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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感看出来了,朱祁镇就是咬死了,不肯松口。
他也没辙了,上刑也没用。
漠北王的命门是什么呢?
而在甘肃。
覃礼尚且还未出发去答司麻万户府。
因为中枢批复后,要运送过来一些财货,丝绸、茶叶、瓷器、僧衣、金银等等。
嘴上说是赏赐。
其实就是去买地。
“覃公公,今年怕是不行了。”
寇深进了府衙,抖了抖毡帽上的雪:“今年的雪下得太早了,要不等明年开春再去吧。”
覃礼是来求寇深给其精锐部队,准备前往答司麻万户府。
答司麻万户府设在昆仑山下的玛沁。
其首领绰思吉坚灿于景泰二年遣使来朝贡马。
和大明关系算是密切。
圣旨还说,可为答司麻修建一座寺庙。
皇帝是极尽诚意。
覃礼不苟言笑,坚决地摇头:“督抚大人,您的野心不局限于小小的甘宁。”
“既如此。”
“您不觉得,大雪漫天,是练兵的最好时机吗?”
朵干都司的兵将战斗力没多高。
限制明军的是气候,恶劣的气候。
大冬天练兵,最重要的冬装。
明军不是不能打仗,也能吃苦,重要的是吃饱穿暖。
今年的冬装已经到了一部分,质量都是好的,和往年比起来,好太多了。
“皇爷并没规定何时去,何时回。”
“只是嘱咐务必打探清楚朵干都司的情报。”
覃礼站起来,帮他拍拍肩膀上的雪,问:“您说这是什么意思?”
寇深一愣:“陛下想明年兵锋向西?”
覃礼颔首。
“但西宁卫残破,尚且不足以当做稳定的后方啊。”
“想兵锋向西,必须要修缮好西宁城,囤积海量的粮食,再让兵卒适应河西气候。”
“方可兵锋向西啊。”
让寇深苦恼的也是气候。
若四季如春,早就兵锋向西了!
西北这恶劣的气候,要屯兵屯粮,规划行军路线,耗时很长。
现在就该玩命发展自身,搅乱外部,让哈密、吐鲁番、河湟之地全都乱起来,明军等着摘桃子。
“前些日子,您可比皇爷还急呢。”覃礼打趣。
寇深脸色赧然。
看完中枢对甘宁的规划,他才知道任重而道远啊。
中枢没任命原杰为宁夏督抚,就是让他中和甘、宁的劣势和优势,彼此融合。
等到宁夏建城完毕,或者甘肃人口不缺,粮食不缺的时候,他这两省总督,就要被拿掉一省督抚了。
“督抚大人,河湟地理环境恶劣,才需要适应。”
覃礼认真道:“皇爷给甘肃的密旨,归根结底就两个字,适应。”
“咱们只有训练不辍。”
“有朝一日,中枢下旨,就是你我建功立业之时!”
寇深深深一礼:“就依覃公公所言。”
“这次打算带多少人去?”
覃礼道:“两千人,优中选优,本镇率领甘肃最精华的骑兵,去会一会答司麻万户府!”
“好,军将都交给你来选!”
寇深还有太多事要忙。
秃巴思部的人口,大大弥补了甘肃的人口不足。
安置,建造房子,建造城池。
有家人的,以家人为单位安置。
把有亲戚的安置在一起,还要发放一些口粮。
这次安置是寇深亲自主持的,非常人性化,尽量让秃巴思部找到回家的感觉。
重点还要加固西宁。
西宁要建大城,辖制西北的大城,巨城。
河流封冻,今年肯定不能建造了,但要把规划做好,提交给朝堂,乞求中枢明年多多运输原材料,中枢多多拨款。
寇深不担心中枢不批。
但钱得用到实处,用在刀刃上。
修建西宁大城的人丁也不用担心,哈密和吐鲁番给包了。
最缺的还是能臣,他岁数大了,身体力行实在吃力。
他给朝堂写信,希望陛下允准,调派一些今年高中的进士来帮衬甘肃。
而在南直隶,颍州。
沈瑄上船快跑,岸上的银子全都不要了。
马蹄声越来越近。
为首的一员骁将,白马银枪,一身银甲,腰间别着火铳。
近千人骑兵在骑马疾驰。
远远看见船支启航,靠近河边。
“副守备大人,岸上全是银子!”传令兵吞了吞口水。
李震目光凌厉:“看什么银子?”
“当兵吃饷,该给的朝堂一分不欠,不该拿的谁也不许碰!”
“这是军令!”
兵卒惊恐。
而靠近之后,发现银子怎么是黑色的。
没见过这种银子,这玩意能花吗?
而沈瑄乘坐的楼船已经行远。
沈瑄认为已经安全了。
结果,嘭的一声,像是火炮声?
他走出船舱一看,登时眼前一黑。
正对面十几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