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皇太后。”
“就是想皇太后将暗探名单给朕,朕一并拔除,还天下安生。”
朱祁钰见宫人全都出去,直截了当。
孙太后放下茶杯的手一抖。
幸好殿门是开着的。
她害怕被皇帝折磨。
“先帝所做之事,从不和哀家商量,哀家从何而知啊?”
孙太后面露苦笑:“若陛下不信,可令人搜宫!”
“皇太后,不至如此。”
朱祁钰笑着摆手,连说严重了:“皇太后既然不知,朕便能理解。”
“但请皇太后下一道口谕,让漠北王把名单交给朕。”
“自此安生。”
孙太后瞳孔一缩!
原来皇帝打着漠北王的主意!
他敲打完了宗室,敲打完了勋臣,敲打完了文臣!
下一个,就是漠北王吗?
让他认清自己?不要再垂涎皇位?
“陛下,这偌大的大明,真的就没有你亲哥哥的容身之地吗?”孙太后眼泪流了下来。
“在皇太后眼里。”
“朕就是刻薄寡恩之君吗?”
“连亲哥哥都容不下吗?”朱祁钰反问她。
孙太后却不理他,任由眼泪滚落:“哀家在宫中苦苦支撑,不就为了让他能安安稳稳地活着吗?”
“陛下!”
“如今你富有天下,子嗣又临近诞生。”
“没人能抢走你的帝位!”
“为何不能给你的亲哥哥,一处安身立命之所呢?”
孙太后实在高明。
皇帝要名单,她跟皇帝谈亲情。
风马牛不相及。
“皇太后误会朕了。”
朱祁钰拿起茶杯,打开盖子,却没喝:“朕只是想要名单罢了。”
孙太后闭上眼,绝望而笑:“陛下又要发疯吗?又要逼哀家给你跪下吗?啊?”
坏了!
中算计了!
朱祁钰下意识看了眼殿门。
殿门开着呢。
若皇太后给他跪下,他的名声就彻底毁了,好阴损的毒妇啊!
朱祁钰猛地看向她,压低声音嘶吼:“皇太后,你在恐吓朕吗?”
孙太后痴痴而笑,凤眼斜瞄着他:“哀家敢恐吓陛下吗?”
“您是大明的皇帝,是景泰大帝!”
“哀家算个什么东西?”
“不过是丈夫死了的寡妇罢了,被庶子欺凌的嫡母罢了!”
“哀家不是你的生母,所以你才肆意侮辱哀家,好啊,这次又有什么新花样?”
孙太后慢慢站起来,作势要跪下:“哀家陪你玩!”
朱祁钰赶紧拉住她,整张脸冰寒冰寒的:“皇太后小心一点,莫要摔倒!”
孙太后却朝着他笑了:“若这时,哀家叫出声,陛下会是什么下场?”
朱祁钰心虚地看了眼门外。
她真叫出声,可就黄泥掉裤裆了。
这妇人实在狠毒!
“那你能得到什么?”
“若丑闻传出去,你必死无疑。”
“而漠北王,也会陪你而去!”
“你能得到什么呢!”朱祁钰急了。
孙太后笑得很得意:“陛下怕了?”
旋即,收敛了笑容,恶狠狠道:“哀家能得到尊严!”
“朕何时不给你尊严了?”朱祁钰后悔了,就不该开着门,否则她已经跪下求饶了!
孙太后却盯着他。
“朕给你太后尊荣,又给你太后权柄,哪里不给你尊严了?”朱祁钰额头冒汗。
“陛下急了!”
“陛下真的急了。”
“哀家还是第一次看到陛下如此着急呢!”
“哦,不是第一次,上一次是哪一次呢?你跪在哀家面前,求着哀家,不要喝那碗汤,是吗?”
孙太后脸上的笑容在扩大。
憋在胸中的那口气,正在纾解。
朱祁钰目光凌厉,却转瞬消失不见:“皇太后是朕的嫡母,朕着急嫡母,是很正常的呀。”
“咯咯咯!”
孙太后脸上洋溢着得意:“陛下还要名单吗?”
“不要了!”
朱祁钰想松开她,但这个毒妇,竟然下坠着身体,只要朱祁钰松开,她就跪在地上。
偏偏从殿外看,二人形态暧.昧。
真是解释不清了!
孙太后计谋得逞,嘴唇翕动:“跪下!”
“什么?”朱祁钰没听清楚。
“哀家让你跪下!”
朱祁钰仿佛一直都没看透这个妇人。
做事不经过大脑,想一出是一出。
“你让朕给你跪下?”
“哀家是你的嫡母,儿子给母亲下跪,有什么错吗?”孙太后就想拿回尊严。
“有你这样不知检点的嫡母吗?”
朱祁钰双手托着她:“有让庶子托着的嫡母吗?你起来!”
孙太后却笑容灿烂:“哀家不起来,除非你给哀家跪下。”
“做梦!”
朱祁钰眸光一厉。
孙太后却扬起脸:“打呀!”
“打你的嫡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