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些宫人磕头求饶。
朱祁镇的王妃们惊恐万分,全都悄悄退到了朱祁镇身后。
毕竟许感是老朋友了。
“求本督有什么用啊?你们的命,在漠北王手里!”
许感慢慢转过头,向朱祁镇行礼:“奴婢请问漠北王,在哪里行刑呀?”
“你,滚出去!”朱祁镇指着许感大骂。
“哦,漠北王的意思是,就在这里行刑呀!”
“承蒙漠北王厚爱。”
许感躬身行礼后,转过头来厉喝:“都听到了吗?动手吧!”
都知监的太监抓出个宫女。
周夫人捂住嘴巴,这是她的贴身婢女。
“夫人救命啊,夫人救命啊!”那宫女向周夫人求救。
周夫人不敢说话。
眼巴巴地看着朱祁镇。
在这漠北王府伺候的宫人,都是贴身的,一旦被杀一个,人心就彻底散了。
倘若王府内再无人为他漠北王卖命?
他在府外有再多布置,又有什么用呢?
“住手!”朱祁镇压住怒气。
“漠北王让快些,别让她痛苦,给她个痛快。”许感笑道。
啪!
朱祁镇狠狠一个耳光抽在许感脸上:“本王让你住手!本王看谁敢动!”
歘!
都知监的太监,一刀划开了宫女的脖子。
鲜血如注。
朱祁镇眼前一片殷红。
跪着的宫人,瑟瑟发抖。
王妃们惊恐地捂着嘴。
许感,竟敢在王府内杀人?
“下一个!别让漠北王等得太久!”
“漠北王不快,就得拿咱家撒气,咱家可交代不起!”
许感揉了揉脸颊,直接跪在地上,磕个头道:“奴婢杀得太慢,请漠北王恕罪!”
又一个宫女被拉上来。
那是刘夫人的贴身婢女。
刀刃放在她的脖子下,她惊恐大喊大叫。
鲜血,溅起来。
又一个人没了。
朱祁镇终于回过神来,一脚踹翻许感:“本王让你停下,停下!”
“漠北王让大家快点?都聋了吗!都快点!”许感爬起来,又跪下。
“你听不懂本王的话吗?你个死太监,听不懂人话吗?本王让你别杀了!”朱祁镇暴跳如雷。
“奴婢知错!”
许感磕个头后,森然地看向都知监太监:“都聋了吗?没看见漠北王生气了!再手慢的,也都拖出去砍了!”
“本王让你别杀了!”
朱祁镇越说,死的人越多。
眨眼之间,七八个老太监都被砍了。
“本王手上没有什么名单,真的没有!”朱祁镇自己都崩溃了。
连王府内的奴婢都保不住。
谁还会信他?
他还有可能登基吗?有吗?
“都听见了吗?漠北王发怒了,一起动手,全都杀了!”许感厉吼。
然后又磕头请罪。
这是鸡同鸭讲。
所有宫人都被拉出来。
刀架在脖子上面。
许感则看向朱祁镇,仿佛在说:没事,奴婢杀完了,还有王妃呢?您女人多,死几个也不心疼。
“本王给你!”
朱祁镇惨笑几声,走进内堂,把阁部重臣名字都写上,然后交给许感。
许感刚要看,朱祁镇厉喝:“你敢看?打开试试,你主子得先撕了你!”
许感觉得这张纸很新,像是假名单。
但真的不敢看。
他慢慢回头。
歘!
刀刃划破脖子的声音。
“你怎么不守信用!”朱祁镇爆吼。
他亲眼看到,很多张熟悉的面庞,倒在血泊里。
整个漠北王府,只有许彬一个活着的奴婢。
所有奴婢,都死了!
许感慢慢站起来:“这都是漠北王的吩咐呀,奴婢只是听命行事罢了!这回可全了您的心愿了。”
“你、你无耻!”
朱祁镇憋了半天,最后只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和漠北王比起来,奴婢是小巫见大巫。”
“毕竟您一动手,可是几万几万的人死呀,前赴后继的。”
“瞧瞧奴婢这张嘴,净说什么大实话?”
许感使劲扇自己两个耳光,然后磕头:“求漠北王恕罪!”
“本王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朱祁镇死死盯着他,要是眼光能杀人得多好。
“谢漠北王夸奖,奴婢就不打扰漠北王了。”
许感又磕个头,行礼。
慢慢退下。
又想起什么,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奴婢将漠北王的府邸弄脏了,却无暇收拾,只能求漠北王见谅。”
嘭!
角门开启,又关闭。
留下漠北王府满地尸体。
朱祁镇看着那些张熟悉的面庞,一会笑一会哭,人似乎是哭了。
许感入宫禀报。
而在江西,龙虎山。
龙虎山属于广信府,算是广信府、饶州府、抚州府三府交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