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伏击地点被发现了,让他们快点围拢过来。
“盾牌手在前,火铳手躲在盾牌后,长枪手列于两侧,骑兵负责游斗,把敌人往阵里面赶!”
徐贤下令,出击。
“大人,还未探听出敌方情报,万一是投降大明的部队呢?”手下担忧。
“先打再说!”
徐贤需要证明自己。
他打头阵,率领骑兵先出。
给火铳手和盾牌手整理战阵的时间。
骑兵从山坡上倾泻而下,向着拓跋惕大股骑兵汇聚。
“徐贤瞎逞什么能!”
在附近山坡上的神英怒喝:“敌方骑兵约莫有一万两千人,一人三马,看似人困马疲,其实都是假象。”
“凭着一千骑兵,硬抗一万两千骑兵,那是蠢货啊!”
“你是三国演义看多了吧,把自己当常山赵子龙了?”
他清楚。
徐贤是打算把骑兵往盾牌阵里面引。
但拓跋惕是傻子吗?
明知道陷阱,还往里面跳?
而且,双方兵力差距巨大,一万两千骑兵,吃你一千人,那不就是白送的?
“他娘的!”
神英上马:“全部上马,跟老子冲!”
骑兵打仗。
可没有这样打的。
蒙古骑兵,都是用袭扰战术,冲天放箭,然后驱赶,放箭、驱赶、放箭、驱赶。
如此反复,等到敌军人困马疲之时,再一股脑的以人数碾压。
拓跋惕虽然是鲜卑人的后代,但他骨子里是蒙人。
打仗也是蒙人那一套。
看见徐贤靠近,便开始放箭。
一万两千骑兵动起来,整个草原都在颤抖。
徐贤却不在乎。
因为他放完箭就跑,主打的就是一个袭扰。
显然,徐贤高估了自己。
在蒙古骑兵面前,班门弄斧。
结果被教做人了。
拓跋惕的骑兵迅速切分徐贤骑兵,一千人迅速减员到三百人,很多兵卒徐贤都没看到是怎么没的。
瞬间落败。
“随老子冲!”
神英一马当先,身披重甲,双腿夹马,舞动长槊,一骑当先。
这种长槊已经没几个人会用了。
隋唐是用槊的巅峰。
但因为使用难度巨大,需要施展者个子高,手长脚长,力气还要大,还需要最好的御马术,才能用槊。
渐渐地,长槊已被历史淘汰了。
神英从小便苦练长槊,得名师指导,才有所成。
槊长四米,槊锋是长剑。
他轻轻一抖,便有骑兵的喉管被割开。
身后,仅仅有七十一人。
跟随神英的身后。
个个都使用长槊,七十二个人如翅膀一般,三十六个槊锋在左,三十六个槊锋在右。
左右收割,直接凿穿拓跋惕的骑兵包围圈。
使槊骑兵后面,跟着五百火铳手。
分割开拓跋惕骑兵后,火铳手左右开铳,拓跋惕骑兵大面积倒地。
在骑兵对战下,下马就意味着死亡。
“突围!”神英朝着徐贤大吼。
徐贤看着神英的神威,又羡慕又嫉妒。
这七十一个使槊骑兵,全都是神英的家丁,从小和神英一起练槊。
他爹几乎把家底儿砸进去了,练成的堪堪百人,活到现在的只剩下这七十一个人了。
对面。
房能不会使槊,只会用火器。
他带着一千火铳手开路。
拓跋惕的骑兵,很少装备火器,关键他们装备的火器是用竹筒做的,十分落后。
“包围,不许让他们脱离战场!”
拓跋惕对房能手里的火器非常感兴趣。
准噶尔血洗谦河时,他见过准噶尔使用火器,但和明军比起来,准噶尔的就是玩具。
明军的火器射程远,威力大。
还加了木柄,一个人两只手就能操作,骑兵能互相协作,战术配合默契度很高。
“他娘的,净来添乱!”
神英救了徐贤,发现房能陷入危机。
他吹哨,召唤使槊骑兵。
组成战阵之后。
一马当先,切割拓跋惕骑兵。
但这次拓跋惕已经做好了准备,不停放箭,射击神英。
神英成个刺猬。
但他身披重甲,伤不到身体。
他们七十二骑兵的胯下马,也是整个河套上最优良的战马,否则驮不起三百多斤的重量。
徐贤压后。
范昇和范炅兄弟也赶到战场。
“杀!”
神英持槊收割人命。
有使槊骑兵坠下马了,因为战马马力不足。
神英也不回头。
一路收割。
房能一千多人,只剩下二百多人了,干脆下马步战,用战马做遮挡,勉强支撑,已到崩溃的边缘。
“上马!跟老子冲!”
神英冲到房能面前。
房能毫不犹豫,纷纷上马。
调头按原路返回不行了。
杀出来的一条血路,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