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
“还有这朱佶,在京营里任职,却招来一群清谈客,在府衙吟诗作画!饮酒作乐!”
朱佶目眦尽裂,于谦岂能如此辱他家啊!
却慢慢低下了头,把怨恨埋在心里。
冯孝咬牙道:“可此事一旦开了口子,后面没法堵住呀。”
你于谦已经不是清贵文臣了,和我们一样,都是茅坑里的石头!
他长子杨珍有本事,但不足以封侯。
“一点颜面都不顾?”
“就算开宗祠,也要招来家中各房,大家坐下来共同商量。”
这世上谁才是真的干净呢?谁能扛得住诋毁呢?
“这个时机北进漠北,这是送功劳给襄城伯。”
“不是!”
啪!
于谦又扇了他一个耳光。
“儿子会亲自上门,和李琏谈一谈的。”
“老身会亲自入宫,向太后、陛下禀明情况,等年底开宗祠时,自然将世券双手奉上。”
朱佶抱着母亲,仰头死死盯着于谦:“我朱佶和你誓不两立!啊啊啊啊!娘啊!”
于谦懒得掰扯,盯着太夫人:“太夫人问本首辅,若我于谦后人不济,我于谦该如何?”
“二来,是敲打勋臣,让勋臣知道,该效忠于谁!”
太夫人厉喝。
“你!”太夫人站起来,指着于谦。
朱祁钰叹了口气:“于谦闹得太大。”
“请国公给下官一点时间”
“难道他不是英雄吗?”
“攻破广昌、蔚州、大同,东昌之战力挫盛庸,二救太宗皇帝,背着太宗皇帝,冲出重围!”
不就是花花轿子众人抬。
成国公府绝不能丢了世券!
皇帝本就厌恶朱仪,要不是有胡濙护着,朱仪早就被削爵论罪了。
此刻,捧着世券进来的朱佶,刚好听到于谦的叱骂,顿时泪流满面:“邢国公,您岂能如此辱没我家!”
成国公府鸡飞狗跳。
你不需要别人吹捧,难道于冕不需要吗?你的子孙不需要吗?
“请邢国公入堂少待。”朱佶请于谦回堂内歇息。
“母亲的意思是?宋家?”陈韶皱眉。
“收回去,便再打回来便是!”
“本首辅就告诉你!”
你立下再大的功绩,若没人吹捧,你就是名将?
“难道还不够吗?”
于谦冷冷道:“害死太夫人的,不是本首辅,而是你、你,你们这些不争气的子孙!”
“大帅!”
陈韶同意。
宫外。
“这就是你们成国公府!”
反正爵位世袭,也轮不到他头上。
“只有弱者,才会在失败面前,痛哭流涕,怨天尤人。”
“陛下就要重提土木堡,一来,削弱漠北王的威望,让天下人看清漠北王的真面目。”
“不要丢爷爷、和你爹的脸,争气”
“不如好事成双,将另一个女儿,嫁入修武伯府。”
“今日陛下追责土木堡之战,收回战败者的世券,尔等应该清楚,已经法外开恩了!”
“袭取大宁,郑村坝之战,力挫李景隆!”
“所谓收回世券,不过是震慑罢了,日后等改立太子的时候,世券自然会赐下来的。”
于谦回眸,目光森寒:“拿来!”
泰宁侯陈泾,本事平庸,但在宣镇之战时,在他麾下谋职,又没有立下战功,所以拿回世券的难度不大。
“朱勇之能,皆赖其父!”
她给皇帝做过贴身奴婢,不但不羞耻,反而让她自觉高人一等。
这个孩儿给她带来太多好东西了。
“冯孝,这个度得把握好啊。”
他看到过往的行人,对他指指点点,顿觉十分羞耻,堂堂昌平侯,竟被这些泥腿子指点。
皇帝这是为皇嗣铺路呢!
杨俊反而慌了,冲过去抱住于谦的腿:“大帅救命啊!”
陈韶面露苦涩,沈淮好说,因为沈淮一直想重获皇帝宠爱,自然舍得世券。
废话,杨杰要是有儿子,能轮到他承嗣爵位?
“去取!”于谦道。
“陛下总担心,皇位易手。”
重点还有木琮、朱永等人。
“难道让后人,永远躺在前人的功劳簿上吗?”
太夫人怒不可遏:“哪怕老身这七旬老太,也没有这个面子?”
于谦怒视着他:“给你脸了?去拿回来!”
“如今陛下不拘一格降人才,绝不会因为容貌丑陋,而让大才遗落人间的。”
朱佶赶紧追出去:“国公见怪,老母亲心怀先父,所以不忍开宗祠。搅扰先父的安宁,绝不是忤逆圣旨,请国公莫怪。”
和于谦的大功比起来,她家真的米粒之珠,难和太阳争辉。
“先父初代成国公朱能,靖难时,取北平、夺蓟州,真定大战时救太宗皇帝于绝境!”
太夫人气疯了。
“有什么事就说话,让宫人伺候着。”
“滚开!”
“世券呢?”
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