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养心殿的边墙:“以后在此设下一排座椅,朝臣可坐在这里,和朕讨论政事。”
难道因为江西封锁时间太长,皇帝没耐心了?
马瑾坐镇江西,众所周知,江西境内错综复杂,督抚极难。
朱祁钰很直白道:“安南情况,诸卿应该知道了。”
“朕不当亡国之君!”
这些流民也有丢了户籍的佃户。
“陛下,不能因小利而失去人心呀!”
锦衣卫要用胡家,清洗整个南昌府,进而清洗江西北部。
皇帝的目的,是天下文人啊!
“走,去胡家!”
“只说先胡公之功绩。”
“而且,您释奴令一出,必然释放出大量人口。”
“陛下,这是两码事。”姚夔苦笑。
挖天下士绅的根子!
他的话,引起朝臣的支持。
胡濙身体恢复如初,又开始处理朝政了。
“陛下而今恼怒天下文人,为胡公后人发声。”
朱祁钰先把屎盆子扣上。
他有选择吗?
他想了一路,足足几个时辰,他都没想到,自己的活路在哪里?
还不如痛痛快快的死了,为儿子博一个未来!
噗!
沙铉忽然抽出腰刀,一刀劈在胡昭的胸口。
但是!
“由内阁草拟释奴令,景泰十二年执行,这期间准许百姓抓捕非汉人奴隶。”
“移走的江西百姓,到了两广、湖南、福建,务必妥善安置。”
胡昭苦笑道:“那就明人不说暗话。”
“再加上清理出来的流民,老臣估计,会说汉话的人口要在一个亿以上。”
“偏殿内也设座椅,朝臣可坐。”
“那你们说,朕该怎么办?”
皇帝的目的是文人!
“民间倒是风气开放,读书认字之后,不为国朝效力,竟蝇营狗苟的辱骂君父!”
然后,踩着胡昭的胸口,就要剁下胡昭的脑袋。
这里面牵扯多大的利益。
“当朕不会杀人吗?”
“他冤枉吗?”
如今户部、内帑的仓库,堆积如山的是银子。
马瑾站起来:“杨信在建昌府俘获流民三十余万,本督抚要亲自安置流民,江西一切奏报,送至建昌府。”
“朕能做的,就是让这艘船航行的时间更久一些。”
“今年的京察,将此作为最重要的政绩审查。”
连胡濙都不再支持皇帝。
具体奏报,他会让工部的官员送到养心殿。
沙铉却看着他的脸:“还是您的脑袋更实在。”
朱祁钰缓缓抬头:“还知道朕是皇帝呀?”
“它们在啃食朕的船啊,在吸大明的血呀,在挖大明的根子呀!”
“老朽让您去胡家里面查,想查谁就查谁。”
姚夔欲言又止。
“责令他们去边疆戍边,可参与军政大事,可任幕僚,可担任基层军官,可担任基层吏员,不设限制。”
得让天下百姓都去抓。
“提督,那胡家”闫方小心翼翼问。
“谁敢让朕当亡国之君,朕就让谁十族灭亡!”
“他们哪来这么多钱啊?”
这哪是罚呀,这是奖赏啊!
“我们胡家也愿意拆分出两支,一支去广西,一支去湖南。”
“但他的名声,就允许其后人胡作非为吗?”
朱祁钰冷冷道:“大明是成也士绅,败也士绅。”
光靠朝堂抓捕奴隶,能抓多少呀?
朱祁钰认真道:“朕犁清大明,又析产大族,所为什么呀?”
&t;divtentadv>“还不是减轻土地兼并,让民间变得公平,安置更多的流民,扩张汉人的生存空间,使朝堂清明,百姓过得好一些。”
“老太傅,朕在你眼里,就是那等不知轻重的昏君吗?”朱祁钰反问。
“本督再派几个人,去瑞州府、袁州府、临江府、抚州府,按照一个标准执行!”
“若他们把银子分出来一些,给百姓们吃一口饱饭,这天下会乱吗?”
“若是如此,当年杨士奇就不该致仕归乡,他儿子无非是老家杀了人,算什么事呢?”
“而先胡公,乃教育的先行者,是教谕中的楷模。”
“三个月内,所缴认罪银送抵京师,不得有丝毫耽搁!”
“来人,准备车马!”
“诸卿,可知金忠今年会往中枢运送多少银子吗?”朱祁钰见群臣不以为然,直接谈利益。
“金提督派您来,表面是查军械案,实则是查走私案。”
朝臣都没想到,正生气的皇帝,结果说起了政事。
“朕和你们,共同掌舵大明这艘船。”
祖制就是用来歪的,必须坚持下去。
“让他们去看看,朕这个君父,当得容不容易!”
皇权,是无法压制天下人唇舌的。
“金忠这是要用鲜血清洗江西,他等不下去了。”
“您想查什么随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