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岭和鸡鸣山两战,只能用耻辱来形容。”
“吴克忠、吴克勤、朱勇成国公、薛绶、刘僧,这几战打得,史书都不敢记吧?”
“老夫也不想说了,老夫这心啊,承受不住再来一次刀绞了!”
“这就是我大明的名将!”
“笑话!名笑话!”
“幸好都死了,要是还活着,老夫就拿一坨屎,塞进他们的嘴里!”
“让他们自己知道,自己多么臭不可闻!”
“哪怕没上过战场的人,也不会那么打仗的!”
“还所谓名将,牛都不敢像你们这么吹!”
张凤发疯了。
这是要彻底得罪死勋臣啊。
勋臣怎么能容许,自己的祖先有污点呢?
他们只会删除史料,让后人不知道这段历史。
仅此而已罢了。
想让他们上进?成为栋梁之材?那多累啊,还是勾栏瓦舍舒服,然后包装包装,就成名将了。
后代好躺在“名将”的福泽里,狠狠吃个一千年。
“唉!”
“鹞儿岭和鸡鸣山两战战败之后,漠北王只能被迫驻跸土木堡。”
“老夫到现在都想不明白,漠北王为什么要停驻在土木堡呢?”
“当时为什么非要走怀来呢?”
“七月十五日,杨洪就上表通报,怀来已经被瓦剌占据,为什么还要走这条路呢?”
“难道漠北王不知道,怀来极有可能被攻占了吗?”
“为什么还要走呢?”
“走怀来这条路,只能被迫驻跸土木堡。”
“诸君都看过土木堡的地形吗?”
“那个地方,是天生被伏击的地方。”
“八年来,老夫到了晚上就会想,漠北王为什么要走这条路呢?难道一点军事常识都没有吗?”
“最近,老夫想明白了!”
张凤睁开眼眸,怒目而瞪,恨意滔滔:“因为,有人在诱导漠北王,故意引导他走这条路,让他停驻在土木堡!”
“等着瓦剌大军,包围漠北王!”
“果然!”
“八月十五,也先诈和,诓骗漠北王进献和表。”
“旋即出尔反尔,突然包围我明军,前后夹击,明军惨败,这就是土木堡之败。”
“我明军主力尽丧,朝中、军中精华一扫而空,漠北王被俘!”
“结果,就是我大明的腰杆,被打断了!”
“但这一切,都是巧合吗?”
张凤洋洋洒洒,粗略描述了土木堡之战的经过。
热血的朝臣心怀激愤。
更多人在思索,张凤为什么要说这些呢?
和他的贪赃有什么关系呢?
“如今王翱、王直等人伏法。”
“当年的老人越来越少。”
“可能都忘记了一件事,土木堡之败前,邢国公曾断了供应大军的粮草。”
张凤淡淡道。
于谦侧目看过来,张凤神情悲壮。
他又转身回去,作为老朋友,顿时明白了张凤的心思。
朝臣惊呼:“当时大军本就陷入泥泞之地,怎么还能断了粮草呢?邢国公莫不是”
“当时户部尚书是金濂,知道他为何也答应了吗?”
张凤大声道:“因为,转运去宣镇的粮草,明军一粒米都吃不到!”
轰!
整个奉天殿炸裂。
胡濙闭上了眼睛,他明白了张凤这番话的深意了。
剑指英国公张辅!
于谦欲言又止,却没说出口。
涉事的,大多都死了,知道当年事情的人,越来越少了。
但历史,不会被掩盖的。
“英国公府的大管家,想必你是最清楚的吧!”张凤厉喝。
管家摇头,他只要动嘴要说话,戒尺就抽他。
“老夫再重复一遍!”
“从京师转运过去的粮食,都是喂给瓦剌骑兵的!”
“而这,就又要牵扯出一件往事了。”
张凤苦笑两声,慢慢跪在地上:“陛下,关于军械倒卖的事,微臣撒谎了,微臣知道此事,但一直没报。”
“因为,微臣的把柄,被人抓着呢,微臣不能说,也不敢说!”
“求陛下处死微臣!诛微臣满门!”
他自爆了!
用死,来炸死勋臣!
这才是张凤的目的。
“说出来。”
朱祁钰在配合张凤。
没错,戏台子是他亲自搭建的,张凤是他请来的演员,他要用勋臣的血,警告勋臣,谁也不许动朕未出世的孩子!谁也不许!
张凤磕个头,抬起头时,眼中泪流不止。
风萧萧兮易水寒。
“当时微臣只是户部郎中。”
“在金尚书手下做事。”
“每月初一,微臣都能领到一笔很可观的银子,户部每个人都有。”
“这笔钱是怎么来的,当时微臣不知道。”
“但当微臣成为户部尚书时候,就知道了。”
“这是粮食转运的损耗!”
“就是说,粮食经手转运,会天然减少,属于正