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细选,挑个太监掌兵。
又拿捏住王诚失散多年的姐姐,让王诚乖乖给他卖命。
“奴婢遵旨!”
王诚很清楚,兵危战凶,执掌兵权可不是件好事。
“皇爷,那中都留守司”
凤阳是大明的祖地,太祖设凤阳为中都,设留守司管控中都。
朱祁钰摆摆手:“朕会派任礼,执掌中都留守司的。”
这叫制衡。
用王诚率领广西狼兵,制衡宋伟、李震手里的南京守备府,再用中都留守司,制衡二者。
形成稳固的三角形。
“皇爷所虑周全,奴婢就放心了。”
太祖皇帝设凤阳为中都,还复刻了中都紫禁城,但并没有建完。
洪武朝,中都留守司的兵力,比南直隶还雄厚。
但现在已经彻底堕落了,几乎无法大用。
“王诚,朕命你为五府总兵,授你王命旗牌。”
“你虽掌军权,但必要的时候,南直隶督抚张凤之命,你必须听之。”
南直隶实在是难搞。
不能将兵权、财权、吏权放在一个人手里,还要适当的集权。
张凤不掌兵,必要的时候,还能调兵。
这就是在挟制王诚。
万一王诚有了不该有的心思,张凤可调中都留守司和南直隶守备的兵平定他。
所谓的制衡,就是让更多人扯皮。
互相扯皮,互相指责,互相踢皮球,皇帝才能稳如泰山。
“奴婢遵旨!”
又交代几句,才把王诚打发走。
“皇爷,用王诚、任礼、宋伟三人领兵,共治南直隶,这回应该把心放回肚子里了。”
冯孝永远站在皇帝这边。
“南直隶难办啊!”
“地方势力错综复杂,南京朝堂上互相倾轧,中枢派人犁平南直隶,还得互相防备。”
“真是不痛快啊。”
朱祁钰吐出一口浊气:“去把任礼宣来。”
看了会奏章,心里已经乱了,看不下去了。
真想迫不急的飞去南直隶。
他亲自坐镇,杀他个人头滚滚,然后大力开海,何必坐在北京,和千里之外的南京斗智斗勇呢?
时机还不成熟啊。
胡濙还病了。
朝堂震荡,中枢动摇。
征伐兀良哈还讨论个没完呢。
所有事赶一起去了。
朱祁钰也觉得累。
“皇爷,后宫传来喜讯,白选侍有喜了!”
“赏,大赏!”
后宫七个妃嫔,全都怀孕了。
“正好和宋妃的册封礼一起办了,封宋妃为德妃,白选侍为顺妃。”
朱祁钰没有多少开心。
现在说后宫妇人不受孕,他才会略微诧异呢。
“皇爷,祖制里没有德妃,只有德嫔。”冯孝提点。
“祖制只有七个妃,如何够封?”
朱祁钰道:“顺妃不好听,封熹妃吧。”
因为白氏之前住在碎玉轩,所以他就想到了熹妃。
“这”
“无妨,内阁和都察院追问下来,朕去解释。”
反正朱祁钰不是第一次违背祖制了。
正说话间。
任礼意气风发的进殿。
他一直荣养在京中,前一段时间,特殊情况,被调去担任九门提督府的提督。
等于康回来,他就卸任了。
他的身体一直不好,皇帝安排了太医住在他家中,他每日除了遛弯,就是去讲武堂授课。
“你孙子任弘,在运动会上表现不错。”
朱祁钰赐座奉茶。
任礼得意洋洋,本以为家门无望,结果出来个骑射俱佳的任弘,算是后继有人了。
“近来身体如何?”
“回陛下,微臣身体大好了,随时能为陛下征战沙场!”
朱祁钰点点头:“身体是本钱啊,你身体健康,方能为国征战。”
“朕欲派你去中都,担任中都留守司都指挥使!”
任礼一愣,这可不是个好差事啊。
中都留守司早就烂透了。
而且都指挥使,可不如南直隶守备官儿大。
“朕不瞒你,方才已经派王诚去凤阳、庐州、安庆、池州、徽州五府,担任总兵了!”
“派你出京,就是要整顿中都留守司。”
“朕需要强兵,你是知道的,军中的废物,没必要留下了。”
“军户也放出来一批,分房分地,让他们变成民籍”
话没说完。
任礼就跪在地上:“陛下,万万不可!”
“军户制虽然烂了,却苟延残喘地为大明提供兵卒。”
“一旦中都开始裁撤军户,必然人心戚戚,裁撤军户容易,再收军户可就难了。”
朱祁钰皱眉。
“微臣有个折中的办法。”
任礼道:“微臣去中都,可给军户酌情分地,再挑些祖上有战功的,酌情赐恩旨,令其子参加科举,皆以恩旨的名义行事。”
中都是太祖皇帝起家之地。
这些军户,祖上都是有功之臣,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