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鹤!”霍亮指给杨信看。
杨信抽出腰刀。
后面跳进来的兵卒,全都抽出腰刀,朝着费鹤等人走来。
费府上下跪在地上:“饶命啊!”
有兵卒去开门,遇到家丁阻拦,挥刀直接砍杀,打开大门,顿时涌进来上千兵卒。
“你就是费鹤?”杨信居高临下地看着费鹤。
费鹤满脸懵。
这是哪来的军队啊?
肯定不是吉安府的,也不是江西的,口音不对。
难道是,驻扎在龙虎山的虎豹军?
“提督大人在哪?”霍亮喝问。
费鹤一怔,指了指那个园林里的房间。
他心里后悔,他见过霍亮,这几天霍亮消失,他问金忠,金忠说去南昌办事了,他也起疑心。
“把费家人全都集中起来,本总兵一个一个审问!”杨信紧绷着脸。
霍亮则进园林里找金忠。
发现金忠神色萎靡,脸上有血,像是自己挠的。
“提督!”霍亮一惊。
金忠摆摆手,擦了擦脸上的血:“本督没事,可是杨信来了?”
“是!”霍亮把路上的经过,简单描述一下。
“扶本督起来!”
金忠吐出一口浊气,强提起精神:“走,去看看。”
当看见金忠出来,杨信起身行礼。
“见过杨总兵!”
金忠面色惨白,勉强笑道:“让总兵见笑了,本督偶感风寒,没什么大事,是不是啊费先生?”
费鹤知道,灭顶之灾来了!
他以为用上千万两银子,已经喂饱了金忠呢。
却不想,金忠早已去调兵。
从一开始,金忠就没想过善了。
让费鹤想不通的是,一个太监不要钱,要什么呢?
“大人,这小子想翻墙逃跑!被标下抓回来了!”有兵卒将费纶摔在地上。
费纶惨呼,面露绝望。
“逃?往哪逃啊?”
杨信冷笑:“本将率两万大军而来,整个江西姓费的,都被围起来了,你能逃哪去?”
费府上下一片惊呼,都觉惊恐。
费鹤脸色一白:“大、大人,我家犯了什么罪啊?”
“犯了什么罪?你还用问本将吗?”杨信反问。
“可、可”费鹤看向金忠。
金忠却朝他露出诡异的笑容:“费先生,你就是这样报答本督的?是吗?”
“来人,把这个小子,凌迟!”
金忠指着费纶。
费纶惨呼:“跟我没关系啊,要凌迟,凌迟他啊!”
他指着他亲爹说。
“畜生!”费鹤厉喝。
金忠乐了:“原来你家也有败家子啊,你过来。”
“本督问你,你家是做什么生意的?”
费纶蠕了蠕唇。
却有个老头在咳嗽。
金忠勾勾手指,把他拖出来:“你咳嗽什么?”
“回大人,小老儿嗓子不好。”那老头叫费如俭,长费鹤两辈,费鹤得叫他爷爷。
“嗓子不好?”
金忠给霍亮使个眼色。
霍亮则捏开费如俭的嘴,把刀柄塞进去,然后使劲往里面捣。
很快,就有鲜血流出来。
费如俭还在挣扎。
但霍亮按住他的关节,让他动弹不得。
“见笑了,一点小手段。”
金忠朝着杨信拱手,旋即俯视一周:“还有谁嗓子不好,本督给他治治!”
“本督妙手回春,你们看看,他的嗓子是不是被本督治好了?”
霍亮松开了费如俭。
费如俭倒在地上,嘴里发出“哈哈”的声音,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嘴里不停涌出鲜血。
费纶被吓傻了,这手段太狠了。
“说吧。”金忠朝着费纶笑道。
“小、小人不知道!”费纶想说,但又不敢说。
“不知道也是罪呀。”
金忠扶着块石头,强撑着:“费先生,你给本督用的药,还有了吗?”
“什么药?学生不知!”费鹤还嘴硬。
金忠看向杨信:“总兵大人,就劳烦你搜一搜了,把他家的奴仆都抓起来,不说的都杀了,说的留下!”
锦衣卫人少,没法做。
杨信不愿意沾手这种事。
他是军人,应该攻城夺寨,建功立业,而不是把时间浪费在这点小事上。
金忠压低声音道:“这个费家贿赂本督两千万两银子,一定是大案,办成之后,本督会向陛下报功。”
杨信吃了一惊。
两千万两啊?
还只是贿赂,那他家得有多少啊?
他立刻让人去办,很快,就搜出来一包黑乎乎的药。
“这是什么?”金忠问费鹤。
费鹤满脸惊恐:“不、不知道!”
“霍亮,抠一块,随机喂给费家人,问问他们,这是什么东西!”金忠有气无力
霍亮抠一块,抓住一个青年,就往他最里面塞。
他死死抿着嘴,不肯张嘴。
霍亮把嘴唇都撕出血了,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