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病来了。”
诸王瞪圆了眼睛。
“只求陛下赐给罪臣一副袈裟,青灯古佛,为大明祈福,偿还罪臣洗刷不清的罪孽!”
诸王也学聪明了。
“既如此,诸王回去后,好好劝劝各藩亲戚。”
用眼泪,轻松化解攻势。
新荆王的上位路途很戏剧。
“如今大明新收广袤土地,就请漠北王埋葬在捕鱼儿海吧。”
诸王惨了。
他一直没坐,指着右侧的椅子,跟漠北王说。
她反倒还有理了。
您给个富裕地方也行啊,挑的都是漠北、西北、东北,哪有一个好地方!
孙太后担心漠北王回答错误,帮他回答。
蜀王傻眼了,您的意思是,让我自己犯错,然后削掉亲王爵呗?
她算个什么东西?
朱祁镇和朱祁钰凭什么轮番登基称帝?
“皇太后莫要激动。”
孙太后眸中浮现怒气:“皇儿莫要担心,见了先帝,为娘的帮你劝说先帝息怒,定使他不骂你们兄弟。”
朱祁钰幽幽一叹:“这不是皇太后爱子心切嘛。”
“母后老了,心思就在皇儿身上。”
蜀王怨毒地看了眼见死不救的诸王,咬牙道:“老臣愿意请降王爵,老臣毛遂自荐,愿意担任宗正!”
朱祁钰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方才都是戏言,都是戏言而已。”
演技很赞啊。
“罢了,朕再思量思量。”朱祁钰觉得荆王担任宗正,肯定听话。
诸王明白了。
人家母子俩,人前打架,人后和。
孙太后谈亲情。
坐了,就得死!
皇帝愤怒,养心殿全都在磕头。
“是不是在婆家受了气,没人给她们撑腰?才导致英年早逝的?”
漠北王被圈禁在南宫,主事的就是左宗正。
孙太后很不自觉地坐在主位上,这是皇帝才能坐的位子!
蜀王流泪道:“老臣只是觉得愧对先父,想去给先父守灵罢了。”
“第一个女宗正,就让常德担任吧。”
“是不是呀?皇太后?”朱祁钰开始夺回主动权了。
朱祁钰冷冷道:“朕也没说让庆藩绝后。”
说话就掉坑,干脆闭嘴吧。
“老臣不敢!”蜀王磕头。
“也是呀,此等小事,不能叨扰皇太后安宁。”
“制度定下来,反复摇摆,来回更改可不是什么好事,于国不利呀。”
孙太后却顺杆上爬:“皇儿莫非想把您哥哥封去倭国吗?”
“这三人成虎,满城风雨。”
“既然不敢,为何要去给蜀王守灵呢?难道朕是无德昏君,连宗室都容不下吗?”
“陛下博学多才,对历史如数家珍。”
“处处和朕为敌,也叫知错?”
孙太后面色微僵,却兀自强笑道:“陛下让说,就都说说吧。”
朱祁钰呵斥:“以后,太监的使用,也要改变,王府不许用太监,公主府可用四个太监,郡主、县主均不可使用太监!”
“英明神武,眼里不揉沙子。”
朱祁钰摸了摸下巴:“极西之地,色目人居住,朕欲征伐其国,囊括其地,就在那里修建陵寝,皇太后意下如何?”
你这什么脑回路啊!
一句话,把我支去捕鱼儿海了?
“犯错的孩子,在父母心中,终究还是疼爱居多,不会责怪的。”
“她是朕的皇姐,身份、能力皆足以服众。”
难道改立朱祁镇当太子?
“公主、郡主、县主、乡君夫婿,不许纳妾,不许沾染女瑟,一经发现,断其根!诛其族!”
母子笑盈盈的,家庭和睦。
殿门推开,庆王被拖了出去。
对他们,那就是喊打喊杀。
“对了,再加一条。”
“周王不过说出了心里话罢了,您何必动怒呢。”
孙太后登时傻眼,掉坑了,作茧自缚。
朱祁镇却一头磕到底:“罪臣自知罪孽深重,不敢再觊觎皇位,罪臣余生只愿与青灯古佛为伴。”
“说回先前的问题,都说说看法。”朱祁钰继续钓鱼。
朱祁钰目光一寒。
“多么虚伪呀。”
去当倭国小矮子吧。
你是送他去陪我吧?
孙太后急了:“皇儿难道就忍心,和兄长骨肉分离吗?”
孙太后笑容微微一窒。
“微臣有疾,担心传染皇太后,不敢叨扰。”
朱祁钰笑道:“反观朕呢,朕接手个烂摊子,刚即位就打仗,手上也无甚名臣良将,靠一群庸才,勉力支撑至今。”
“既然此三地,皇太后都不满意。”
孙太后却笑不出来了。
看,哀家坐你的位子,是哀家慈爱你。
“彼此安康,何不美哉?”
这是诛心之语啊!
“哀家夜夜以泪洗面,却不忍告诉皇儿呀,怕皇儿知道担心母后。”
朱祁镇也在思考。
太祖子孙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