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的其他番子被渗透了,他现在只信得过自己。
传递情报之前,他还要做最后的确认。
最好能把尹勋骗出来。
拿到尹勋的口供,两相对照后,再把情报送入京师。
但是,时间不足,如果明早之前,没把情报送出城,他就失去了先机。
出京之前,皇帝诏见他,告诉他危难时刻,可去找李震。
但他来到南直隶之后。
才知道,南直隶士绅大族腐蚀力多么强。
他刚来一个月,就已经快彻底堕落了。
李震驻扎南直隶多久了?
一旦李震叛变了,情报可就回到尹家手里了。
陈舞阳忽然想到,可以把情报送去江西,走锦衣卫的路子回京。
但要经过长江层层封锁。
一旦他陈舞阳消失在南直隶,尹家一定会向中枢诋毁他。
就算有一天真把情报送到了中枢,他恐怕也洗不清自己了。
这份情报的真假还无法完全确定,他不能让自己身陷险境。
陈舞阳陷入两难。
他在路上来回转悠。
已经快寅时了,街上还零星有人赏灯猜谜,并不孤单。
他不能走,情报必须出城。
苗贤露了行藏,不知道还可不可信。
驿递!
他灵光一现,皇帝改革了整个驿递系统,除了递运所外,其他线路全都承包出去,变成了商用。
他完全可以寄信出去。
不寄去京师,而寄去江西。
可店铺都关门呢,就算寄出去,怕是也会被人发现。
陈舞阳琢磨着。
他找个有亮光的灯笼
然后,从灯谜摊位偷来纸笔,快速写了几份。
一份在街上找个角落,藏在砖里,做好记号。
一份用蜡丸包裹好,塞进他的马鞍下的肉里。
一份藏在茅房的砖里。
这时,天色已然大亮。
他带着原口供,拜访李震。
李震是南直隶副守备,但南京守备宋伟,却没有在南京城,而是在崇明操练备倭军。
陈舞阳拜访南京守备都督府。
李震睡眼惺忪,被通传的兵卒叫醒了。
陈舞阳说明来意,拿出口供。
李震大惊:“本官可负责送情报入京!”
陈舞阳却看着他。
“陈大人,莫不是信不过本官?”李震皱眉。
“事关南直隶安危,舞阳拜托李守备了!”
陈舞阳恭恭敬敬行礼。
他把情报送到李震手上,就是想试探李震,究竟是人是鬼。
他会想办法,分批将情报送去江西、湖北。
全都送入中枢,李震是人是鬼,一看便知。
“陈大人,倘若你有危险,可随时来守备府,本官一直都在。”李震认真道。
陈舞阳拱拱手。
然后就回到了下榻的青.楼。
那女人被灌醉了,吐得哪里都是,现在还没醒呢。
陈舞阳嫌弃,换了个房间,躺下睡觉。
而在尹家别院。
尹玉和尹辉清醒过来之后,两个人面面相觑,彼此都难以想象,这节目会这么精彩。
床之大,一个房间放不下。
菊之大,一个铁棒放不下。
此刻血迹斑斑,还带着恶臭。
“不好使了,不好使了!”尹辉惊恐,他顾不得菊花残,但那玩意是真不好使了。
被弹了那么多次。
又经历那么一遭,能好使才怪了呢。
“我也不好使了。”
尹玉惨笑,那药太猛了,把人都玩废了。
最恶心的是,和侄子
我的老脸哟!
“我跟你能一样吗?”
尹辉怒目而视:“我今年才三十岁啊!不好使了,未来可怎么办啊!”
其实大明达官显贵,都会养几个眉清目秀的小子。
这种事还是雅事,算不得什么。
但和糟老头子一起,那不是雅,那是有病。
尹玉怪笑。
看你还怎么继承家业!
“你怎么还笑呢?你笑谁呢?是不是你故意的!”
尹辉扑过来,按着二叔打。
尹玉五十多岁了,不好使就不好使。
噗嗤!
尹玉夹不住,一股子蹿出来。
把尹辉恶心坏了。
尹玉整张脸都僵住了,明明憋着的,怎么出来了?
“陈舞阳,老子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叔侄俩的声音能撕裂整个房盖。
俩人都站不起来了。
想让仆人进来服侍,但不想被人看到这般惨状,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
一个玩命夹,一个玩命搓。
叔侄俩最后抱头痛哭。
“派人去,把陈舞阳抓来!抓来!”尹玉崩溃大哭。
残了就残了。
问题是夹不住啊,坏了呀。
难道以后出门,还要挂着屎袋子?
可怎么见人啊?
而在正月二十二的早朝上。
朱祁钰正在生气:“前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