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劈过去,而番子快速扑过去,直接把那个贼人给控制住了。
“是你?”
陈舞阳大吃一惊,这个贼,就是那天卖花灯的少年。
“是你?”卖花灯少年也认出了陈舞阳。
“大人,认识?”番子诧异问。
“先抓起来。”
贼人找到了,陈舞阳还进入杨璇书房里一顿翻找。
又找到了一个暗格。
暗格里,也是账本,里面还夹着银票。
本以为找到了线索。
账本却记得都是杨家日常开销,银票也都是小面值的,一百两一百两的银票,还有的是宫中恩赏的。
“狗日的杨璇,耍老子!”
陈舞阳丢了账本和银票。
竹篮打水一场空。
还暴露了目的。
杨璇可真是高明,藏起来的都不是秘密,那么秘密会藏在哪呢?
而范青进入书房后,盯着一幅画看得入神。
“什么都没有,这画查了,画后面也查了,什么都没有,而且这张画也不值钱。”
陈舞阳不耐烦道。
范青却看得这幅画兴趣盎然:“你不觉得这幅画很熟悉吗?”
这是一副竹子图,画的都是翠绿色的竹子。
“这种画大街上随处可见,哪个画师都会画。”陈舞阳道。
“不。”
范青却道:“在卧房里有一幅,在绣楼里有一幅,加上这一幅梅竹兰,三幅画,缺画菊的画。”
经范青这么提醒,陈舞阳却道:“菊在厢房里,刚才本官看到了。”
“都取来!”
范青让人把四张画都取来。
拿掉卷轴,揭掉裱纸,只剩下薄薄一张纸,四幅画重叠在一起,对着阳光看。
“这是另外一幅画!”
陈舞阳惊呼。
番子们都诧异地过来看,四幅画合在一起,赫然出现和四张画不同的场景,是另外一张画。
画中画!
“这好像是海上,那大船,不像是江河里的船”陈舞阳不懂画。
范青有些涉猎,却不敢叫准:“这应该是郑和下西洋图。”
因为四张画合在一起,细节变得很模糊,看得只是一个轮廓。
番子里没有丹青妙手。
无法完全确定。
“这幅画到底是什么意思?海船?这是什么意思呢?”
范青皱眉。
能把这幅画藏得这么深,恰恰说明这幅画十分重要。
但要表达什么呢?
范青得去请教丹青妙手,他将画恢复原状,卷上卷轴,全部带走。
杨夫人看见范青取走了卷轴,并没有说什么。
而在宫中。
正在举办传胪大典。
朱祁钰钦点了王一夔为状元,祁顺为榜眼,白昂为探花。
流程走完。
内阁拿出一个名单。
上面是地名。
今年的进士,在京师培训三个月后,就全部进入地方历练。
多是甘肃、宁夏、热河、广西、广东这些省份。
每个进士发了一张纸,将想去地方,写出来,然后仿佛箱里。
最后结果,由中枢拟定。
看似选择,其实是考验心智。
看看谁真心想去地方历练,谁是贪慕荣华,想去好地方享清福。
他们去文华殿做选择。
奉天殿上,朱祁钰则道:“明年不赐恩科了,景泰十一年科举正常举办。”
“景泰十二年再赐恩科,赐给去边疆历练的举人们,他们才有资格参加景泰十二年的恩科。”
这是之前答应好的。
今年才是景泰九年。
按照胡濙说的,人才不是越多越好,而是要着重培养,给人才一个施展才华的舞台,给他们容错的机会,慢慢培养起来。
一个知府之才,需要十年时间培养。
一省巡抚之才,需要二十年。
入主中枢的人才,需要三十年。
所以朱祁钰不打算连开恩科,而是留充足的地方,给人才施展空间,让人才良性发展、竞争。
“陛下圣明!”
胡濙带头跪下,道:“如今春暖花开,京畿到了春耕的季节。”
“而南方运来的树苗,老臣以为可以分发下去了。”
“种树是大事,依老太傅谏言便是。”
朱祁钰颔首:“根据统计,京畿饿死了三万余人,这是统计在内的。”
“有多少饿死在路边,成了一具枯骨,无人问津的呢?”
“朕猜测啊,京畿怕是有十万人饿死!”
“可怜可叹,朕这天子,却毫无办法啊。”
“这个冬天,不管怎么说,算是熬过来了!”
“景泰九年,朕不希望再有人饿死了!”
朱祁钰认真道:“农业司框架刚建起来,薛希琏,你去做第一任主官,做礼部左侍郎。”
没用右侍郎,说明皇帝对农业司的重视。
“陛下圣明!”
农业是万业之本,用薛希琏这样的重臣担任第一任农业司的主官,是最大的重视。
而且,他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