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唤,怕是天下人要骂朕薄情寡义呢。”朱祁钰喜欢听马屁。
这自夸,服了。
她外罩一身大氅,进殿便由侍女侍奉着脱下。
等人家娘俩和好了,诸王可就倒霉了。
皇帝要给宗人府实权了。
她为了救儿子,开始和稀泥了。
他也没办法。
朱祁钰却环视诸王:“朕自小便得兄长友爱,得嫡母慈爱,可谓是泡在蜜罐中长大呀。”
孙太后笑着说:“哀家听说,你手里有个什么劳子的名单,快给陛下吧。”
您要是再追回来,可就不是人了。
“蜀王有孝心,就在京畿起一座蜀王祠,祭奠蜀献王吧。”
你点我,就直说呗!
朱祁钰看向他,嘴角翘起:“漠北王多心了,先帝应该不想看到你吧!”
训斥诸王,却仿佛在训斥奴婢。
您就是要省钱。
“过了年,年后,听候圣旨,迁徙地方吧。”
朱祁钰站起来,躬身行礼:“朕读先秦历史,齐桓公饿死宫中时,以袖遮面而死,盖因无颜面对管仲。”
孙太后眼泪又流出来了。
是起来呢?还是走呢?
“哀家在宫中甚是孤寂,日夜与青石为伴。”
朱祁钰却幽幽道:“在今日殿中的,知道蜀王是自降爵位;”
“老臣有罪,老臣有罪!”周王不停磕头。
朱祁钰不给他们反应的机会,话锋一转:“蜀王,朕没记错吧?”
“把捕鱼儿海之北,尚有一北极洲,距离捕鱼儿海尚有万里之遥。”
朱祁钰正洋洋得意的时候。
孙太后笑盈盈,柔声道:“陛下,就满足哀家这孤老婆子一点慰藉吧。”
关键庆藩的安化王没资格进养心殿,压根不知道祸从天降。
他也搞不清楚皇帝究竟要干嘛,皇帝想一出是一出,活脱脱的桀纣之君啊。
“为国为朝有特殊贡献者,可加封,可加授,也可赐世券。”
朱祁镇只能磕头道:“陛下如日月,微臣如萤火,如何相提并论?”
还有这么移的?
“哀家呀,最疼爱您了。”
朱祁镇懵逼了。
“说你想争,朕还能瞧得起你!”
诸王冷汗涔涔。
“尤其是宫中那些作威作福的姑姑,统统该杀!”
他吓得磕头:“罪臣自知罪孽深重,不敢垂涎皇位,只求陛下赐袈裟一件,让罪臣入佛门清净。”
朱祁钰却笑道:“看看把皇太后吓得,就算你想入佛门,朕都不能允许,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朕的哥哥。”
“要不这样,让漠北王坐上去。”
顺杆上爬!
朱祁钰缓缓道:“朕给你一次机会,你亲口告诉朕,你还想坐这个位子!”
“若父皇问起来,是该骂他呢,还是骂朕呢?”
皇帝说什么,就是什么呗。
皇帝在护周王?
朱祁镇颤抖:“回禀陛下,罪臣以前糊涂。”
原来钩子在这呢?
诸王心凉半截。
她祸水东引。
“所以呀,也许是朕多心了?”
“但这个位子,朕坐得如坐针毡。”
结果,他们偷瞄一眼,却发现朱祁钰面色阴沉似水,怒火翻涌。
“常德尚在宫中,皆因皇妃有孕,由她帮衬着两宫太后协理后宫。”
干饭人郑王却差点没被噎死,敢为了她,和皇帝作对?
我还是撑死更痛快。
哪些话是戏言呢?哪些话不是戏言呢?
诸王还没琢磨明白。
他手里捏着名单,要么就打死不说,要么乖乖交出来,大不了错几个名字,此事也就糊弄过去了。
“和陛下相比,罪臣犹如萤火,陛下才是日月星辰!”
朱祁钰寒声道:“我朱家女人,下嫁给民间凡夫俗子!已是皇恩浩荡了!”
但是。
“朕刚才还问呢,谁想座这椅子!”
“陛下。”
孙太后在找郑王当帮手。
该死的废人!
你在逼着哀家当着诸王的面,承认你的正朔!
哀家偏不!
“漠北王虽是先帝钦定,但陛下是哀家一手扶立的。”
孙太后在帮忙,希望皇帝看在她的面子上,宽宥漠北王。
“你对不起大明,对不起先帝,对不起列祖列宗。”
朱祁镇以为皇帝真要实行庶子不继承家业的制度呢。
孙太后掩面而哭,这话太扎人了。
若把先帝陵寝移走了。
“陛下饶命!老臣绝不敢僭越!”
“论亲疏,哀家总是多爱陛下一些的。”
见朱祁镇刚要说话。
“皇太后待朕如亲子。”
既然不是亲戚了,也就别想借光了,迁徙地方,充实边塞吧。
北极也是大明的!
整个南方也是大明的!
你漠北王,去臭水沟子找找,看哪适合埋葬你。
孙太后心细如发,自然听出来了:“陛下,看您把郑王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