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看你的办法不错。”范广看向张文质。
这些蒙人,听调不听宣,来河套当土司来了!
敢轻视圣旨?
全都该杀!
张文质刚要说话,夜不收来报。
“总兵大人,在西方发现不明骑兵,正在朝包头快速靠近,具体数目不明。”
“距离多远?”范广不得不终止讨论,让人拿来地图。
帅帐里气氛一穆,旋即喜气洋洋起来。
这是送功劳来了。
“末将请战!”神英立刻跪下。
房能、徐贤、谭序等人全都请战。
范广摆摆手:“先弄清楚骑兵是谁,究竟有多少人,又距离包头多远!”
“夜不收来报,大概距离二百里。”
“在沙漠里?”
范广立刻确定,这是瓦剌骑兵。
明军骑兵穿行沙漠十分困难,只有漠北的牧民,才能忍受风霜,从沙漠中走出来。
“再探!”
范广皱眉:“镇远关可有黑烟预警?”
很快,墩台上的夜不收来报。
镇远关没有黑烟。
要么这股骑兵绕过了镇远关,要么是还没有抵达镇远关。
后者的可能性很小。
宁夏镇没这么烂,有骑兵过境,一定会示警的。
“总兵,可不可能是瓦剌一部来投降我大明?”房能道。
“也有可能,等等看吧。”
“传令,快些做饭,把饭菜都准备好了。”
“先填饱肚子。”
“一旦有变,立刻出征。”
“给兄弟们开开荤,吃点好的!”
“让牧民贡献些牛羊上来,娘的,养那些不就是给大军打牙祭的嘛。”
“大明给他们地盘活着,那就得供养着我军!”
范广亲自登上瞭望台。
范昇小跑过来,单膝跪地:“求总兵允许标下范昇出战!”
“好,你有这个勇气就好!”
范广赞扬道:“把你二弟也带上,上阵亲兄弟,一起上!”
“标下遵令!”
范昇立刻退下。
晚间时,夜不收再次来报。
骑兵约莫过万,已经穿过了镇远关,似乎没有攻打关城的意思。
“打什么关城。”
“咱们在这里就建了两座城,后面没有补给。”
“要打,当然打我们了!”
范广骂那夜不收蠢。
他心中痒痒,想亲自打这一仗。
赶紧召集军议。
这支骑兵预计后天清晨能攻城。
“神英、房能、徐贤、谭序、范昇、范炅,你六人,各领三千兵卒,一千骑兵、一千步卒、一千火铳手。”
一听有仗可打,就有功劳要立了。
“本总兵亲自掠阵。”
范广也想打。
但他是统帅,不能轻易上战场。
他手下有汉军五万,多是骑兵和火铳兵,步兵主要是盾牌手、长枪手,用来护卫火铳手的。
真正的王牌,还是骑兵。
“标下等遵令!”
今天休息,明天出城。
这新建的包头城,守城几乎没什么意义。
何况范广手握五万雄兵,外加收服的蒙兵,拥兵十万。
就是要熬练胆气,要敢打野战,打赢野战,壮汉儿雄风。
等众将下去准备。
张文质道:“总兵大人不提番将,是想做什么?”
“嘿嘿,什么都瞒不住张先生。”
范广小声道:“本将也想学孙尚书,强收蒙人之心!”
“这些蒙人虽被我军强行收服,还是口服心不服,听调不听宣。”
“索性,本将借机做掉这些王八蛋。”
“收其兵,首领全都干掉!”
“不服的,直接送去见也先!”
“神英那小子说得对,本将单刀赴会,看看那李特有没有种!”
范广和张文质想一起去了。
皇帝把张文质派来,就知道张文质不是普通文官。
他是能打仗,敢打仗的。
“总兵大人既然做了决定,便要快,一旦事泄,于我军不利。”张文质发狠。
“张先生的意思是?”
范广尊称张文质为先生,真心敬重张文质。
张文质乐了:“今晚就动手!”
“啊?”范广反而懵了。
“那些番将,也不是傻子,慢则有变。”
张文质更狠:“正好,夜不收来报,外面有骑兵袭营,那些番将必然心中没有警惕。”
“咱们借机整合蒙军,化整为零,为大明所用。”
张文质把范广吓到了。
“可,可是不是太仓促了?”
张文质道:“仓促才能让他们始料未及,总兵大人没有准备,番将自然也没有准备。”
“正好我军行事,神不知鬼不觉。”
“就你知我知。”
“总兵大人不要调动大军,只将亲兵调归本官执掌,用最快速度,拿下瓦剌各部权贵,全部杀掉!”
张文质低声道:“咱俩大吵一架,把戏做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