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的存在,结果都死了,肯定是遭了贼了。
杀了这些贼,他们就立功了,等着受赏吧。
方启新朝着胡可培露出讨好的笑容。
啪!
胡可培一巴掌甩过去:“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养你有何用?”
方启新要跪下。
别看他方家是本地大商贾,他方启新也是少爷,但和胡可培比起来,他家就是胡家的狗。
但被胡可培瞥了一眼,立刻不敢跪下。
低眉顺首站在一旁,不敢说话。
“还不带人去帮忙!”胡可培呵斥一句。
方启新立刻率兵去协助。
“胡大公子,咱家该何去何从啊?”谭琦小心翼翼凑过来。
多亏了谭琦报信。
否则他胡家还不知道,老太公出事了呢。
但是,谭琦是太监,私蓄阉人,那是大罪,他哪里敢让太监住他的家啊。
胡可培做这么多,不就是想把这件事遮掩过去嘛。
安安稳稳当他的忠臣后代。
“公公安心,晚辈自然有所安排。”胡可培笑容可掬。
谭琦松了口气。
当时,他借口回景德镇取证据,就是想迷惑金忠,然后趁机逃走,向胡家报信。
原因很简单,他不想把辛辛苦苦贪的钱,吐出来!
能保住这些钱的,只有胡家。
噗嗤!
胡可培把手中的刀,插进了谭琦的肚子里。
谭琦满脸懵,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胡可培会杀他?
“为何?”谭琦神情诧异。
“私蓄阉奴,是什么罪?你不知道吗?”
“我胡家是忠臣后代,如何会造反呢?”
“我做这些,都是为了销毁证据,让我胡家继续做大明的忠臣,而不是叛贼!”
“还有,景德镇所有太监都死了,你却活着,不觉得很奇怪吗?”
“你让本公子如何帮你遮掩?谭公公?”
胡可培朝他笑了:“所以,你也该死。”
打死谭琦也想不到,他会死在胡可培的手上。
早知如此,他为何要背叛金忠啊?
他仿佛看到了金山银山,但他本人,却距离金山银山越来越远。
噗通!
谭琦砸在地面上。
胡可培用绢帕擦手,歪头看了眼还没走的方启新:“处理好。”
方启新浑身一抖,他在鄱阳湖上做江匪,自认为心狠手辣,但和胡可培比起来,他实在小家子气。
“是!”方启新赶紧点头。
而金忠已经退到了内堂。
铅子被盾牌手挡住,火铳威力减半。
而千户所的兵战斗力并不弱。
双方丢下几十具尸体后,金忠也摸清了冯以浈的实力。
冯以浈是千户,但手上可战之兵也就三百人,武器都是永乐朝的制式,和锦衣卫配备的相差甚远。
但锦衣卫可战之兵,也就150人。
人人带伤,战斗力越来越低,自然节节败退。
仗着地利优势,尚且周旋。
“提督,标下护着你突围!”几个番子跪在地上。
金忠摇头:“本督绝不会抛弃任何一个人!哪怕本督死在江西,也死得其所!”
“提督!”诸多番子眸中含泪,大受感动。
有受伤的番子爬起来:“提督,标下还能再战!”
“提督,标下还能提得起刀!”闫方忍痛跪下,脸上却装作没事人一样。
金忠按住他:“节省体力,你们负责压阵,我锦衣卫,战死到最后一个人,也绝对无人投降!”
“这是陛下设立锦衣卫的初衷,吾等必报皇恩!”
“陛下,必为吾等报仇!”
金忠厉吼。
锦衣卫跟着嘶吼:“陛下为吾等报仇!”
在外面攻伐的兵卒愣神,一个鼠头鼠脑的兵卒,讶异地看向冯以浈:“千户大人,他们好像在说陛下!”
“陛下是谁?”有个兵卒问。
“不要命了!”
鼠头鼠脑的甩他一巴掌:“那是皇帝!对皇帝咱们才能敬称陛下!你脑子秀逗了?”
那兵卒吓得跪在地上,不停磕头告罪。
冯以浈也吓到了。
他没想到,锦衣卫竟如此难缠,他以为这些锦衣卫养尊处优,一战就崩,谁知道这么难啃。
竟要玉石俱焚。
关键还喊着陛下。
他也心虚:“你们都听错了,哪里喊的是什么陛下!他们是伙毛贼,咱们是兵,他们是贼,咱们是在为陛下效忠!”
“陛下必为吾等报仇!”里面传来嘶吼声。
鼠头鼠脑的兵卒,小声道:“千户,真喊的是陛下,他们不会也是官军吧?咱们打错人了吧?”
不少兵卒跟着点头,都听到了,喊的是陛下。
“肯定是叛军,对,是叛军!”冯以浈也词穷,额头上都是汗,求助似的看向胡可培。
这时,方启新率领着家丁。
跟在千户所的兵后面。
方启新传话给胡可培,胡可培骂了声废物,不得不过来解释。
内堂却推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