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也是朝廷命官,你不能给下官动私刑!”
庄芳已经猜到怎么玩了,他不停摇头:“不能啊!不能”
欧信回眸:“你还算官吗?”
“你只是一条狗!”
“一条向别人摇尾乞怜的狗!”
啪!
欧信把酒壶狠狠砸在庄芳的头上,陶片四分五裂,庄芳脑袋流出黑色的血。
这时,欧信手下提着个竹篮过来。
里面密密麻麻的海蜈蚣和海蚰蜒,密集恐惧症不能看。
“把他的裤腿儿系上!”
庄芳发现,从大腿根开始系。
他才明白,他想的,和欧信想的不一样,欧信更残忍!
专挑最脆弱部位下手。
“会死人的,会死人的!”
庄芳亲眼看见,上千只海蜈蚣,倒进裤裆里。
然后把腰带系死。
“啊啊啊啊!”庄芳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整个海朗所的校场上,所有人脊背发凉。
庄芳想滚,用身体的重量把海蜈蚣碾死。
但他两只手被人使劲拽着,不许他动弹。
“啊啊啊!”
剧烈的疼痛,让他目眦尽裂,双手攥在拳头,手指甲插入掌心,鲜血淋漓。
回应他的,却是无情的嘲笑。
欧信的兵都在笑话他,笑声很大。
幸好他听不懂土话,否则能气死。
“我说,我说!”庄芳的眼珠子瞪得溜圆,像是要挣脱出眼眶一般。
“本官不想听了。”
欧信满脸笑容:“你的惨叫声,更悦耳。”
“他们都是!都是!”
没耳朵的庄芳,再次体会人间炼狱之后,不敢有丝毫隐瞒。
“咱们慢慢玩,本官不会直接玩死你的,因为本官还没解恨呢。”
欧信让人把绳子解开,别真的玩死他。
眼眸却看向了海朗所所有兵卒。
“全都抓起来,严审!”
欧信瘸着腿,席地而坐:“再派人去把双鱼所千户给本官抓来!”
不出所料。
楚珍早就卷铺盖逃了。
欧信的兵把林灏带来。
当林灏看见庄芳时,吓得浑身发抖。
庄芳被挂在海边,被太阳暴晒,遍体鳞伤,是虫子咬的,人已经奄奄一息了。
天气过于炎热,耳朵根的伤已经烤烂了。
流出脓水。
吧嗒、吧嗒,落在沙滩上,眨眼被沙子吞噬。
“他、他是庄芳?”林灏被吓到了。
“这不就是你的好妹夫嘛,认不出来了?”欧信瘸着腿出来。
林灏赶紧跪下:“下官都是被楚珍给害得啊!”
“把责任推给一个消失的人,可真有你的啊。”
欧信走到庄芳的身上,伸手薅着头发将脑袋拽过来,看了眼耳朵上的伤,直接戳进去!
“啊!”
庄芳发出凄厉无比的惨叫声,眼珠子瞪起来:“杀了我,杀了我给我个痛快!”
欧信怪笑:“想得美。”
他甩了甩手,用衣服擦了擦手上的血,不在乎脏臭。
慢慢走回来:“府尊,该您说了!”
脸上还挂着笑容,但却是魔鬼般的笑容。
“你、你、你”
林灏被吓到了,庄芳脑袋耷拉下去,不知是不是死了?
“本官也是四品知府,你没资格审问本官,本、本官要回京!”林灏满脸惊恐。
“回京干什么呀?”
欧信恶狠狠道:“恶心陛下吗?”
“设圈套埋伏本官。”
“本官死不死无所谓。”
“但你知道吗?如果本官死了,手下这二十万人,就会霍乱广东!”
“整个广东,就会寸草不生!”
“你想过后果吗?”
“你是一府的父母官,难道心里就不装着半分百姓吗?”
啪!
欧信狠狠一个耳光,甩在林灏的脸上。
用的是戳庄芳的手。
林灏惊恐的后退,万分嫌弃那只手。
“嫌脏?”
欧信一把捏开他的嘴,把这只手塞进他的嘴里:“本官看你敢咬?本官敲下你的狗牙!”
林灏下意识要咬。
但听到欧信的话,却松开了嘴。
不敢咬啊。
但他手上的味道特别恶心,酸臭、腐烂就着脑花的味道,让他胃部翻腾,忍不住要吐。
“你敢吐?”
林灏吓得憋回去,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呜咽道:“本官是文官啊,你敢羞辱本官?”
“文官就能逍遥法外了吗?”
欧信抽出手,狠狠一拳轰在他的脑袋上。
林灏惨叫一声,栽倒在地面上。
“你是文官,和维就不是文官吗?”
“和维也是进士!”
“他被你害死了!”
欧信一拳接着一拳,打得林灏满脸是血。
“去,抓海蜈蚣,喂给他吃!”
在海边这么久了,林灏是知道海蜈蚣的,赶紧爬起来:“刑不上大夫,就算要审,也该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