼。
“他要这个价格,微臣有什么办法?”
“他敢伤朕,该诛他九族!”
边永在宫中,倒是好吃好喝供着。
“丁大人在说什么呢?”边永一直都不承认,鸿基的是明军。
“今年就无法征伐兀良哈了。”
“此事让夏大人极为震怒。”
“尔等今日唾朕,明日尔等都要陪朕而去,如此不忠的狗,朕也不要!”
本以为,夏埙只是为了运送粮食,暂时占据鸿基。
朝臣看了眼空悬的龙椅,纷纷露出惊恐之色。
听到边永这样说,丁列松了口气,这和他们预料的差不多。
而是从国内运载物资过来,准备应对雨季,尤其是医者和药材,必须多多准备。
“但陛下弑君登位,得位不正。”
政事殿已经确定下来,黎鐉已经死了,那他就没有活路了。
“臣等该死!”朝臣叩拜在地,瑟瑟发抖。
而这个时候,黎鐉还美滋滋待在宫中,等着登基大典呢。
这句话,让黎鐉如遭雷击。
“伱们还是忠臣吗?”黎宜民嘶吼。
他嚎啕大哭。
“安南的情况您是知道的,之前凑出来的粮船,都是吾等家中的存粮啊。”
黎鐉是绝对不能登基的。
黎宜民惨叫个没完:“疼啊!”
“黎宜民!”
“朕看见你了!”
而在政事殿。
他发疯似的撞!
“你们不杀,本宫来杀!”
黎宜民也不是什么强壮的人。
三个月,安南发生了两次政变,两次夺门之变。
“哈哈哈!”
丁列不敢吭声,边永说得越惨,敲诈得就越多。
他不想死了,真的,撞墙的滋味太疼了,死的那一瞬间太恐怖了。
“怎么会有人悄无声息的打开宫门吗?”
丁列道:“不如让恭王主动上书,拒绝承嗣大统。”
黎宜民不躲不避,唾面自干。
可是,有太监急匆匆进来,告诉他结果。
偏偏刀锋快,在黎宜民脸上划了几个口子。
黎宜民放声长笑:“边永误朕!大明误朕!”
偏偏都不劈要害,黎宜民惨叫声充斥整个宫殿。
边永喝问:“粮食本来能安全运回国的,因为海寇,被迫登岸,又因为雨季给糟蹋了,我们找谁去呀?”
雨季是疫病高发期,必须注重防疫,防范虫鼠。
边永可看走了眼了。
“因为些许海寇,耽搁了回国。”
他亲手杀死黎宜民,是报父仇,也是给权臣交投名状。
但丁列、阮炽都不说话。
“这才出了这档子事。”
说到这里,边永苦笑两声:“本官呀,回国也得遭到训斥,不知还是个什么下场呢。”
而且朝堂局势愈发败坏,黎宜民忍耐到了极限。
黎宜民欠的粮食,谁还?
偏偏他手里没钱。
宫人都知道黎宜民残暴,稍有不满便杀戮宫人撒气,他御极不足三个月,杀掉的宫人就有一百多个。
咚的一声,鲜血殷然。
但雨季来了,没有继续攻占城池。
“等打通朱雀关后,广西有雄兵百万,源源不断进入安南,兵卒永远不会缺。”
边永也摊摊手:“那就没辙了,夏大人不敢回国,只能想办法筹措粮食。”
“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